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確實很傷心,見周圍因為團團的那一記炮彈,幾乎沒有什麼活著的魔獸、魔兵了,連忙找宿主訴苦:
【嗚嗚嗚,完了,完了,宿主,你看看,我禿了,怎麼辦?】
林郅正給龍十三找活干呢,忽然聽到自家統子的哭聲,嚇了一跳,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禿就禿了,又不是沒有藥,回來之后,我保證,你一周就能恢復到原來的油光水滑……】
【嗚嗚嗚,你不愛我了,我都要死掉了!】
【行了行了,你每天有按照我給你的畫冊做嗎?沒偷懶吧?】,林郅聽著它這種假哭,覺得可以稍微透露一點什麼了。
嘎?西山想到宿主給的冊子,瞬間心虛,眼珠子轉了轉,【啊,那什麼,我沒事了,要不掛了吧?】
林郅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對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里,那冊子是自己專門給它畫的,就怕統子看不進去古籍功法,結果,自己不說透,它居然還不練了!
【哼,肯定是沒練,你按照那冊子練幾天,身上的毛也能長出來了,不信你試試?】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煉,你忙吧,你忙吧,我也干活去了!】西山連忙切斷了通訊。
林郅覺得,他還是很了解自家統子的,之前沒說是為了給它個驚喜沒說,但以它的聰明勁兒,肯定發現不同了,現在裝傻,一定是因為太懶了!
行吧,等你回來的,要是還不肯老實修煉的話,那他就得采取點兒非常手段了,比如,將白玉那邊就挺不錯的……
西山不知道自家宿主這麼‘兇殘’,翻出對方給的冊子,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好吧,果然,自己的預感沒錯,是修煉的法門,它真的變成有血有肉的生命體了嗎?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法器,每日只知道修煉……”,阿月本想是和自家爹好好談談的,可還是沒忍住再次失控。
林鯉和林歸對視一眼,心中同時劃過一個念頭,惹誰都不能惹大姐,看看,連自己親爹她都照喊不誤。
雀空看著像是左右護法一般,站在自家閨女身后的兩個少年,緩下心中怒氣,“二位不若到后殿一歇?”
“我們不,”,林鯉剛說出三個字,就被一旁的林歸拽住了袖子;
他看出來了,這老頭也不舍得揍自家大姐,沒看任由大姐這麼喊,氣的胡子都動了,也沒動手嗎?
況且看自家大姐的臉色,也想要和這位族長好好談談,恐怕父女兩個有些體己話,自己和四哥也不好多聽。
于是林歸便攔了人,又見自家大姐點頭,這才道:“后殿就不必了,我瞧著這大殿外的風景就不錯,我們兄弟在外面候著便是!”
說著,林歸便拉著有些猶豫的林鯉退了出去,站在了大殿不遠的樹下,不過那邊還站著一個人--雀六,于是一個人形樹樁,變成了三個……
見兩人出來雀六也只是躬身行禮,卻不曾開口說話,而后,三人便將目光投向了殿內的方向。
“兒啊,不是你爹不肯說,是你爹說了,咱們全族就要搭上性命啊!”,燕雙紅著眼眶從殿內走出,拉住女兒的手,眼淚不停地往下流。
雀月何曾見過哭成這般的阿娘,立馬慌了神,“阿娘,阿娘,你不要哭,我,我不問了便是!”
燕雙伸出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臉,“比在家時更好看了些,娘知道上神待你極好,所以,你走吧,不要再回來了!”
“夫人,她作為雀族少主,便要承擔起少主的責任!”,雀空此刻很是無奈,怎麼能叫孩子做個逃兵呢?
“少主,呵,你肯把那些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我女兒嗎?你不肯,你怕了,那憑什麼要我女兒為雀族陪葬,這少主,我女兒不做也罷!”
燕雙雖只知道雀空是在給某些人辦事,又牽扯了要命的陳年舊事,自己想問,他卻不肯多說,只說是會滅族的禍事,所以絕對不能透露!
自己可以陪著他去死,但閨女不可以,她就這麼一個女兒,母族也沒什麼人,指望不上;
幸好有玄郅上神,對,現在是兩位上神了,他們一定能護住阿月的。
“阿娘,我不走!”
從小到大,娘親就對自己十分疼愛,雖然爹對自己嚴厲了些,可也卻從未害過自己,最多就是逼著她修煉而已,她怎麼能扔下爹娘呢?
“兒啊,你走,走了不要再回來了……”,燕雙一把抓住女兒的胳膊,便將人拽到門邊,狠狠地推了一把。
阿月看一眼阿娘祈求的眼神,只得往前走了幾步,帶上樹下的三人,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雀族!
“你不攔著了?”,燕雙紅著眼看向身邊的夫君。
“哼,只你是親娘,我便是后爹?”,罷了,走就走吧,想來,極北那位也不會牽連無辜!
只是,才走出雀族十里,雀月便停下了腳步,想到剛剛阿娘的話,轉身看向兩個欲言又止的弟弟,傳音道:
“老四,老五,你們兩個回去,告訴阿爹阿父,天族有異,還有,有人可能要用老幺的身份生事……”
林鯉林歸兩個聽到傳音,同時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林歸立刻拉住大姐的衣袖,“大姐,你同我們一起走!”
“大姐,要是我們自己回去,爹一定會打斷我們的腿!”,林鯉握住自家大姐另一個胳膊,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