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盯著江盡語氣威脅:“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江盡涼薄的眸子掃向她,沒說話,整個江家除了江老爺子都想要他死。
可他不也好好活到了現在,都是些跳梁小丑罷了。
江暮山威嚴的目光看向激動的江錦城和他夫人:“行了,小榮也沒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兄弟之間別老是搞一些陰狠手段,你們的敵人是外面那些對江家虎視眈眈的人,而不是自家兄弟。”
江二少江錦修立馬道:“爸說得對,大哥和三弟都是小打小鬧,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兄弟之間哪能生出間隙。”
江暮山是個十足的商人,一切都是以利益為重,他為什麼把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是因為江盡給他的文件里說,這個事真要鬧那就鬧大。
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江家內部有多不和,江家的人,人人自危,這對江家的股市和商業都有影響,他不會允許這個事被放大在群眾眼中。
所以江暮山聽到江錦修的話點點頭。
江錦城憤怒地盯著江錦修,仿佛是想把他臉上虛假的面露撕下來:“二弟,論討好巴結還得是你啊,我跟江盡斗得你死我活你來說幾句話就想撿漏,臉呢。”
江錦修眼底閃過一絲鄙夷,覺得自己和這麼個蠢貨是兄弟簡直是侮辱自己,他連話都懶得說。
江暮山有些不悅地看了江錦城一眼:“好了,你們不是擔心小榮嗎,還在這待著干嘛,我孫子不需要人照顧嗎!”
江大夫人身體被吼的一抖,也不哭了。
江錦城捏著拳頭,但也不敢反駁只好帶著自己的老婆離開。
江盡壓根沒有要多坐的意思,他正打算走。
江暮山就說:“老三,你也21了,該為家里做點事了,江家不養閑人。”
江盡單手插兜桀驁不馴地看著他:“我似乎就沒用過江家一分錢,爸我很忙的,沒空管你們,以后沒事別叫我回來。”
說完就帶著人離開了。
江暮山的目光落在他背影上,他并不喜歡這個不服管教的兒子,但是江老爺子喜歡,他才不得不表現的有那麼幾分在意。
在江老爺子面前表現的和江盡有幾分父子情,現在他雖然是江氏集團的董事長,但是江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還是在江老爺子手里,以防萬一,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能落在江盡手里。
江盡來了江老爺子的院子,這里的布置的要比其他地方要老一些,但也精致典雅。
這處院子的設計者是江老夫人,可以看出江老夫人在建筑設計上的高超造詣。
江老爺子在屋子里下棋,開著暖氣,江管家和護工在一邊守著。
江盡走過去,坐在江老爺子的對面。
落了一顆棋在棋盤上。
江老爺子神情一動,立馬跟了一步。
江盡一只手懶懶散散地搭在桌子上,一只手快速落棋。
老爺子眼看就要輸棋,立馬哎呦一聲捂著心口,手哆哆嗦嗦的把棋盤打亂:“老江,老江,藥藥藥。”
江盡向后一靠,姿態放松:“爺爺,你什麼時候得了心臟病,我怎麼不知道。”
江管家立馬遞了一杯水給老爺子,忍著笑。
老爺子瞪了江盡一眼:“臭小子,就知道來給我添堵,你的棋還是我教的,翅膀硬了。”
江盡狹長的鳳眸眼角微挑:“你不是說盡全力才是對對手的最大尊重嗎?”
老爺子一噎,立馬氣地吹胡子瞪眼:“滾滾滾,一來就惹老子,給你慣的。”
江管家看著神采飛揚的老爺子,對江盡笑道:“小太爺,老爺子其實挺想你的,別聽老爺子這麼說就是口不對心。”
老爺子立馬瞪了他一眼:“老江你可別胡說。”
江盡勾著唇輕笑:“本來還給您帶了禮物,既然爺爺這麼不歡迎我,那我就走吧。”
說著就要起身。
“咳咳咳”老爺子立馬劇烈咳嗽起來。
江盡好整以暇地看著傲嬌的老爺子沒動,然后朝阿七招手。
阿七立馬將懷里抱著的一個長方形木盒放在一邊的桌子上。
江盡道:“打開看看。”
老爺子不咳了,他把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卷畫紙。
老爺子蒼老的面容微動,滿是歲月的眼睛紅了幾分:“浣兒。”
老江也看到了,這張畫紙應該是老夫人流落在外的設計手稿,這麼多年老爺子一直在收集老夫人的手稿。
江盡看著老爺子道:“這是奶奶的最后一張手稿,爺爺可別再丟了。”
老爺子看著那張泛黃的手稿陷入緬懷。
江盡也沒打算再留,跟老江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出了江宅,江盡坐在車上,打開手機想到自己還沒有那小姑娘的聯系方式。
他勾了勾唇角,小姑娘只撩不負責啊,想到昨晚那令人沉迷的唇瓣,黑眸微震,那可是他初吻啊,就這麼被小姑娘給偷走了。
容月卿和畫媚坐著飛機去了D國,她身上還穿著江盡的那件黑色外套。
畫媚忍不住道:“卿卿,這衣服你是打算永遠穿在身上了嗎?”
容月卿纖長的睫毛微顫,聲音輕柔:“沒有,就是這衣服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