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拍完一轉頭,卻發現宋由不見了,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找到,這下都著急了,就報給了景區的安保。
因著在景區出的事情,工作人員就按照程序報警了,梁榮接到電話后也趕了過來,24小時之后,梁榮還特地再一次報了人口失蹤案,警方也再次加大了警力。
可這風景區很大,警方幾乎在進行毯式搜索,宋家的保鏢也進了景區里頭,到現在已經超過48小時了,卻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所以宋總和梁榮,都在盼著林郅到了之后能用玄門手段找到人。
林郅站在宋由失蹤的林子前,低頭看一眼身上的道袍,下擺無風自動,氣場波動的痕跡十分明顯,顯然是有陣法,且還是威力不小的陣法。
“對,就是陣法,那氣場我太熟悉了,是那老鬼擅長的迷蹤陣......”
白麒帶著幾分煩躁在林易懷里抓耳撓腮,那老鬼是不是真的還活著,不然這里怎麼會有加了料的迷蹤陣。
林郅搖頭,卻沒有給白麒希望,“你也說了是他擅長的迷蹤陣,可不代表別人不會,這里是龍虎山,道家的發源地,所以你知道陣眼在哪里是嗎?”
能看出是一個迷惑的屏障陣法,林郅卻不知道在這陣法的名字,若是破陣的話,得找到陣眼,不然的話就得暴力破除陣基,也不知道這陣法被強力破除,會不會對里面的人造成傷害。
林易悄悄在他耳邊說白麒好像認識這陣法后,林郅就以安頓兒子為由,帶著幾小先回了酒店。
現在聽完白麒的話,心里覺得有些奇怪,這個陣法難道真的是隨處可見的嗎?不一定,若不是相似到一定程度,白麒也不會說是他老主子布置的,難道這個世界還真有活了不知多少歲的人?
可若不是白麒的老主子,那又是誰布了這樣的陣法,這里可是景區,若是游客誤入,會有多少人丟失,現在除了宋由,也沒見到有報失蹤案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是針對宋由嗎?和上次畫霉運符的是一個人嗎?又和京里害得雷松生魂離體,想要林易指尖血的人有什麼關系,林郅一時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一時又覺得好像更遠了一些……
那麼他目的是誰呢?是雷家,雷松,還是林易,又或者是顧家?這些謎團非要找到這個布陣的人才能知道了,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救宋由。
茶幾上的白麒放下抱著的小爪子,猶疑再三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實話:
“如果真的是那老鬼布的陣,就不要想著破壞陣基、陣眼,他的陣法中都有一真一假兩個陣眼;
若是不小心選錯,整個陣法就會直接被毀,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會隨之付之一炬,只剩下灰塵,記住我說的是所有東西......”
“你的意思是,他的陣法,但凡布置,就沒有被拆除的可能,只能被毀?”
林郅從白麒的話里,聽到了一個瘋狂的陣法師,可拆不掉的陣法,那就只能叫它一直存在,拆不掉,不見得改不了,他就不信活人還能叫一個不知道死沒死的瘋子給制住了。
白麒點了點頭,忽然四腳朝天的仰躺在茶幾上,把自己攤成一張‘鼠餅’,它那老主子真的是個瘋子,但對它很好也是真的,所以它不知道自己到底應不應該期盼他還活在這人世間。
坐在一旁默默聽著的林易看到白麒那副頹唐的樣子,拍了拍西山的大腦袋,西山秒懂,起身踱步過去,對著茶幾上的白麒吐了吐舌頭。
果然,白麒立馬站起身,兩個跳躍就縮進了林易的懷里,還不忘用自己圓溜溜的眼睛看看林易。
“崽兒,你看到沒有,臭老狗欺負我,我不管,今晚我要比它多吃一個雞腿。”
林易低頭和把自己衛衣撐起一個鼓包的某只對視兩秒之后,用兩根手指把它拽了出來,躲就躲,鉆衣服是什麼臭毛病,就不應該同情它,然后故意戳了戳它的小肚子,“你把東西都吃哪兒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林郅道袍上跑下來的阿紫接口道,“就是就是,吃了也是浪費哇~一點兒都不長個子~”
林郅看著又重新活過來的白麒搖了搖頭,知道現在是指望不上它了,也沒有再開口問,不過他們等得,陣法里的宋由可等不了了。
此刻的宋由自己一個人呆在一個空曠的墓地里,背后靠著一棵槐樹,是槐樹吧,反正他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再出不去的話,就只能面對死亡了。
明明自己是和大家一樣看風景的,卻突然就走進了這陰森森的地方,怎麼都走不出去,這里沒有白天,他的手機時間也停在了進來的那一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這里過了多久了。
因為手里捏著道長給的護身符,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倒是都不能靠近自己,可自己依舊能清楚聽到他們在說話。
“嘻嘻,你們說,那細皮嫩肉的小子能堅持多久?”
“不知道,要是誰能把他手里的符箓弄掉就好了,真的好香呀,我好多年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甜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