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凱尷尬一笑:“這不是要走程序嗎,局長可是說了,就算你離職了,我們警察局也歡迎你,你有什麼要幫忙的也盡管提。”
“不用這麼客氣,有需要我會提的。”說完容月卿上了車,離開了這。
北十就問:“少夫人,您還要去哪了嗎?”
容月卿看著車座,想了想就說:“去聶意歡的心理咨詢中心。”
北十沒想到少夫人居然想去見聶小姐,他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選擇聽命行事。
“不過少夫人,聶小姐的心理咨詢中心剛建了一半,不知道她在不在。”
“在最好,不在也沒事。”容月卿語氣平平,不是很在意。
北十只好開著車過去。
聶意歡的心理咨詢中心在市中心的一座小樓里,兩層樓大,面積算是中等。
江盡給她的面子還是有的,這塊地寸金寸土。
他們到的時候,這里正在施工裝修。
容月卿下車,北十跟在她身邊。
聶意歡正拿著一張建筑圖跟設計師在說著什麼,他們運氣不錯,正好碰到了。
容月卿臉色平靜地走過去,雙手插兜姿態隨意也漫不經心。
聶意歡剛好抬頭就看到走過來的容月卿,她沒化妝,一張臉素凈又貌美,比白蓮花還要白。
“聶小姐,好久不見啊。”容月卿走近掃了下周圍,然后主動開口。
聶意歡臉上帶著幾分警惕,把圖紙交給身邊的設計師,回視著她:“容小姐,聽說盡爺在醫院生死不明,你作為他的女朋友不在醫院看護盡爺,來我這里是很閑嗎?”
“要是容小姐沒有時間,或者不想照顧盡爺,我很樂意代勞。”
對于她略帶挑釁的話,容月卿一笑置之,手從兜里摸出一枚硬幣:“你說催眠師面對別人的催眠會怎麼辦呢?”
聶意歡瞬間洞悉了容月卿的想法,更加警惕地看著她,掃了眼她手里的硬幣目光微閃:“看來容小姐也是個催眠師。”
容月卿臉上沒幾分真心實意地笑,她把硬幣丟在旁邊的桌子上,手指點在桌面上凌厲明銳的目光盯著她。
“聶小姐是什麼時候學的心理學?”她突然問了句,語氣和動作都帶了幾分引導性。
聶意歡臉上的單純瞬間消失,滿眼的謹慎小心,她在原地稍微動了動位置,踢倒了一邊的花瓶。
花瓶破碎的聲音像一把刀,把容月卿創造出來的心理空間破開。
“三年前,容小姐對我私事感興趣?”她臉色平靜了幾分,冷著聲問。
容月卿半勾紅唇,認真地看向聶意歡,目光越發明亮幽寂:“作為我男朋友的妹妹,嫂子關心關心你沒什麼不對吧。”
她從桌子上拿著一根小木棍,有意無意的敲打著桌上的玻璃杯,一圈圈音波蕩開仿佛平靜的湖水鏡面翻起波紋,水面翻轉。
聶意歡皺眉,心智有半秒的恍惚,然后猛然清醒,緊緊地盯著她,目光顫抖了些,咬了咬舌尖。
“容小姐還真是臉皮厚,你跟盡爺還沒結婚吧,這就著急當人嫂子了。”語氣陰冷不屑,走過去,直接按住在轉動的硬幣。
容月卿看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樣子,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別的:“你放心肯定不是當你嫂子,你哥可活不過來,也比不上江盡。”
下一秒,聶意歡控制不住地出手,一抬手猛的朝容月卿扇過去:“不準說我哥!”
容月卿輕而易舉的抓住她的手,以一種高傲又輕蔑地姿態看著她:“要動手啊,弄殘你會不會去找江盡告狀?”
“不過我也不怕你去告狀,因為你告了該你殘廢的你也逃不掉。”
聶意歡瞳孔劇縮,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幾秒間臉上的表情極其豐富,卻也被她生生壓下去:“容月卿,你就是來我這狐假虎威來的,還是來炫耀?”
“你跟江盡在一起,我可是什麼都沒做,你對我那麼大敵意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
北十看的驚心動魄,這兩位一見面就針鋒相對,兩人的催眠術讓他差點瞎了變傻子,現在這樣子他愣是不敢吭一聲。
容月卿也懶得再廢話,單刀直入地說:“催眠宋辛夷和容悠怡的是不是你?”
北十猛的倒吸一口氣,說好讓他查的呢,還才剛開始,少夫人就自己上門來問了,好勇猛。
聶意歡抽回自己的手,手腕紅成一片,她眼眸含淚,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不認識這兩個人,覺得是我做的拿出證據啊。”
兩人的爭執引得周圍的人圍觀,但又不敢看的那麼直接。
容月卿面無表情地睨著她,對于她這副樣子更無動于衷:“你以為剛才的試探是為了什麼,容悠怡嘴里的老師是你吧,畢竟催眠理念上只有菲斯大師的植入法能做到控制人心的地步。”
聶意歡緊緊抿著唇,一張我見猶憐的臉上多了幾分忌憚:“會菲斯大師植入法催眠的有很多,你憑什麼就認為一定是我。”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盡爺,我選擇默默做一個小心理師,我攔著你上位的路了嗎,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做人不能這麼自私容小姐!”
容月卿見她這麼嘴硬,表情更是漠然無情:“是不是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尾巴露出來了,別讓我抓到你,不然你會后悔自己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