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素娥提供的信息看，寄給孫老三封律師函的人，有可能是羅雨本人，也有可能，是花薔薇小姐。”香凝兒緩步往前走著，和安子琛邊說邊下著樓梯。

　　“梁主編說，孫老在接手律師函后，曾問過羅雨律師函是不是她寄的，羅雨表示并不知情。”

　　“也有可能是羅雨說謊，把律師函寄給孫老這個行為，的確很奇怪。

　　我在想，會不會是這個寄律師函的人，察覺到這件事的不同尋常，想要依靠孫老的知名度，披露什麼呢？”

　　“花薔薇……”安子琛呢喃道，他攏起眉心，“又是金樂門的歌女。”

　　“哎呦！”香凝兒走得急，光顧著聽安子琛說話，沒注意腳下，突然腳底的高跟鞋一滑，還好安子琛手快，彎腰扶住了香凝兒。

　　香凝兒有些吃痛的活動了下腳踝，低頭看向腳底，在樓梯下，有一道光閃了一下，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沒事吧？”安子琛緊張的看向對方。

　　香凝兒嘶了口氣，搖了下頭，指著地上的東西道：“你看那是什麼？”

　　安子琛順著香凝兒手指的位置看去，他連忙走到樓梯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蹲下身子，包住地上的東西撿了起來，沉聲說道：“鏡片……”

　　安子琛把這枚碎鏡片舉過頭頂，借著陽光仔細看去，“凸透鏡，是老花鏡的碎片。”

第10章 找到線索

　　香凝兒回頭看了眼這個樓梯，樓梯的長度不算短，也有些陡峭。

　　安子琛起身，走到香凝兒身邊，扶她下了樓梯。。

　　安子琛在樓梯口的位置，又仔細搜查了一遍，發現了幾塊細碎的鏡片。

　　安子琛把這些鏡片包好，收了起來，看向這個樓梯：“老花鏡的鏡片，和孫老的度數做一下比對，如果能對得上，這里說不定就是第一現場。”

　　香凝兒說道。“這里，距拋尸現場還是比較遠的，按照我們之前的測試。

　　在45分鐘之內，兇手要完成整個拋尸過程。

　　如果這是第一現場的話，兇手要完成殺人，拋尸，時間十分緊湊。”

　　安子琛認同的點了下頭，這個時候，身后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安子琛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王婷，她從一樓的屋子內走了出來，身上背著一個泛舊的挎包。

　　安子琛叫住了對方：“請等一下。”

　　王婷側頭，狐疑的看向安子琛和香凝兒。

　　安子琛走到王婷身邊，掏出孫老的照片，直接問道，“王婷女士，請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王婷蹙了下眉，不悅的往樓上睨了眼道：“是那個劉素娥，告訴了你們，我的名字？”

　　安子琛不置可否的盯著王婷，冰冷著語氣道：“回答我的話。”

　　王婷收斂起不屑的態度，清了清嗓子，適才看向照片里的人說道：“認識，這個老頭昨天早晨，來找過羅雨，但羅雨不在家。”

　　“什麼時候見到他的？”安子琛追問。

　　王婷回憶著說道：“昨天早晨，差不多9點吧，那個時間我正好要出門，看到他從樓上下來。

　　還問我知不知道羅雨，我以為是來招娼的，就沒搭理他。

　　他又問我，知不知道劉素娥和王婷。

　　我覺得這個老頭不對勁，怕是什麼壞人，就快速離開了。”

　　“你確定是在9點看到他的？”安子琛蹙了下眉，問道。

　　“沒錯，是9點。我約了客人要出門，清清楚楚記得，是9點。”

　　安子琛有些意外，也就是說，9點的時候，孫老還沒有遇害，并且還在這個區域。

　　安子琛又問道：“那你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戴著眼鏡嗎？”

　　王婷立刻點頭：“戴著眼鏡，因為當時他糾纏我，總在打聽我們收到律師函的事。

　　我不耐煩，撥了他一下，不小心把他的眼鏡撞落在地。

　　他撿鏡子的功夫，我就跑了。”

　　安子琛詫異的問道：“你把他鏡子打落的地方，是在樓梯那邊嗎？”

　　王婷搖了搖頭：“不是，在我家門口這個位置。”

　　“鏡片沒碎？”安子琛又問道。

　　“沒碎，我就輕輕一撥。”王婷很篤定的說道，“我當時還看了眼地上的鏡子，見沒事后，我就跑了，怕那個老頭糾纏我。”

　　安子琛又詢問了一些事情，王婷說的，和劉素娥說的，都能對得上。

　　“警官，我真要走了，約了客人吶。”王婷焦急的看向安子琛，苦惱道。

　　安子琛看了眼對方：“你可以走了，但最遲今天下午1點，你要去一趟巡捕房，錄一份口供。

　　因為在我們掌握的情況下，你是最后一個見到死者的。”

　　王婷瞪圓了眼睛，驚詫道：“死者？你說那天我看到的老頭，死了？！”

　　安子琛鄭重的點了下頭。

　　王婷詫異的張了張嘴，暗罵一句倒霉，提著包轉身走了。

　　香凝兒看向王婷離開的背影，對安子琛說道：“看她的樣子，不認識孫老，又不像在說謊。

　　但如果她9點鐘，在這里看到了孫老。

　　說明孫老被害的第一現場，就是從這個位置，到鐵路之間的范圍。”

　　安子琛看了眼樓上的方向：“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再去確認一下劉素娥的時間。”

　　香凝兒點頭，目送著安子琛上樓。

　　她倚靠在樓梯旁，看向這里的環境，發現這里很安靜，現在是白天的上午8點45分，靜悄悄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而羅雨這麼早就離開了，或者是像劉素娥說的，羅雨徹夜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