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學渣特工和大眼睛特工相視而笑,露出了大仇得報的猥瑣笑容。
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世界各地,比起往現代運輸資源,搜羅各種科學人才的優先級還要更高一些,所以現在派過來的華國特工已經差不多都得手了。
一身臭烘烘的特工終于從貨輪上走了下來,踏在華國的港口上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本以為在如此落后的技術環境下執行任務應該很順利,但他到底是太年輕了,只猜對了一半。
去把科學家偷出來很順利,但把他帶回國卻很難,因為這里的交通實在太不方便了,他們輾轉了七八個國家才回到華國,差點兒想著劃船橫穿大西洋算了。
跟在他身后的那個洋人長相的科學家突然喊道,“你們是什麼人?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特工只覺得一陣頭疼,趕忙看向自己的同伴,“快快快,再給他一道數學題,別給微積分了行不行,一分鐘都堅持不了,能不能找點兒有深度的?我記得有那種未解的數學難題,就不能給找兩道?”
“說什麼屁話呢?你會去背那種未解數學難題的題目嗎?閑得蛋疼啊?”他同伴一邊絞盡腦汁地想數學題一邊罵道,覺得一旁暴躁的數學家要把他頭蓋骨給掀開了。
這些所有的特工,目標都指向平城的一處不起眼的四合院,他們到那里聚集后,陸輕語會把他們連同科學家一起送回現代,去為學科的研究探索添磚加瓦。
平城,倭國大使館。
一身街頭混混打扮的陸輕語警惕地穿梭在小巷里,確定身后沒有人跟隨后,她敲了敲倭國大使館的后門,里面立刻有人跟她用日語對了暗號,謹慎地開門放她進去。
現在的倭國大使館已經煥然一新,半點兒看不出當初被炸成廢墟的樣子,里面的建造布局也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樣了。
看著嶄新的建筑,陸輕語都想吹個口哨,這次倭國人對著建筑圖紙保管得非常嚴格,甚至連宴會都不許華國人進來了,建造使館的工人更是從倭國送來的,建造完成后又回國了。
如此小心,還不是怕大使館再經歷一次被炸上天的事。
可惜,他們千防萬防,還是把陸輕語這個罪魁禍首給請了進來,不知道如果他們發現了真相,會不會直接被氣死。
被引著來到大使館內部陸輕語,表現出一副非常謹慎的樣子,就像是其他高級特工那樣、對所有的人都抱有懷疑。
對此身邊的引路副官習以為常,覺得這就是一位潛藏敵后多年的高級特工該有的樣子,陸輕語借此記住大使館里所有的布置也就順理成章了。
其實哪怕深入敵營陸輕語也絲毫不畏懼,因為在她來之前就報備了現代的國家,早就有專門的行動人員把現代與這里的對應位置都清空,確保她只要想回現代,一秒鐘就能回去。
此時陸輕語也深刻地體會到了背靠一個國家、身后是一整個巨大的團隊為你籌謀的好處了,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就沒有她做不到的。
嗯……去倭國皇宮扔炸彈除外。
一路被引著到了大使所在的房間,倒是和以前那個桃谷雄一的房間位置差了很遠,估計是有所避諱。
副官敲了敲門,聽到了里面傳來的用日語說的請進的聲音,這才推門帶著陸輕語走了進去。
門打開的瞬間,陸輕語就望了過去,入眼的便是坐在主位上的王媽,此時的王媽穿著合身的軍裝,神情凌厲中帶著倨傲,誰能認出她和當初的陸家老媽子是同一個人?
而在王媽身邊,則是恭敬地站立著文谷洋介,這本該是他的位置,但他現在只能站在一旁,仿佛一個跟班一樣。
陸輕語移開視線繼續看向王媽,王媽也看向了她,在兩人對視的時候,王媽的唇角忍不住浮現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來。
等到陸輕語走進屋里站定,王媽立刻對文谷洋介吩咐道,“我要和鳶尾醬商量重要的事情,你們都出去吧,守在門外三十米的地方,不許任何人靠近。”
“嗨依。”文谷洋介這位大使立刻領命,出去時還不禁多看了陸輕語一眼,想著這位只聞其名的高級特工親自來見大佐,肯定是有萬分重要的事情。
也許就是扭轉北方戰場皇軍節節敗退跡象的方法,閑著文谷洋介都有些熱血沸騰起來,在門外三十米外守得格外認真,甚至不許任何人來到這個樓層。
而事實上,陸輕語和王媽也確實是在商議很重要的事情,卻不是商議什麼扭轉戰局,而是商議著怎麼把大使館、連同不配活在世上的人都一起炸上天去。
王媽的思維出乎預料的縝密,讓陸輕語覺得和王媽商議事情真是件輕松愉快的事情。
同時陸輕語也覺得很刺激,站在敵人的地盤上、讓敵人當著看門狗,她們卻在里面商議怎麼把敵人一網打盡,最后執行說不定還要敵人自己添把火,這不就是她想要的間諜最高境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