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卿手放在他胸口,閉著眼睛不去想這些事,安心地睡著。
江盡抱著她一起睡,身上清冽的味道被一點點侵蝕,染上絲絲縷縷的溫香。
第二天,宴無忌和畫媚來了醫院。
容月卿親手在茶桌上泡了一手茶,動作優雅嫻熟,茶道看起來無比精通,身上穿著古服今改的訂制裙子。
長發垂落,七分長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看起來高貴典雅,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風雅才情。
江盡一身病號服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宛如神顏的臉始終浪蕩著幾分風流,骨子里都是痞邪。
一桌四個人,宴無忌和畫媚坐在對面。
畫媚穿的衣服刻意遮住了一些脖子,整個人都帶著一股子慵懶感,妖艷的五官即便是未施粉黛也極致的勾人,半靠著沙發,盯著容月卿的手。
她身邊的宴無忌神情冷漠,規整的西裝穿的一絲不茍,干凈整潔,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鬼斧神工的容顏對上江盡竟也不輸半分。
容月卿把泡好的茶放在畫媚面前,目光在她身上掃蕩了一圈,才勾唇輕笑:“媚姐,你還下得來床,昨晚睡得舒服嗎?”
畫媚三分倦怠的神色被這話驚的立刻跑的精光,她腦子里全是昨晚宴無忌這狗男人的不知節制。
“我舒不舒服不重要,某人是舒服了。”她埋怨又不貧地看了眼宴無忌。
容月卿接著把另外一杯茶放到了宴無忌面前,表情還算平淡:“宴總長,對我們山莊的服務還滿意嗎?”
宴無忌冷淡著眉目,薄俏的唇輕啟:“容小姐這麼為我們著想,怎麼會不滿意。”
“那就好,你遠道而來,又是媚姐的男朋友,我盡地主之誼是應該的。”容月卿笑容真誠,話里話外都是似是而非。
江盡聽著她的話,唇線弧度微揚,小姑娘就是心大,算計了堂堂一個傭兵之主的人還想著裝兔子。
畫媚撐著腰身,小口的喝著茶,不打算插嘴這個話題,盡量把自己拉出他們的你來我往中。
宴無忌無心跟她扯,他轉而看向一副神神在在的江盡:“三色玫瑰你給的。”
江盡手指磨蹭了下膝蓋骨,好整以暇地對上他鋒芒的目光:“送給我夫人玩的,你有意見。”
宴無忌沉默了幾秒,內心狐疑這玩意送人玩,用來抗他?
“之前找你要,你怎麼不送我?”他又問,凌厲的眸子帶著幾分疑問。
江盡翻了翻文件,沒有看他:“友情價,九折,半賣半送,你要不要?”
宴無忌嘴角狠狠一抽,這位爺理解的半賣半送是這個意思?
常年不茍言笑的宴無忌表情都有些微妙起來,他想到昨晚的體驗感毫不猶豫地說:“要。”
容月卿戲謔地看了眼還不知道什麼是三色玫瑰的畫媚。
畫媚被她看的內心怪異,盯著她問:“三色玫瑰是什麼?”
容月卿喝了一口茶,掩飾住嘴邊的笑意才說:“阿盡研究的新品種,挺好看的一花。”
畫媚聽完,一臉不解地又問宴無忌:“你不是不喜歡花嗎,怎麼又要這個三色玫瑰?”
宴無忌慢條斯理地說:“盡爺的花有著極高的商業價值,可遇不可求,買來送你。”
頓了頓又說:“你不是最喜歡玫瑰花。”
畫媚沒覺得他說的話有什麼不對,于是也點點頭:“好啊,多買點,你那莊園死氣沉沉的,弄點花也有些生氣。”
宴無忌但笑不語,眼神深邃。
第197章 親手送到她面前
容月卿看了眼江盡,不是只有一支三色玫瑰嗎,這是開始量產了?
江盡沒敢對上她深究的目光,看著文件的樣子有些無奈,也不是量產,就是多種了一些。
“宴總長,我要的東西呢?”江盡避開容月卿的目光,直接問宴無忌,想引開容月卿的注意力。
容月卿果然又看向宴無忌,她昨天忙活一天結果給他人做了嫁衣,越想越氣,盯著宴無忌臉色不善。
宴無忌:“……”
他把隨身攜帶的電腦放在桌子上,輸入掌紋,瞳孔解鎖,總檔信息調出來,把主頁放在了兩人面前。
真就和江盡說的那樣,親手送到她面前。
“這個身份是假的,不過我有線索是來自京城江家。”宴無忌看著他們,把自己知道都說了出來。
當然前提是他跟江盡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交易,開誠布公才能這麼順利。
容月卿看著這一頁的信息,幕后的人偽造的信息是某某國的公司大老板,其他信息也都沒什麼用。
“江家人,這是要內訌?”容月卿看向一臉淡然的江盡。
江盡無所謂地笑了下:“他們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之所以答應你實施計劃是為了掩人耳目,拋出煙霧彈而已。”
容月卿微微挑眉,江盡這是套中套,在自己還不知道這份幕后之人想干什麼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布局了,一環扣一環,誘敵深入。
“那你就這麼放任著江家那些不安分的人為非作歹?”她問。
畫媚和宴無忌安靜地喝茶。
江盡放下文件,丟在桌子上,看著她的眼睛回:“也不是,獵物只有完全知道沒有危險了才會冒頭,我只是想一次性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