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正好呢,戒氣師兄送了我一套針灸用的毫針,好久沒干活了,也不知道手生不生!】
西山的肚皮隨著它家宿主的手指,一下呼氣再一下吸氣,如此往復,結果,對方突然停手,它腦袋里就傳來了這麼危險的一句話!
小奶狗的肚皮哆嗦了一下,沒有多猶豫就起了身,蹭了蹭自家宿主的褲腿,奶聲奶氣地‘汪’了兩聲......
與此同時,林郅的腦海里也傳出一陣機械聲,【宿主,人家真的知道錯了啦,我給你放煙花好不好?】
林郅一言不發,也沒有站起身,只把自己本來戳狗子的手收了回來!
而后抬起手掌一根根欣賞過去,嗯,骨節分明,纖細卻有力,甲型圓潤,顏色瓷白,這手是一點兒粗活都沒做過的,嘖嘖嘖,要是哪天家里沒錢了,出去做個手模也是使得的!
林邵一手抱著餐盒,一手牽著大侄子進來的時候,就見陽臺上,自家弟弟跟個神經病一樣,正在看自己的手掌,不由低聲問了他爸一句:
“這是怎麼了?他用手給西山鏟屎了???”
西山四肢踉蹌一下,直接跌倒在了宿主腳邊,這話可真不是自己說的呀,宿主哥哥,你可別害我呀!
林郅被他大哥這話一驚,腳步一軟,同樣坐在了地毯上,一主一統,視線齊刷刷地看向站在不遠處一身西裝的人!
林郅才想要反駁自家大哥的話,然后就被小炮彈一樣沖過來的崽兒砸了個正著。
“兒子,你是怕你爸摔得不夠疼是不是?”,林郅抱住摔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伸手掐了掐他的嫩臉。
小林封往后掙了掙,逃脫自家爸爸的魔爪,突然開始難過,“西山,西山摔倒了,爸爸,嗚嗚嗚,西山是不是要死掉了?”
林郅一時間,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哭聲嚇得不行,連忙伸手給他抹淚,來了這麼久可是頭一次見他兒子掉金豆豆呢!
平日里總是學他大伯繃著一張臉的孩子,此刻滿臉都是淚痕,急的臉頰都開始泛紅...
林郅對著要過來的老爹和大哥擺了擺手,抱著兒子從地上坐起身,隨手一撈,從背后抓到一團毛茸茸,送到了兒子面前。
“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西山,搖搖頭、搖搖尾巴、抬抬爪子.......”
“嗚,嗝,爸爸,西山,生病,好......”
林封哭得直打嗝,雙手還要努力抱著已經長胖了不少的狗崽,見對方隨著他爸的指令,開始動作,終于破涕而笑。
林郅揉揉兒子的腦袋,把他和西山一起攬到懷里,心里嘆了口氣,這還是個孩子,嬌寵著長大的,外表再是學的穩重,也只是個內心柔軟的小包子而已。
“不哭了,西山沒事,沒生病,更不會死掉,爸爸保證它不會有事,好不好?”
“嗯,好!”
“汪汪汪”
站在原地的林邵和坐在沙發上的林萬平,看著那邊的父子倆和小狗崽,相視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
結果就是這一打岔,林郅也忘記要討伐他親哥,說自己撿狗屎的事情了。
晚上的時候,西山如愿以償地吃到了狗糧之外的食物--紅燒肉!
它覺得可以原諒宿主威脅自己的事情了,他根本就沒有針灸,哼騙人,不,騙狗,騙統,哎不管了,反正就是騙自己!
而林郅也徹底地在京市待了下來,偶爾會帶著小林封,周末或是寒暑假也會回青山寺住一段時間;
又或者被各位師兄召喚的時候,早上坐高鐵去,晚上又回來那種,反正能保證他兒子每天見到這個當爹的就是了。
當然,他依舊沒有出去工作,也沒在家徹底躺平,不過倒是跟著戒氣和尚開始學中醫。
然后戒氣的感受就是,憤怒,很憤怒,因為這麼一個好苗子,居然耽誤到二十多歲了,才開始學,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好苗子!
后悔呀,戒氣恨不得把自己會的都倒給對方,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不管自己怎麼加重學習任務,小師弟都完成的很好,在戒氣看來,天賦真的很重要!
林郅決定跟戒氣學醫,也是因為林萬平在去年體檢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良性的小腫瘤,雖然暫時沒事,但是這個東西誰都不敢小瞧,生怕它哪天就會惡化!
自打那之后,林郅就以照顧老父親身體方便,開始跟著戒氣學醫!
直到后來被推薦考了中醫執業醫師資格證,才知道他戒氣師兄還和好些大國手都認識......
所以這些年,不管林萬平還是持正和尚,都被林郅調理的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至于自家親哥和師兄弟們,林郅自然也打著練手的旗號,都給調理過了。
封家的那位老爺子,這不是前些日子才過了八十六大壽麼,身體那也是相當不錯,也因為林郅給老爺子調理的身體健康,讓好些人看著眼熱。
當初那位給林家透話的馮老,也是林郅醫術的受益人之一,對方還給干休所的好些老鄰居們,介紹了林郅這個半路出家的中醫。
所以這十六年間,林郅除了陪兒子之外,就是出門給人看病,都是熟人推薦的,倒也輕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