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殊聽到她的話微微皺眉,但也只是覺得是她在委婉的拒絕自己,他笑了笑:“希望吧。”
容月卿對許圍道:“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許圍點點頭,目送她出去。
“小殊啊,雖然我也覺得這丫頭跟你很般配,但是人家心意不在這,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接管協會吧。”許圍瞅了眼臉色平靜的許殊,自己的親孫子豈能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許殊微微額首,沒把心里話說出來,也看不出是受傷了還是無所謂。
回到住所的容月卿有些疲憊,她打算去洗澡。
畫媚從一邊走過來:“回來了。”
容月卿垂著眼瞼,看不清神情。
她將江盡的外套脫下來,拿在手上陷入沉思。
畫媚看了眼衣服:“這衣服是江盡的吧,可以啊,你們做什麼了,把人家衣服都穿來了。”
容月卿聞言把外套暫時放在沙發上:“沒做什麼,他覺得我穿的太暴露就給了我這件外套。”
畫媚又仔細看了眼:“嘖,好幾萬的外套就這麼讓你穿了,他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不過我們卿卿長這麼好看,他要是還對你沒意思江盡就不是男人。”
容月卿嘴角微抽,又想到了之前在車上的那個吻,她臉頰微燙支支吾吾地說:“別胡說,我去洗澡了。”
說著就進了浴室。
畫媚嘖嘖了幾聲:“春心萌動的小姑娘啊,這就是愛情嗎。”
京城。
江家的人差不多都來了老宅。
因為江大少爺的兒子昨晚被人打了,他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陷入昏迷,被打的不成人樣,一條腿還骨折了,送京醫居然還被拒收了。
江錦城人都要氣炸了,最后還是叫了私人醫生,用了家里的手術室才保住了他兒子的腿。
江家老宅有近百年的歷史,建筑風格是典型的古現代結合風,深宅大院,規模寬廣,園林錯落有致,房屋飛檐黑瓦,名木成墻,古色古香又雅致低奢。
大廳里,江家人都坐在一起。
江家主五十多歲,一身唐裝,手里把玩著兩顆雕刻精美的玉球,面容嚴肅。
江錦城坐在下首位置,一身西裝,臉色鐵青。
他夫人坐在他身邊,面容清麗但是因為哭腫了眼,五官有些臃腫。
江家二少爺江錦修坐在對面,比起江錦城身上的戾氣,他更加隨和,一雙深沉的眼睛透露出幾分算計。
“爸,你看江盡干的是什麼事,我們小榮才多大就遭受江盡這麼毒打,小榮現在都還躺在床上沒醒呢。”江大夫人哭著痛訴,悲痛欲絕。
江錦城氣地怒拍桌子:“爸,小榮畢竟也是您的孫子,決不能放過江盡。”
“江錦城惡人先告狀你倒是次次干的好啊。”江盡踩著路上的鵝卵石走了過來,語氣輕狂道。
“江盡!你心是石頭做的嗎,小榮才八歲你就下這麼重的狠手,有本事你沖著我來啊!”江錦城一聽到他的聲音立馬站起來,氣勢洶洶地說。
江盡走進大廳,阿七跟在他身后。
他挑了個離這群人遠一點的位置坐下,輕挑劍眉,囂張無比:“那你呢,給我下毒多少次了,就不能換個手段。”
其他人紛紛面色怪異,江大少爺這是自討苦吃呢。
江錦城怒指著他:“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下毒,你以為我是你嗎。”
江盡冷戾的眼角勾起一抹戲謔,仿佛玩弄人心:“敢做不敢認啊,沒事我這個人喜歡以理服人。”
他抬手動了動手指。
阿七立馬把一份文件夾遞給了坐在上首的江家主。
江錦城淡定的臉色微變:“爸,江盡他胡說。”
江暮山把文件打開,看了幾眼神情不變。
“錦城啊,你確定還要讓我給你主持公道嗎?”他放下文件,氣場有了幾分壓迫。
江錦城臉色變化萬千,江盡是怎麼查出來的,他都沒有動手,這件事他只是授意,為什麼還能查到自己,還那麼快。
江盡掃了眼啞口無言的江錦城:“我能拿出你給我下毒的證據,你能拿出我打了你兒子的證據嗎?”
又邪肆一笑:“我這叫有理有據,你那叫空口無憑,好歹也是江大少爺,這麼蠢爸可怎麼放心把家族交給你。”
江錦城立馬怒火中燒:“你!我兒子不是你打的還能是誰打的,就是你指使北堂的人打的我兒子?”
江大夫人也哭道:“爸,江盡終究是沒有中毒,可是小榮確是真的被打了,爸你最疼小榮了,你要給小榮討回一個公道啊。”
江盡斜眼睨著他們夫妻,語氣不善:“我跟北堂有沒有關系關你什麼事,之前我就說過你們想出手最好掂量下自己的承受力,我的報復從來都不是春風細雨。”
江錦城怒目而視,就差沖過去打江盡了:“江盡,你就這麼猖狂,先不說我到底有沒有下毒,但是你對自己的親侄子都下這麼狠的手,你還讓全城醫院不準救治小榮,你就是想要小榮死!”
江大夫人哭的越發大聲了。
江盡嗤笑:“這不是你自找的嗎,我早就說過動手可以,但是要付得起代價。”
第17章 江老夫人的手稿
江大夫人已經哭的不能自已了,這件事是江錦城和江盡的對抗,但卻是自己的兒子來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