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母腹部發痛,使不上力氣,單憑她一人,根本拉起來。
抬眼就看到窗戶外面有幾個眼熟的同學,她深感丟人。
扭頭瞪了鄒皎月一眼,發號施令般:“鄒皎月你干嘛呢?還不過來扶我媽起來?真是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鄒皎月咬唇,但不敢反駁,只好低眉順眼地上前。
昨天連琴琴綁著手的衣服莫名松開,不顧另外倆人身上的傷,她捂著臉就跑去醫院治療去了。
鄒皎月兩人最終是被何秋月發現的,到了醫院,醫生說時間有點長,會留疤。
留疤啊!
不管聽到這個消息她們是多麼不肯接受,但這都已成為事實。
包扎好后,鄒皎月跟徐彩暫先不提對連琴琴的怨恨,一起去連家找她。
三人商議一晚上如何整治星妤。
第二天,帶著連父連母剛到學校,還沒來得及去找輔導員,就發現同學看向她們的眼神不太對勁。
到了劉老師辦公室,沒等她們訴說星妤殘酷無情的手段,就見劉老師從抽屜里拿出一疊照片。
上面的主人公有三個人。
她們穿著最后一層遮羞布,躺在地上……
如果是后世,這沒什麼,因為泳衣照、內衣秀有很多,目前的小衣服相對來說很保守。
可現在不是二十一世紀,是1978年!
那又怎麼樣?
這照片星妤已經給她們顧點臉了。
如果昨天是某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按她們的手段,會讓留著這層‘布’嗎?
當然,留著的目的更多還是星妤不想臟了自己跟別人的眼睛。
以前星妤就警告過她們不要招惹自己。
不聽勸告,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
這個時候她們仨才知道剛剛那些人為什麼會是那樣的眼神。
是李星妤把照片散出去了!!
全校人都看到了她們的**照……
想到這件事,鄒皎月恨啊!
恨星妤惡毒狠辣!
恨出主意拍李星妤果照讓她身敗名裂的徐彩!
恨聽從徐彩注意的連琴琴!
唯獨,不恨自己!
仿佛就她無辜善良,絲毫沒錯……
斂去心思,鄒皎月使出吃奶得勁才把連母從地上扶起來,剛走兩步,腳下一滑,帶著連母再次摔在地上。
一百多斤重的連母砸在她身上,鄒皎月臉色都變了,差點沒過去。
好不容易再爬起來,身上沾了好多白色粉末的東西。
一看連母,她臉上白一塊黑一塊……
心里翻騰想吐,但面上還要裝作關心的樣子。
這邊,連父上前幾步,滿臉橫肉的臉上帶著兇狠:
“不管你是誰,我警告你別多管閑事,想英雄救美也要找對地方。”
蘇羽轉身,他比連父高一個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眼神泛著冷光。
“找死。”
話落,從口袋里拿出一副純白手套,慢條斯理地戴好。
被男人眼底的寒意刺了一下,連父心里升起一抹慌,又重新打量一遍蘇羽。
確定他身上都是最普通的衣物,心再次安定下來。
連父瞇著眼睛,斜視著蘇羽,輕蔑之色明晃晃地掛在他臉上。
“就你一個窮小子還敢老子說大話,老子動動手指都能摁死……”
蘇羽根本不耐跟他廢話,戴好手套,一拳砸在他的胖胖的臉上。
連父被打的歪頭腳下沒了撐力,跌坐在地上。
地面再次震動,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小地震了呢!
不給連父反應的機會,蘇羽拽著他的衣領,生生把他拎了起來,對著他的腹部又是一拳。
“砰——”再次跌在地上。
“來,摁死我。”蘇羽嘴角動了動,語氣依舊。
“蘇……蘇羽是吧?同學,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劉老師上前,想攔。
她對蘇羽還有印象,是去年w市的高考狀元。
看起來溫潤爾雅,很有禮貌,誰曾想打架還這麼厲害,提著將近一百六七十斤的連父跟玩似的。
要說蘇羽會有這麼大的力氣,還是星妤的功勞。
看星妤每日都準時跑步鍛煉,他哪里肯讓自己輸于星妤?
就一直鍛煉身體,所以有了今日的蘇羽。
聽劉老師勸架,男人一臉無辜:
“老師,我這叫正當防衛,你也聽到了,他要摁死我,我不反抗那不成傻子嗎?”
劉老師瞅了眼坐在椅子上捂著肚子的連母、蜷縮在地上捂肚子的連父,又看蘇羽。
“……”
這叫正當防衛?
房間一靜,渾身發痛的鄒皎月上前一步,一邊說話,眼淚嘩嘩往下掉。
哽咽著控訴:“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呢?叔叔只是問了一句,你就動手打阿姨跟叔叔?”
又指著包在臉上的紗布,“是李星妤欺負我們,我們臉上的傷口就是她用刀劃的。”
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星妤,帶著哭腔質問:
“李星妤,你暴打我們一頓就算了,還給強迫我們拍那種照片,現在鬧得所有人都知道,你讓我們怎麼做人?”
02哼了一聲:【還怎麼做人,她們做事之前怎麼不這樣想?】
如果昨天是別的女生,被毀容、被拍果照的人就是那個女生了。
星妤換了個姿勢,“你說是我做的?”
連琴琴尖聲:“不是你是誰?還能是我做的?”
星妤語氣平和,問:“怎麼不能?”
徐彩冷笑一聲,質問:“李星妤你當別人都是傻子?琴琴怎麼會對我們下刀子,對她自己下刀子?還有照片,對她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