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叫雷管家失望了,今天這兩個看來都不是什麼‘高尚’的道長,只有那穿著白襯衣的小年輕翻了個白眼,兩個為首的居然都坦然接受了......他也只好把人往里面帶了,一邊走一邊和他們介紹家里的情況。
家中出事的是雷大爺,現任雷氏集團的董事長,兩個月前突然在辦公室昏迷不醒,送到醫院卻什麼都檢查不出來,醫生說身體機能正常,人只是睡著了。
可這睡一天,睡兩天,都有可能,誰家能睡一個月的,再健康的人也躺廢了。
于是雷二爺便在一個月前開始嘗試其他辦法,可這‘高人’找了一個又一個,不管針灸、藥浴,還是什麼符水都沒少喝,試了個遍,但人就是不醒。
可公司那里不能停擺,所以現在雷二爺,帶著雷大爺家的大小姐暫時在集團理事,家里現在只有昏迷不醒的大爺,和一心照顧大爺的大太太,還有什麼都不管的老夫人。
林郅一邊走一邊觀察這雷家的風水,想來是有專人布置的,是個頂好的綿延生財的布局,只是這人難兩全,求了財,這家里的子孫顯然不會太豐茂,更談不上和睦了。
雖然剛剛那管家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逝,但還是叫林郅瞧了個清清楚楚,現在又聽著他念叨這個家里的事情,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蔓延:
他平安珠里放著的那個生魂說他叫雷松,這家也姓雷;雷松說家里在玉水別墅區,林郅晃了一眼,好似進來的時候,這小區門口時好像是有個寫著玉水的大石頭來著......
不能更巧了吧,林郅用手指在布袋子上點了點,點過的位置剛好是平安珠的位置,可是不知道那雷松是怎麼回事,卻沒有回應。
林郅有心把珠子拿出來瞧瞧,卻沒有合適的機會,沒見那白襯衣一直用隱晦的眼神打量著自己呢!這是覺得自己是招搖撞騙的,還是覺得自己會搶了他和他師父的生意?
沒回應就沒回應吧,林郅暫時也不需要雷松的回應了,因為雷管家已經帶他們進了那雷大爺的臥室。
林郅沒有看在一旁垂淚的婦人,而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面容一致,是個財運亨通,夫妻和睦,父母宮缺失,卻只有一女的命,且整個人比他見過的魂魄貌似要‘胖’一些,走近了就看清楚了,是有些浮腫。
可能是躺著的時間太多了?林郅在他手臂的位置還隱隱看到了針孔的痕跡,想來這家是真的沒少‘折騰’,只是都沒找對方法罷了。
可這不管是什麼原因導致的離魂癥,按說稍微有些道行的人都能看出來,再加上這里是首都,想來能人輩出吧。
雷松的魂魄他見到的時候沒有任何被虐待或是拘押的痕跡,證明是沒有人對他的魂魄動手腳的,招個魂的事情,應該不算難吧。
難道這雷家之前請來的道士都恰好是沒本事的?那未免也太巧了一些。又或是有人看出來了,卻不想或是不能出手幫忙?
林郅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所有事情的根源,一定在于‘人禍’,包括非人類的事情發生,要是追本溯源的話,一定會發現是跟人有關系的……
“兩位大師可看出什麼了?我家老大能不能醒來?”,一道稍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門口的位置傳來,林郅和那位唐裝的張天師,據說是龍虎山張道陵的第N代傳人同時回頭。
別問林郅咋知道的,問就是白襯衣為了在氣勢上碾壓林郅主動提起來的,所以林郅也和人介紹了他是來自潤城羊山的。人家就對他的仇視少了一大半,可能是覺得他這沒聽過的山名,怎麼也沒有他們龍虎山的名氣大,也不可能會有本事和他師父搶生意了吧。
林郅看向說話的老夫人,嗯,前頭管家說了,家里的老夫人不是不管事的嗎?怎麼他們一到,就出來了?林郅微微側身隱晦的看了眼床邊的中年婦人,果然見她眼里閃過一絲嘲諷。
“兩位大師?”,見沒人說話,雷老夫人便再次開口問了一遍。
那位唐裝的張大師看了一眼林郅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樣子,便應道,“有些眉目,這是離魂癥,所以需要作法,將人的魂魄找回來......”
林郅沒有說話,他想看看這位張大師到底是和他想象中的一樣,不能看出離魂癥或者能看出是離魂癥,卻不招魂。此刻聽到他的話,便主動往一旁讓了讓,這位張大師倒是沒什麼表情變化,而旁邊的白襯衣卻是得意的對著林郅挑了挑眉毛。
“那便請大師盡快給我家老大施法,好叫他醒過來,家里的人都等著他呢!”,老夫人自然的接了張大師的話,絲毫看不出她并不是這位雷家大爺的親媽。
所以這里的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林郅見他們都圍在雷松的床前,把雷松的太太都擠了出來,而那位張大師居然在摸了摸胡子之后,說出了讓林郅驚掉下巴的事情,“這個招魂容易,只是需要雷大爺,親近后輩的指尖血,作為引子才能招魂,且這后輩需要是男性,宜早不宜遲,老夫人盡快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