“連白先生也死了,這霍家兄弟,我跟他們不共戴天。”
男人之所以如此忌憚霍連城和霍明軒,是因為他心中清楚,只要這兩兄弟都活著。
他們二人,一個把持著南河省的警署政治,一個把持著軍事。
等到軍政都姓霍了,那他們這些發國難財的人,就再沒機會在這片土地上撈金了。
想到這里男人恨恨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墨修那死老骨頭怎麼想的,偌大的一份家業,竟然要交給兩個外姓人,腦子里怕是搭錯了筋。”
管家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忽而開口:“少爺,我這里有一件陳年舊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話就說。”男人不喜歡管家賣弄關子,語氣中顯而易見的升起了一抹不耐。
管家聞言,目光忽而變得悠遠起來,他說道:“這霍家兄弟,也許不是什麼外姓人,他們骨子流的也許是墨家的血。”
“什麼意思?”中年男人顯然有些吃驚。
管家想了想,跟中年男人訴說起了一件過去許多年的往事。
中年男人越是聽,眉頭就皺得越深........
李家的院子里,霍連城的人已經完成了所有毒品的盤點。
梅五把開火之前藏到地窖里的霍曼央叫了出來,或許是這幾日受了許多苦,看到霍連城的那一刻,一直都表現得很堅強的霍曼央鼻子竟有些發酸。
“二姐受苦了。”霍連城走到霍曼央跟前,低著頭,眼神中染上一絲歉意。
霍曼央知道霍連城是在自責,怪他自己沒有能力在第一時間就救下她,霍曼央寬慰道:
“我沒吃什麼苦的,你不用在心里跟自己過意不去,這樣的結果,我覺得很好。”
看姐弟二人搭上了話,梅五這才走上前,把他之前發現李朝時欲行不軌,以及將李朝時打暈的事情稟給霍連城聽。
霍連城想不到還有這麼一出,他眼中冰冷一片:“李朝時現在人在哪里?”
“還在之前關押曼央的那間屋子里,我給他嘴里喂了軍長制的迷藥丸子,一時半會醒不了的。”
話音才落下,霍連城就已經步伐迅捷的,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看樣子,某人又要倒大霉了。
被一根繩子綁著蹲在地上的李朝沐,看到霍連城怒氣沖沖的走了,嘴角染上一股幸災樂禍的笑意,只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他又笑不出來了。
李朝沐想著,自己這次真的是輕敵了。
都怪那個八爺吃相太難看,就這樣賣了他,以為他真的什麼跟八爺有關的把柄也沒有,那就走著瞧。
大不了就是個魚死網破。
以前看到霍連城動手,霍曼央都會勸上一兩句,夫妻一場她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今天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因為李朝時才是那個把事情做絕了的人。
雖然沒有勸霍連城,可是幾分鐘之后,看到霍連城衣服都染了血回來的時候,霍曼央的嘴角還是抽了抽。
霍連城卻跟沒事人似的:“二姐,走吧,我帶你去我們住的旅館休息。”
一行人這才一起離開李家院子。
安頓好霍曼央之后,霍連城讓其他人也去休息。
他自己則拿起了筆寫起了長篇材料,將此次來周正的前因后果,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做成了詳細的匯報材料,然后連夜送去了墨修的司令府。
先前因為危機沒有解除,霍連城便沒有去見墨修,他是不想讓他擔心。
現在事情告一段落了,霍連城自然要去拜見師父。
他去見墨修,除了匯報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件事要求證。
“師父,這個叫八爺的人,您認識嗎,或者說,周正市的這些高官,或者您的故交里,有沒有這麼一位八爺?”
霍連城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今天黑衣人的手筆實在太不簡單,他心中在暗暗的猜測,這個八爺絕對位高權重,非富即貴。
在周正市,沒有人會比墨修結識這方面的人結識的更多了,所以霍連城才打算直接問墨修。
“八爺?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這是墨修給出的答案,不過他混沌的眼睛里很快飄出一絲精光,他說道:
“誰都有可能是八爺,你接手煙城軍,還會遇到更多的八爺,虎視眈眈盯著我這個位子的人太多了。
那些叛軍覬覦在明處尚還能對付,可怕的是那些還藏在暗處的人,他們隨時都可能跳出來,給你致命的一擊。。”
霍連城苦笑了一下:“師父早該知道會是這種局面的,其實我也不明白,您為什麼一定要力排眾議,將煙城軍交給我。”
“因為你值得,你聰明,善良,正直,愛國,煙城軍,需要你這樣的將領,華夏也需要。”
或許,墨修一開始接近霍連城,是摻雜了某些私人情緒的。
可是他現在把煙城軍交給霍連城,完全是因為欣賞霍連城這個人。
墨修不會因為私人感情,就決定一支軍隊的命運,他不是那樣的人。
聽得墨修的夸贊,霍連城并沒有太多的喜悅,只覺得身上壓了沉甸甸的擔子 ,他說:
“其實我很多時候都很猶豫,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一直過這種戰火連天的生活,肩上的責任提醒我要守衛這片領土,可心中的聲音,又總是在呼喚我帶著心愛的人去過些平淡簡單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