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林郅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雞飛狗跳’的場景:
“唔唔唔......”,他家大默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粗粗短短的模樣,從外形來看,十分像是誰家府門外掛著的燈籠,只是顏色是黑的罷了。
“爹爹,我要爹爹,我要爹爹!”
而自家那人魚崽子的眼淚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掉,哭著喊著要爹,當然了,還有試圖用舌頭給小崽子舔掉淚珠的西山......
“爹爹沒事!”,林郅將小崽子捧在手心里,看著小家伙已經哭紅的眼睛,覺得自己前兩天又騙又嚇的,算是白費了一番功夫!
等小家伙抱著林郅的手指哭了好半天,才逐漸停下來,就被林郅塞回云璃缸中,流了這麼多眼淚,肯定缺水!
至于大默,林郅也從自家統子那里知道了是怎麼回事,走過去用靈氣一推,一只紅色的琉璃燈籠就從黑蛟口中飛了出來;
琉璃燈籠在空中旋轉兩圈,又變成了他們最初見到的彼岸花模樣,緩緩落到了林郅面前。
林郅伸手接過花枝,沒猶豫,直接將它扔到了納戒中,也不知道白玉真尊是借給他的,還是送給他了,等有機會見到對方再說吧。
而這會兒白玉正搖著手里的折扇,瞧著飛回來的金翎雞,好奇地問道,“長得好不好看?”
“什麼好不好看?”,金翎雞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穿著七彩衣的少年,走到乘飛舟還帶著搖椅的主子跟前,捻了一塊雪云糕放到嘴里,反問道。
“你沒看到那林小友解除封禁后的樣子,還是根本就沒解的了?不應該呀,那引魂燈會將他體內封禁引出一瞬,難道,那只黑蛟不行?”
白玉停下晃著的搖椅,看向席地而坐的少年,這是嫌棄自己沒等他,萬年不遇啊,居然變成人形了。
金翎頓了頓,臉上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不知道!”,說完又氣呼呼地將整個盤子都端到了自己懷里,讓伸手摸糕點的白玉撈了個空。
白玉也不惱,這金翎雞是自己從一顆蛋養到這麼大的,自己被扔到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對方也二話不說就跟著來了,一盤子糕點,他還不至于生氣。
忽然想到什麼,白玉用扇柄點了點自己下巴,扭頭看看一旁吃得嘴上都是點心渣的人,“你不會是根本就沒看到吧!”
“哎,別氣,別氣,沒看到就算了,咱這飛舟可不是原來的,經不起你一爪子!
點心爐里的雪云糕應該熟了,給我端盤熱的來,反正他也不可能長得比我好看!”
最后一句,是白玉小聲嘟囔的,沒敢給起身去端點心的金翎聽到,生怕他這飛舟不保!
到底好不好看,讓西山來說,那就是‘一白遮百丑’,早先他們都以為這次是解禁失敗了呢!
誰知道林郅給大默梳理體內靈氣的時候,就見之前捧著林小鯉的手心,有一塊顏色和其他地方不同,顯得特別白凈,伸手抹了一把,結果,擦下來一手的灰泥!
于是林郅只能連忙給自己掐了幾個清塵訣,隨后又不放心地找了條小河,進去洗涮了一番;
最后,林小鯉就得到了一個和他一樣白凈的爹爹......
林郅就著水面看過這張臉,只能說本來的五官就不算丑,這會兒白了之后顏值瞬間提高了幾個度而已。
劍眉星目,膚白如雪,墨發束冠,身形高大,玄色法袍上綴著流動的銀線,襯得整個人都多了幾分清冷之感......
要說清冷,林郅覺得,還是不如自己之前在夢境里見到的那個青年更冷。
那人的五官已經有些模糊了,可林郅卻依舊記得對方漆黑的眸子,還有眸中化不開的冷意!
那冷似冰雕的青年,好似是這具身體的前世,因為林郅很肯定,現在這身子就是個純正的人修,而夢里的那個看不清臉的‘冰棍’根本就不是人......
西山聽完宿主的傳音,也覺得很奇怪,這樣顯得它銀河第一統很沒用哎,這世界到底怎麼回事?
不管一主一統怎麼糾結,但這件事情也不是他們一時能想明白的,只好暫時放了下去,因為林郅著急給歸一山送信……
在白玉那地宮里做了花肥的那個沈璧,林郅覺得對方真是白瞎了那麼好聽的名字,居然沒少做壞事,都比的上邪修了;
也不知道那天下樓的樓主,是干什麼吃的,居然會放任自己的管事和邪修勾結,自家師父還夸過對方,在他看來,多少有些名不符實了......
坐在孔雀身上的林郅,腿上趴著一只靈犬,對方的脖上掛著一白色花籃,里面偶爾會滑過一抹紅色,是開心的林小鯉~
“前面有人在打斗!”
【噫,宿主,你可能不用去歸一山了,那姓藍的小子在挨揍哎!】
阿月的聲音和西山的聲音,一個在外,一個在腦海,同時響起,林郅神識外放,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情形:
是藍彥和他那個師姐,在和別人斗法,且很明顯,對方一群人占了上風,而藍彥則正在被其中一個人用法寶追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