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英有些疑惑,她記得自己明明在跟那些黑衣人火拼的,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就倒下了。
她只記得正要開槍的時候,空中突然刮起了風,然后天空一陣天旋地轉之后,陳英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過來,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你醒了。”秦晚晚聲音清淡的開口。
陳英點點頭,她扒拉著身后的木樁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四處環顧了一下那些被綁起來的山匪。
等到搜索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安心的舒了口氣,再才看向秦晚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最近在華夏聲名大噪的那個女戰神,一代名醫,秦晚晚吧?”
被直接說出身份,秦晚晚也不奇怪,她確實不低調,人群中報紙上到處都是她的消息,所以她大方承認。
“沒錯,是我。”
聽到秦晚晚肯定了身份,陳英眸中一下就變得溫柔起來,她滿眼崇拜的看著秦晚晚:
“我只聽說你個才情并茂的女子,想不到相貌也是如此的出色,我們在這懸崖上很少有機會下山。
唯一了解外界變化的地方就是報紙,我在報紙上看過很多關于你的報道,對你佩服的不行。
巾幗不讓須眉說的大概就是你這樣的女子,想不到居然有機會親自見到你。”
說著話,陳英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只可惜,是這樣的方式。”
她是軍人,而她是匪。
陳英是鏢局出身的小姐,她爹是有名的鏢師,陳家鏢局頗有威名。
只是天有不測風云,陳英十六歲那一年,她爹押了一趟鏢出遠門,路上遇到了劫匪。
那趟鏢走的是黃金白銀,全被山匪一洗而空。
為此她爹賠的傾家蕩產,甚至一病不起死在了病榻之上。
年輕氣盛的陳英將這筆債算到了老虎巖這些劫匪的身上,她安葬了陳父之后,單槍匹馬的就想上老虎巖找這些山匪報仇。
趁著夜色,陳英爬上了老虎巖的山崖,拿著火石就想去山寨里放火。
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誰知道剛上了山崖,就已經被山崖上守著的暗哨發現了。
等她擦燃打火石想發火的時候,那些山匪已經集結了人撲出來,打算制服她了。
普通的山匪不是陳英的對手,最后她是被薛德球壓制住的。
薛德球看陳英不過是個年輕小姑娘,覺得小姑娘不過是想行俠仗義,構不成什麼威脅,沒有細問就把陳英放下了山。
雖然被薛德球放了,陳英心中卻并無任何感激之情。
因為薛德球就是劫她家鏢的山匪,她只想殺了他,給陳家鏢局報仇。
被放下懸崖的陳英沒有走遠,她一個年輕女子,竟是就在老虎巖附近找了一間獵人打獵住的茅草屋歇在了老虎巖附近。
她在等一個機會,等薛德球下懸崖的機會。
終于她等到了,薛德球攔截了一個商隊,想打劫這個商隊的糧食。
就在這個時候,陳英又單槍匹馬的沖了出去,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取薛德球的項上人頭。
薛德球這是第二次見到這個小姑娘了,與上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的陳英看上去面黃肌瘦,甚至有點臟........
他再一次輕松的接住了陳英的招式,將她反手綁了起來。
商隊的人眼看著糧食要被劫了,領頭的人急的大哭:“可怎麼辦啊,這些都是我們老爺買給百澤的災糧啊。
渭北今年大旱,要是沒有糧食送過去,那里的百姓都得餓死。”
讓陳英沒有想到是,薛德球只是聽到了一句災糧,就一聲不吭地將商隊放行了。
最后山匪們什麼都沒有搶到。
待商隊走遠了,薛德球才把陳英帶回了山崖之上。
他問陳英,為什麼幾次三番要置他于死地,陳英憎恨薛德球,咬著腮幫子不肯說話。
薛德球也不逼著,大魚大肉給陳英端上來,讓她先吃飯,陳英都在山里吃野果、捕魚為生快兩個月了。
看到有吃的,她一時間沒忍不住誘惑,大口吃了起來。
等陳英吃完了,薛德球又開始盤問她,為什麼要殺自己。
這次陳英說了真話,她直言是上山崖尋仇的,讓薛德球最好不要放過她,否則她跟薛德球不死不休。
在薛德球幾次三番的追問之下,陳英最后還是說出了陳家鏢局的事情。
可是薛德球一口否認了自己劫鏢的事,陳英自然的不肯相信的,只覺得薛德球敢做不敢當。
薛德球也是個較勁的人,他陪著陳英下了老虎巖,幾經周折還真查到了不一樣的真相。
原來所謂的押送鏢銀,根本就是一場針對陳家鏢局的陰謀,目的就是搞垮陳家鏢局。
這些鏢銀,是當地另一家鏢局的。
他們把鏢銀給陳家押,然后又以鏢主人的身份,要到了陳家鏢局的押運路線,并且劫了陳家的鏢。
看到好好的家,好好的鏢局,就因為這個陰謀破敗,家破人亡,陳英一氣之下,將那家鏢局的鏢頭一家全部殺了。
殺死仇敵全家之后,陳英跟著薛德球回到了老虎巖,從此成了一名女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