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娟就不明白了,就白月季這麼作的性子,怎麼就偏偏這麼好命?
本該消散的嫉妒又一次翻騰起來。
女人一旦嫉妒了,這說出來的話就是極為惡意。
“你可真是沒良心,你爸媽都離婚了,你爸還又娶了個后媽,結果你竟然能這麼無動于衷。”
馬娟看著她,這也是想哪疼打哪了。
不過白月季很淡定,說出來的話也一樣不客氣,“哪來的狗吠?怕不是餓得慌,想要跟我討饅頭吃?”
馬娟就知道這個冷心腸的作精不在乎她爸媽的死活,也是,不然還能丟棄父母自己跑鄉下來?
于是轉了對象,“你還不知道吧,鄧翔杰把楊若晴介紹去公社幫忙了,他們倆現在一塊去各個大隊做宣傳,只是宣傳宣傳衛生問題,一天就能有十個工分,還包吃包住!”
白月季饒有興致看著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你肯定嫉妒瘋了吧?”
還不待馬娟再說什麼,她就繼續說下去,“你明知道我那時候只是把鄧翔杰當成拉我出泥潭的稻草,你還來跟我說這些,嫉妒使人智商下降明白嗎?換做平常的你,你絕對不會在我面前說這種話。”
馬娟這個惡毒女配一開始可是把楊若晴這個女主耍得團團轉的,給她定的智商可不低。之后才會被拿來打臉。
馬娟臉色難看。
但是白月季說對了,知道鄧翔杰把楊若晴帶出去一塊搞宣傳,她真的嫉妒得快要瘋掉了。
所以這會看到白月季,她才想要把火發泄到她身上來!
只是白月季不是出氣筒,相反還給了她會心一擊:
“我嫁的男人疼我,我還一口氣生了雙胞胎兒子,我自己每個月還能給報社投稿賺稿費,我現在的人生很完美,未來的人生還會更完美,對于這些與我不相干的事,我從不會放在心上,因為我根本不用去羨慕別人。不像你,過去嫉妒我,現在嫉妒楊若晴,你就永遠都活在嫉妒你,這似乎成為了你的命運。”
白月季說完,淡然推著嬰兒車里的兩個兒子走人。
馬娟看著她的背影臉色陰沉得很,但是最后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甩開了晦氣玩意的白月季心情舒坦,溜達到了老陶家來。
陶大娘正在跟瓦片媳婦積酸菜。
秋收分糧后大家忙碌三部曲:磨糧食,摟柴火,積酸菜!
“快來坐。”看到她們娘三過來,陶大娘笑著招呼。
瓦片媳婦笑道:“這當媽長得好,他們哥倆長得也好,我看了都恨不得抱回家來養。”
“我怕你養不過來,你這有四個呢!”
陶大爺跟陶大娘就生了陶瓦片一個兒子,但瓦片媳婦能干,一進門給老陶家生了兩男兩女四個孫子孫女,這人丁一下旺盛起來了。
關鍵是陶大娘跟瓦片媳婦處得賊好,真跟母女差不多的。
坐月子的時候,都是陶大娘親自給伺候著,殺雞補身體,換雞蛋給她吃,端屎端尿的。
所以說不是沒有好婆婆,有時候只是沒遇上。
瓦片媳婦哈哈一笑,“你這兩個要是肯給我,我砸鍋賣鐵也要養啊!”
白月季就在這跟她們嘮嗑嘮嗑。
老陶家的日子也是過得有聲有色的,雖然家里就陶瓦片這一個壯勞動力,但瓦片媳婦跟陶大娘都是干活好手。
陶大爺還有一頭大黑驢。
這不,如今就是大黑驢忙碌的時候,分糧之后,一直到這會都還沒有停過工。
而且牛蒙大隊要是忙完,沒人再雇了,陶大爺還可以去其他大隊接活。
大黑驢平日里就吃干草,但是如今賺糧食忙活了,陶大爺就會伺候得更加精細。
會給它時不時來上一頓玉米面跟豆面混合成的精飼料補補。
拋去大黑驢的消耗,這麼干下來,陶大爺在這個時間還能賺二三百斤苞谷。
而且等積好了酸菜,大姑娘小媳婦們也會集體雇驢車進城去扯布買頭花什麼的,這個也能賺上不少錢補貼家用。
加上大黑驢平日里拉的也能收集起來去當肥料交工分。
養這頭大黑驢也相當于一個不可小覷的勞動力在這了。
說起這頭大黑驢周野都是有些羨慕呢,不過全牛蒙大隊就老陶叔這一份,其他人羨慕不來。
白月季也是挺想學積酸菜的,就聽著陶大娘跟瓦片媳婦一邊積一邊跟她講解要點。
她回去就準備準備,打算自家也腌一點。
不過用不上她了,因為還沒幾天呢,顧廣秋就回來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老舅媽。
顧廣秋在家這幾日將柴火給他爸媽準備妥當了,那些柴火別說今年冬天,怕是能燒到明年夏天去。
有這個兒子在家忙活這些,老舅媽這些天也沒上山,都交給他跟顧老舅去忙,她就跟左鄰右舍積酸菜。
她去幫左鄰右舍,左鄰右舍也來幫她,所以速度快得很。
忙完了家里的,這不就有空來外甥家了嗎?
她這一過來,白月季就有人手把手教著積酸菜了呀。
對于這樣的技能白月季從來都愿意學的,她可以學了不做,但這樣的生活技能她要是學了,自己想吃了隨時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