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會兒,這個體重的問題也暫時解決不了,索性先不想了,林郅出來之后,想了想坐公交回去實在太慢,便攔了輛出租。
“師傅,去乾灣村。”
出租車司機就是潤城本地人,聽到地名應了一聲,回頭見林郅已經坐好,掉轉車頭向城南而去。
大多的司機師傅都是很健談的那種,今天林郅遇到的也不例外,車行駛起來后,大叔直接對著后面道,“小伙子喜歡cosplay呀?你這是不是就是我家兒子看的那什麼動畫片-那什麼武當山·王道長的形象?”
林郅含笑點了點頭,他其實不知道王道長是誰,但是道長總是對的,沒想到大叔懂得還挺多,司機師傅從后視鏡里看到小伙子沒有生氣,就繼續找了話題道:
“聽說你們乾灣村以前的羊山,那上頭有個‘神樹’,我媽他們還大老遠從村子里去拜過呢。聽說那羊山以前是有個人家逃難到這邊,在山上養了一群羊,當了放羊倌,所以就叫羊山了,不過現在好像不咋聽人說了,外地來的都只知道秀嶺山了,那山都沒人去了......”
司機師傅找話說也不是沒道理的,因為直到一個小時后,他們才才從市區公園到了乾灣村。
現在村子里雖然鮮少有年輕人回來住,卻蓋的大多是小洋樓,地面也都是水泥澆灌過的,不過林郅下車之后從村邊的小路沿著上山,就都是細細的羊腸小道了。
一九道觀所在的羊山面積不是很大,卻很隱蔽,大概最高的地方也不過三四十層樓那麼高,山腳下距離不遠的地方小村落就是乾灣村。
而且道觀在華夏國5A級旅游景區秀嶺山的東麓,早先的時候老道士到景區去賣些紀念品也只需要慢慢走過去就好。
大概原身這麼兢兢業業修煉,道家的心法和內息調整上用的還不錯,所以林郅爬到半山腰的道觀門口時,居然也沒怎麼感覺到累。
現在的道觀看起來已經很破舊了,墻面的磚是很早時候的那種青磚,房頂鋪的也都是青瓦。
除了觀里的一顆十分粗壯的松樹,就是出租車司機說的,和原身記憶里的‘神樹’,很有些郁郁蔥蔥的樣子,其他的地方都看起來灰撲撲的。
整個道觀加起來大概也有個七八畝地,不過這個道觀有個奇特的地方,它的背后是一個七八丈高的懸崖,完全沒有任何退路。
林郅沿著道觀外面轉悠一圈,在西北邊發現了一個小菜園子和小藥圃,散落地種著一些中草藥。
按照記憶大部分都是原身用來制作畫符的‘墨汁’的,其他都是山里常見的一些金銀花、艾草什麼的,估計是從山中移回來的,不過倒是一塊兒塊兒規劃的很整齊。
進了道觀里面,林郅按照原身的習慣先到大殿的三清尊像前點了一炷香,才去了左邊原身起居的臥室。嗯,和外面的道觀一樣的簡樸,大概是原身的審美從小就被這道觀影響了。
原身收拾的道觀和屋子里很干凈,這點兒林郅倒是挺喜歡的,等終于完完全全到了自己的地盤,林郅從空間扒拉出來自己早先一件很寬松的常服換上,再把他早就覺得有些奇怪的道袍脫了下來,平鋪在床上,低下頭仔細地看了看。
樣子倒是沒有什麼奇特的,就是那種寬松直筒最簡單的道袍,雖然原身穿上并不寬松,但脫下來之后它卻沒有任何褶皺,好似還隱隱泛著一層光澤。
這是老道士臨終之前留給他的,老道士對自己的離開是提前算到的,直接告訴原身,他還有半個月就到時間了,以后一九道觀就由原身繼承,所以這個鎮派的法衣和那些古籍讓他好好保留,以后傳承下去。
結果原身這個奇特的腦瓜,老道士和老道士的師父都是把這法衣好好存放,隔三差五和三清一起祭拜的,他倒好,直接穿身上了。
上身之后就基本外出都是它了,畢竟顯得正式一些,原身只覺得這道袍不怕臟,有些類似那些防油防水的料子,但實際上它的布料十分透氣,而且延展性很好。
原身出門招搖撞騙,哦不,宣傳道法的時候就穿上這個,莫名覺得那些村民都對自己信服了不少,所以但凡出門就會換上。
而且他是個稍微有些潔癖的人,看看幾乎不染纖塵的大殿和臥室就知道了,所以每天回來衣服時必要清洗的,反正這麼薄的料子,洗完沒多久就干了,他也沒發現什麼不對。
林郅親身體會半天就覺得這恐怕真是個寶貝,只是好似沒有什麼防護性,不然原身上輩子的胳膊是怎麼被打斷的;
不過有個冬暖夏涼的本事就不錯了,且林郅現在覺得它有自動清潔的功能,想了想,林郅從屋子里的香爐里捻了一點灰塵,用手抹到道袍上使勁搓了搓,果然,用手輕輕一拍就掉,什麼痕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