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半道上被人截住了。
“怎麼回事?”落雨掀開簾子問道。
“皇后娘娘救命。”來人二話不說就跪在了地上,“我是丞相大人的貼身侍衛花憐,國公爺身子不適,還請娘娘救命。”
他剛才拿著丞相大人的令牌去宮里求救,但卻告知娘娘來了醫學院,他又快馬加鞭得跑過來,幸虧遇上了,花憐這時候又驚又喜,跪在的地上不斷磕頭,“娘娘,還請皇后娘娘救命。”
賀芷秋掀開簾子,“別廢話了,趕緊帶路。”
“是是。”花憐又鄭重得磕了個頭,快速得翻身上馬,“皇后娘娘請跟我來。”
賀芷秋的馬車夫也是有功夫在身的,御馬術又快又穩,緊緊得跟在花憐的身后。
安國公府跟梁國公府在一條街上,甚至兩家離得都不是很遠,這一帶都是達官顯貴。
馬車停下來,賀芷秋沒有等到宮女拿腳蹬就從車轅上跳了下來,邊往里面走邊說,“安國公是什麼情況,可有請過御醫?”
花憐邊帶路邊說,“國公爺從早上開始肚子疼,丞相大人請了御醫來看,但是什麼毛病也沒有瞧出來。只是國公爺疼得厲害,丞相大人就讓我拿著令牌去請皇后娘娘。”
“先去看看再說。”
“是。”
到了安國公住的院子門口,賀芷秋老遠就看到院子里站滿了人,席嘉陵獨樹一幟。
“皇后娘娘。”席嘉陵迎過來,“家父肚子疼得厲害,還請娘娘瞧瞧。”
其他人跪地行禮,賀芷秋也沒有顧上,只是對席嘉陵說,“你不要擔心,我進去看看。”
賀芷秋推開門進去就看到國公夫人正抹著眼淚坐在床邊,聽到聲音抬頭看過來,眼圈紅紅的,她站起身行禮,“臣婦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賀芷秋走過去,手指搭在安國公的手腕上,其實是借著空間里的儀器在檢查,“膽囊結石,不嚴重,做個小手術就沒事了。”
膽結石是指因代謝紊亂、膽汁淤積或膽道感染等在膽囊中形成膽石,排出去就沒事了。
“真的嗎?”國公夫人眼里蹦出亮光,“可是國公爺他真的很疼,還是……還是陵兒給他喂了止疼藥才好一些。”
“沒多大問題。”賀芷秋安慰道。
她也沒有拆穿國公夫人,席嘉陵給安國公吃得才不是什麼止疼藥,天下哪里有那麼好的止疼藥能夠止得住膽囊結石疼起來的威勢。
席嘉陵給安國公吃的是她上一次賣給他的精品藥,要不是靠著這些藥,安國公怎麼能夠睡得著,現在早就疼得不知道如何了。
“夫人先出去,沒有本宮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可以進來。”
賀芷秋要給安國公做手術,自然不能讓其他的人看到。
“好好。”國公夫人很相信賀芷秋,在她說完以后就趕緊出去了。
賀芷秋聽到她讓院子里多余的人都離開,不要吵著自己。
賀芷秋把儀器從空間里挪出來,開始做這臺小手術。
膽囊結石在現代算是一個排不上名的小手術,但是在古代是可以硬生生得疼死人的。
尤其是男性,受不了這個苦楚自殺的人都不在少數。
賀芷秋記得以前研究“女性”的一個朋友提過,女人比男人更能忍受疼痛。
拿結石舉例,結石排出膽道的過程與女人分娩有幾分相似,此時男人的痛苦非比尋常,簡直可以用死去活來加以形容,而排出的結石最多不過只有小指尖大小。
雖然現在安國公沒有醒來,賀芷秋還是給他打了麻醉。
手術完成時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門打開后,國公夫人率先沖進來,“娘娘,國公爺如何了?”
“無事了,安國公還在睡。”賀芷秋對國公夫人說完,才看向席嘉陵。
外面已經天黑了,院子里的燈籠都亮了起來,他站在一盞燈籠下面,燈光映襯的臉微紅,眸色溫柔,他朝著賀芷秋走過來,“娘娘,今日辛苦了。”
“沒事。”賀芷秋擺擺手,“都是朋友,不用這麼客氣。再說了,我的醫學院建成多虧了丞相大人。”
“令尊還沒有醒,等他醒來以后不要挪動,也不要吃東西,等到腸道恢復活動以后才能吃一些流食。”
賀芷秋怕他不知道什麼表現才算是腸道恢復了,還特意解釋了一下,“就是等到腸道咕咕叫或者是肛門排氣。”
聽到賀芷秋當面說這個,席嘉陵有些尷尬,但他面色不變得看著賀芷秋,張嘴應下,“好。”
賀芷秋倒是無所謂,當醫生的誰會忌諱這些,她又囑咐道,“飲食要清淡,要易消化,不能吃生冷的,辛辣刺激的,最好是堅持一個月。不能吃雞蛋,雞肉,牛肉等發物,最好堅持三個月。”
“微臣記住了。”
“那行。”賀芷秋說著就要走,“等過幾天我再來檢查一次,我先回去了。”
席嘉陵跟在賀芷秋身后,親自把她送出去。
到門口時,剛好遇到了來接賀芷秋的即墨寒。
“阿寒,你怎麼來了?”
“天黑了你還沒有回來,我聽人說你來了安國公府,我就找過來了。事情辦好了嗎?”
“好了。”賀芷秋順手牽上即墨寒的手,“丞相大人,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