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陛下不要多想,您看,咱們是不是該聽聽證人的話了;
我確實是玄郅的分身,但那是我龍族秘法,天后娘娘是如何得知,又如何派人暗害我兄弟二人的……”
林郅說完,瞧著上首的人整張臉都黑下來,心道,這麼難看,跟死了爹似的,他不會也在這里頭摻和了一腳吧?
“林郅,你不過一個分身,于問天殿上提及此等私人恩怨,是不是有些過?”
羽聞并不想讓林郅在這里把事情揭開,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一邊是陌生的外孫一邊是女兒,他選擇的不過是閨女罷了……
“說得好,我們今日為的就是三界圣器而來,好叫羽聞上神知曉,天后娘娘得知我兄弟二人分身一事,用的便是窺天鏡,所以,您說那三界圣物到底哪里去了呢?”
‘啪’一聲,在林郅聲音剛剛落下后,顯得極為清脆,眾人的視線紛紛朝著發出聲響的方向看過去。
白玉見眾人看過來,將敲在左手心的扇柄打開,忽閃兩下,“咳咳,手滑,手滑,各位繼續,繼續!”
“陛下,若真是如林郅上神所說,當請證人一訴才是!”
正欲給林郅搭橋的妖皇,抬頭看了一眼開口的人,這江樵,莫不是認識十九或者二十,不然怎麼說話專挑他們心坎兒上說呢?
林郅嘴角不由泄出一抹笑意,是啊,這江樵可真是會說話,見上首的天帝啞口無言的樣子,他朝著雀空那邊看了一眼……
“陛下,臣雀空,可以證明,那羊皮卷,便是天后娘娘派小仙下界所為……”
如此不等聿罡反駁,腿有些抖,進來后一直沒有抬起頭的雀珺,也終于動了動,跪在地上,將自己這些年被天后所囚之事講了出來;
不過,在說到窺天鏡的時候,她只說自己是在被折磨的時,聽到天后自己承認的,抹去了自己撿到窺天鏡之事……
林郅站在一邊,心中點頭,他還以為這雀珺見到聿罡,會反悔呢,但轉眼想到自家林幺幺,他就能理解了。
至于窺天鏡,還是肯定要還的,但是嘛,不是現在,否則,自己現在拿出來,這群人說不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聿罡坐在上面,聽著柔弱的女聲敘說這些年的過往,卻只字不提自己,忽然有些后悔,是不是當初將人納進來,就沒有后面這麼多事情了。
眾人聽罷,卻有些不能明白為什麼天后會針對雀珺,于是,耿直的江樵再一次問了出來……
雀珺低著的頭,終于抬了起來,蒼白如紙的面上瞬間有兩行清淚滑過,卻什麼都沒說,只呆呆地看著上首的人。
聿罡心中嘆息一聲,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如當初那般柔弱,罷了,窺天鏡一事,絕對不能被按在淳兒身上。
于是聿罡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時蔚,開口道:
“此事,乃是朕對不住珺兒,不曾想你竟是被這惡毒的女人囚了起來…
時蔚,你可知錯,加之窺天鏡一事,你還要如何辯解?”
第509章 仙界之龍族煞神爹64
天問殿里不知情的幾人,眼珠不由在天帝和地上兩個女人身上轉了轉。
江樵就覺得,他好像有點理解天帝,要是他有個這麼蛇蝎般的道侶,也會喜歡上別人的……
聿津則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地上的母親,退后兩步,腿腳一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扭頭看看另一邊那人露出傷痕累累的胳膊,對方可不是話本子里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該是怎樣的折磨,才能叫一個妖王身上留下這樣不可治愈的傷呢?
還有窺天鏡,當真是母親動的手嗎?為什麼?就只為了窺視姨母留下的后人?
不是親姐妹嗎?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非要致對方的孩子于死地不可?
聿津還在迷茫中,就見跪坐的母親忽然站起身,面上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難不成,是他們在冤枉母后?
“呵,口說無憑,雀空,本宮根本不曾與對方私下見過;
至于這個小白雀,她也說了,根本沒有親眼見到,難道憑她一面之詞,就要本宮認罪嗎?”
時蔚在見到來人之時,是有些慌亂的,但很快就想明白,這兩人根本沒有證據,只能空口說說罷了。
“小仙的證據在此,還請各位一觀!”,雀空抬手一揮,便出現了一塊留影石,是時蔚吩咐他下界之時的畫面;
巧合的是,這留影石的角度很低,時蔚廣袖抬起之時,袖袋中一抹金色一閃而過,正是窺天鏡無疑。
雀空也覺得自己運道好的很,那麼多次的威脅,只有這一次,他將一枚鑲嵌著留影石的玉佩,戴在了身上;
當初他是不知道有窺天鏡的,還是之前給玄郅上神看了之后,對方認出來的。
時蔚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怎麼會這麼巧,她當時正準備去將窺天鏡還回去,雀空便上了天,對方拿了留影石,自己竟沒注意到!
“天后娘娘,可還有何話要說?哦,別急,還有一件事呢,麻煩你與羽聞上神解釋一下,你鳳族,是不是有背叛三界之意?”
林郅抬手一揮,將一枚透明罩子放了出來,里面赫然是被廢了修為的莫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