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終打給了趙銳。
趙銳很快就過來接了她,把她帶回來家。
坐在趙銳家的沙發里,楊千千哭的梨花帶雨。
“趙銳哥,墨家現在不認我,公司也不要我了,我現在只有你了。”
趙銳聽到楊千千的話神色一凝,臉上溫和的笑意一頓,試探的問道:“說什麼傻話呢,你不是說已經和墨家做好了DNA鑒定,而且已經被墨家承認了嗎?”
一提到這件事楊千千就生氣,她抓起一個杯子摔到了地上。
“那是之前!之后時愿那個賤.人跑出來搗亂,讓墨家又和我做了一次DNA鑒定,第二次鑒定……我不是,但趙銳哥你信我,這肯定是某個環節出了問題,我一定有辦法能讓墨家認我!”
聽到這里趙銳瞇了瞇眼,放下了手中的水杯,“這麼說,墨家不會認你了對嗎?”
楊千千心虛的轉著眼睛,“也不一定,總是有辦法的。”
趙銳看著楊千千這幅心虛的動作就知道了結果,他勉強維持的溫潤表情迅速變得惡毒起來。
“既然墨家不認你,你也沒什麼用了,來人,把她扔出去!”
楊千千聞言,直接瞪大了眼睛,“趙銳你敢!你從我這里得到了那麼多好處現在竟然敢這麼對我?!你信不信我一會就把你做的那些破事都說出去!”
趙銳看著面前的楊千千,沉默了片刻,最后冷嗤了一聲。
“不用扔出去了,直接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她瘋了。”
————
時愿原本還記著墨家的事,但是拍上戲后,她就直接把墨家的事給拋到了一邊,認認真真的拍起了戲。
這場戲講的是她扮演的沈音和江遇扮演的盛司玨在救回了證人之后,經過了層層阻礙將證人送到了安全的地帶,最后共騎一匹馬,將敵人引到懸崖邊緣的戲份……
……
沈音拼命的拉著韁繩,堪堪將馬停到了懸崖邊。
她感受著身后男人溫熱卻又急促的呼吸,好看的眉毛輕輕蹙了起來。
“你的傷如何?”
盛司玨從鼻端溢出了一聲笑意,“小傷。”
他忽的圈住了女孩的腰身,“現在要緊的,是甩掉身后那群臭蟲。”
話落便帶著懷里的女孩,朝懸崖躍下!
沈音的心都揪到了一塊,她運轉著體內的內力,想要減輕男人的負擔。
但懸崖之下,狂風之大吹得她根本睜不開眼,她只能閉著眼勉強協助著男人。
等到她再次睜眼,他們已經落到了一處平臺上。
沈音抬頭朝上看了一眼,只見到了被風吹來的濃厚風沙,這個距離已經看不到懸崖上的情況了。
“唔——”
沈音發覺抱著她的男人突然朝前載去,連忙伸手扶住了對方的腰。
但等她扶住對方后,卻發現手下有著濃重的濕意。
不用去看,她知道這是血。
她的心跟著一緊,換了扶著的地方,一抬頭卻發現這個平臺之后,竟然有個被樹枝遮住的山洞。
盛司玨吐出一口濁氣,唇角掛著一抹痞氣的笑意,靠到了女孩耳側,“說了會把你安全帶出來,就會把你安全帶出來。”
“沈小姐,扶我進去可好?”
男人的呼吸又燙又亂,卻還沒忘了調戲她,沈音真想直接把人甩到地上。
但到底沒那麼做。
她無視著男人那輕挑的話語和呼吸,扶著人進到了山洞內。
山洞內并無風沙,可卻有些黑。
但沈音并不敢引火,她把男人放到了一個相對干凈的地方便準備為他療傷。
她伸著手剛摸索到男人的腰間,就被男人一把握住了。
“沈小姐,男女授受不親。”
沈音抿了抿唇,一個用力抽回了手,“這時候想到授受不親了?之前干嘛去了?”
她之前被盛司玨帶到了那勾欄之處,原本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可等到追兵撤退,隔壁的屋內響起了男女之音,她就算再沒什麼見識也知道了那是什麼地方!
等他們在暗室里擠了半晌,好不容易從那地方出來,她也從盛司玨的口中得知了,他們之前躲避的地方是做什麼用的。
原來那個地方,是留給尋歡之人躲避前來尋找的家人用的!
一想到前前后后被盛司玨占了多少便宜,沈音就有些惱火。
一張清冷淡然的臉上也掛上了一絲羞惱。
但她還不至于對一個傷患置氣,她從懷里掏出了一瓶之前準備的傷藥。
“我脫,還是你自己脫?”
盛司玨看著從上往下俯視著他的女孩,喉結微動。
他輕仰著頭,“那當然——是你脫了。”
沈音拉扯著男人的腰帶……
掀開了男人的外衣和里衣。
隨著傷口漸漸的顯露,那精壯漂亮的腹肌也跟著露了出來……
“卡!過!”
“化妝師補妝!記得多往盛司玨腰上抹點血!”
化妝師和助理全都沖了過去,有的端著水,有的拎著化妝刷準備補妝。
時愿看著一個化妝師拿著一個粘稠的假血漿就想往江遇腰上抹,她沉默了片刻,伸手接了過來。
“我來吧,他不好換姿勢。”
化妝師也知道現在換了姿勢可能等會拍的時候就會有些瑕疵,非常干脆的把假血漿遞了過去。
時愿便拎著假血漿,小心翼翼的在江遇的腹肌上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