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承認這酒是賀蘭嘉的,就咬死這就是自己的,看他們怎麼辦。
賀蘭嘉小聲跟星妤說著話:“星姐,現在咋辦?要我爹直接定賀蘭姝靖的罪嗎?”
直接定也是可以的,賀蘭姝靖又沒證據,只是一面之詞。
“不用,證據來了。”星妤淡淡掃了眼漆黑的殿門口。
“嗯?”
下一秒,鳳君的小侍領著倆眼生的小侍上前,“陛下,鳳君,奴有要事稟報。”
這倆小侍連忙跪下請安,他們手里捧著一包東西。
壓下滿腹火氣,鳳君:“說。”
“奴是安和殿的宮人,今日收到旨意將那幾名小侍的衣物全部丟掉,奴哥倆收拾時在他們包裹里發現了這個。”
答話的那小侍垂著腦袋,將用黑布包裹的東西高高舉起。
賀蘭姝靖收買的就是安和殿的宮人,和孔德卿殿里的兩個小侍。
“呈上來。”
賀蘭姝靖看著這堆東西,心跳莫名加速,大腦飛速運轉,細想跟那幾名小侍接觸時,她好像沒留下什麼證據。
就算給了對方一些金銀錢財,但錢上面又沒寫她的名字……
宮人掀開黑布,鳳君看去,是些金銀財物,沒什麼特點。
但問題是,他們個個都只是普通的小侍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多財物?
這時,又有人上前,是孔德卿殿里的人。
請安后,他同樣掏出一樣東西:“奴主子讓奴呈給鳳君,這是在那兩個賤n奴房里發現的發簪。”
發簪……
賀蘭姝靖猛地抬頭看去,看清發簪的樣式,臉色發白。
發簪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鳳君看到她的異樣,再想那壺酒,都是宮斗專家,自然已把事想的差不多了。
面上不動聲色:“呈上來。”
“我的簪子怎麼在你手上?”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賀蘭姝靖已想到應對的招數。
這枚簪子是自己特意找內務府定制的,一查就能知道是她的東西,與其被人揭穿,還不如主動承認,站在不知情無辜的位置上。
她厲聲:“這枚簪子我多日前就找不到,怎麼在你手里。”
真丟了?
她日日都要看這支發簪,怎麼會丟?
至于能出現在這里,全是星妤的功勞,她讓02把發簪收進空間,又從空間放到孔德卿宮里。
神不知鬼不覺中,原本安安靜靜呆在皇女所東殿匣子里的發簪就挪了位置。
要問賀蘭姝靖為何日日都看一眼?
因為發簪的款式深得她喜歡。
上面雕刻一只展翅丹鳥,若單單只是一只鳥,她也不會如此喜愛。
但是這丹鳥神態、飛的動作都類似鳳凰。
鳳凰在南夢國代表什麼?
代表皇位,女皇、鳳君、皇太女。
可假的終歸是假的,僅僅一眼,鳳君就能看出來,同時對她的心思也了然了。
真是大了,有主意了,如今都跟他女兒爭皇位。
往日真是小看她了。
對于賀蘭姝靖說的這些話,誰相信?
小侍檢查一遍那些金銀財物后,稟報:“鳳君,這上面刻有皇女所的字跡。”
內務府為了好區分各宮的物品,都在特定的位置上刻上字跡,省的弄混。
賀蘭姝靖不知道這些東西上面還真刻了名字,一時有些慌神。
鳳君眼神冷然,“賀蘭姝靖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說什麼被人陷害,這些小侍都有你的東西,任誰看都是你主動與其廝混。”
這個先說清楚,再說他女兒那壺酒的事。
“我是冤枉的,這兇手太過狡詐,我一國皇長女,哪里會這麼荒唐?就算廝混,我也不會找低賤的小侍!”
肯定要找絕世美男,獨自享用,根本不會讓侍女混在其中……
低賤的小侍。
這五個字一出,在場的宮人眼神發暗,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聽對方如此當眾貶低,心里肯定不舒服。
特別是鳳君的貼身小侍,面上雖笑,但笑里滿是深意。
賀蘭嘉特別想tui賀蘭姝靖一口,從哪來的可笑的優越感?
人家都低賤,就你高貴啊?
“證據在此,你還敢不認。”
她還在狡辯:“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買通我宮里的人,將這些偷走……”
說著,她忽然想到什麼:“肯定是賀蘭星妤,是她偷走我的發簪,再送到孔德卿宮里,她殿里的金銀物品也刻了皇女所……”
忍無可忍,女皇坐起身,拿起一個茶杯砸在賀蘭姝靖的腦袋上,速度很快,沒給人反應的機會。
“陛下……”
鳳君連忙拉住對方,“太醫剛剛叮囑過勿動氣,這里交于臣侍處理便好。”
賀蘭姝靖腦門滲出血跡,她倒在地上,腦袋發蒙。
女皇捂住心口的位置,“傳朕旨意,賀蘭姝靖不尊不敬,荒誕無度,不堪為王,封地收回,貶為安郡王,即日起禁足皇女所東殿,無令不得出。”
賀蘭姝靖是真把他們當傻子了。
事實擺在眼前還胡攪蠻纏,妄想把罪名怪在別人身上?
真當他們拿她沒辦法?
第45章:《女尊》皇太女她姐45
郡王?
不,她是正統皇女,不是王爺之女,憑什麼是郡王?
她是靖安王,正兒八經的親王!!
“不,我是靖安王,母皇你不能這麼對我,他們是在污蔑我。”
不理發瘋的她,女皇看向坐在一邊臉上帶淚的周卿。
“周卿德不配位,管教不周,降為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