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不夠兄弟啊,這次回來老舅媽說打聽了,但沒聽到附近有出租房子的消息,可周野回來后又去逛了一圈,結果還是沒有。
只是在周野南下沒幾日,房子就有了,還是他家這條胡同里住著的老何家把那個院子給騰了出來。
他家不是學著沈家興開了饅頭鋪嗎?
結果還真是很好賺的,所以全家就都一起撲進來,加入了饅頭大軍里頭。
做完了饅頭不僅在鋪面里賣,還送到各個工廠的大門口賣,饅頭的利潤本來就不低,加上銷量也上去了,這不,真是賺了不少。
這一賺錢就不想在這胡同里住了。
實在是在這胡同里住著特別沒意思,都被那外來戶老周家比到土里去了。
他家跟著老黃家買了一臺黑白電視機回來嘚瑟,結果沒多久老周家直接買了一臺彩電回來。
看了那臺彩電,自己黑白電視機都寡淡無味了。
關鍵是人家背景嚇人,他們連說句難聽話都不敢,都得憋肚子里去,這不,賺了錢,又看中了另外的房子,就想把自家的院子賣掉,再湊一湊去買一個新的搬走!
這個房子就賣了四千塊錢。
比白月季買的這院子便宜了二百塊。
之所以會便宜這麼多,那當然不是因為老何家賤賣了。
本來這就是差不多市場價,像白月季這個房子,當初房東是沒想過要賣的,就是因為比市場價高出二百塊錢來,所以第二天才來找白月季一手交錢一手過戶。
但老何家是自己要賣,又賣得比較急,所以當然就要比市場價便宜一點。
比白月季的第三個院子,也就是張巧妹她們正在住的那個還要便宜一百,因為這邊裝修與整體風格上,比那房子差。
不過便宜太多他們也不樂意,最后就是四千塊錢,照著市場價賣。
差不多是一分錢一分貨。
這個院子就被張巧妹給拿下了。
張巧妹想買但不敢買的,因為錢不夠啊,差了好大一截呢。
家里絕大部分的錢,都是顧廣秋跟著周野去南方后賺回來的,但滿打滿算,也才一千多不到兩千塊錢。
而張巧妹帶孩子們過來首都,老張叔跟老張嬸也是讓她把家里絕大部分積蓄都帶上的。
但老張家全部積蓄加起來,其實都還不到四百,這都是省吃儉用這麼省下來的。
是計劃著攢個一兩年的,到時候買個房子,但不是現在,現在差太多了。
不過這是一個胡同里啊,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白月季咋能錯過。
直接就問張巧妹缺多少?缺多少她這里就給補多少,先把這院子買下來,剩下的到時候再說。
在顧老舅跟老舅媽都贊同的前提下,張巧妹就咬咬牙跟白月季借了一千九。
老張家的積蓄,加上和顧廣秋去年到今年賺的,一共差不多兩千一百塊錢,當然一些零散的不算。
就還差一千九。
白月季就給她拿了一千九,也帶張巧妹跟老何家的何老爺子過來房管局,親自過了戶。
于是這個院子就是張巧妹的了。
拿到屬于她的房本的時候,張巧妹的心情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對首都立刻就生出了一種歸屬感來。
因為從今往后,她家在首都可是有個房子了,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了。
高興是肯定的,但與之而來的,當然就是壓力。
因為借了一千九呢,這無疑也是一筆巨款。
老何家的這個院子是新不到哪去的,但直接搬進來住也沒問題,張巧妹也搬了,至于之前那個房子就轉手給李泰山了。
房租上邊當然也是要李泰山來負責。
白月季就打電話給了周野,跟他說了這件事,還在電話上把他埋怨了一頓,當初直接說那院子是自家的多好?至于房租給不給的,那多大點事啊,搞這麼多事出來。
害她現在都沒跟老舅媽她們說那院子其實就是她買下來的。
周野笑著道:“你別上火,等下次回去,我就直接說我買下來了。”
然后就在電話上說騷話,“媳婦兒,我想你了,你想我沒有?昨晚上我還夢到你了,早上起來洗了條內褲。”
白月季笑罵了聲,“你要是腎虛了,就趕緊治!”
周野笑瞇瞇表示自己不是腎虛,就是精滿則溢。
白月季聽不得這些騷里騷氣的話,跟他說了聲就掛了。
周野才笑著過來跟顧廣秋還有李泰山說這事。
顧廣秋一聽媳婦把院子買在表弟胡同里,頓時就高興了,“好!”
會應話了,吐字很清晰,聲音有點沙啞,但不會難聽。
李泰山也高興啊,雖然沒能一個胡同,但那院子跟野哥家里隔著就幾分鐘路,直接就表示租下來!
讓他野哥從他工資里,把那一部分房租轉給顧廣秋。
這算啥事,周野看他這麼高興就笑道:“你要不要先給公社打個電話回去?看家里那邊現在適不適合過去首都,還有老張叔跟老張嬸也一起問問。”
家里頭還養豬養雞養山羊等等呢,且如今也分了地,這些都是要問清楚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