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上五六個保鏢去了女人公寓,女人故意告知自己已經懷孕,惹得她頓時大大發火。
她伸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這個時候,蘇羽設計讓楚父回來。
看到這一幕,他一巴掌蓋到柳芬夢臉上。
柳芬夢這麼多年,享福日子過慣了,也認為有資本了,脾氣也越來越大。
特別是親兒子出車禍下半身癱瘓后,她變得疑神疑鬼,唯恐楚父嫌棄、出軌。
如今丈夫果真出軌,小三還懷孕了。
這一幕多麼令人熟悉?
當初她仗著身孕跟臨近產期的蘇羽母親得意、耀武揚威,氣死原配。
而自己只掉幾滴眼淚,就博得了楚父的原諒……
那時的她就如現在被楚父護在身后的那個女人。
如今位置顛倒,她被年輕的小三挑釁,丈夫護著對方。
這讓柳芬夢無法接受,她發瘋一般跟楚父大鬧。
將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楚家顏面掃地,楚家的舊事、柳芬夢的身份再次被挖了出來。
圈子里的指指點點,公司動不動就出事,柳芬夢的鬧騰,一切都讓楚父怒火中燒。
一堆惹人煩的事情,只有小蜜溫柔嫻淑……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
1.離婚,2.忍。
傻子才會選2,楚父干脆破罐子破摔。
反正自己的名聲就這樣了,再多一個又有何妨?
畢竟小蜜年輕漂亮、性格溫柔恬靜、不爭不搶,關鍵是她還懷了一個健康的兒子……
而柳芬夢呢?
容顏老去、一臉皺紋,現在就是一個脾氣大的黃臉婆,敗家娘們,還附帶一個每天發脾氣、嚷嚷的殘廢二兒子。
腦子有毛病才會選擇忍。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楚父和柳芬夢離婚。
說是離婚,其實說柳芬夢被踢出楚家更為貼切。
然后楚父就如當初蘇羽母親去世后那樣,和懷孕的小蜜迅速閃婚,盼著她肚子里的兒子。
但離婚后的柳芬夢,日子可不好過。
她做慣了富家太太,十八歲就跟了楚父,現在45歲,要顏沒顏,要學歷沒學歷,脾氣還大。
做富太太的二十多年,她學會了如何花錢、享受和好高騖遠。
工資低的看不上,工資高的她不配。
找不到工作,楚父這個人也是冷心冷肺之人,沒給柳芬夢一分錢。
殘廢兒子更加靠不上,她就只能靠賣以前穿戴過的奢侈品為生。
這個時候,蘇羽施計讓她染上牌癮。
所有錢,短短幾天的時間全部被她輸得一干二凈。
無奈,只好做起了老本行,招待各種沒錢的老男人。
畢竟有錢的都去找年輕的去了,人家看都不看她一眼。
然后,她染上了病。
人是蘇羽找的。
柳芬夢察覺到異常后,也沒敢去醫院檢查,整日惶恐。
這個時候,蘇羽去見她了。
看到這個模樣有些陌生,面容冷酷坐著輪椅的男人,柳芬夢愣住了。
蘇羽語調冷漠地說出這一切,徹底印證了她這十多年來的設想。
她的兒子的腿是這個男人做的,丈夫出軌是這個男人做的。
被拋棄、凈身出戶也是這個男人做的,染上牌癮、病,也是這個男人做的……
柳芬夢渾身發冷,她沒想到二十多年前任她欺負的小男孩,如今有了這麼大的本事。
也沒想到他的手段會如此的殘酷。
“我要報警!”她牙齒發顫。
對她的天真,蘇羽沒有絲毫情緒。
他做事從不會給任何人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
但蘇羽并未跟她說這些,而是擺了擺手。
穿著防護服的助理上前制止住她,將她摁在地上。
柳芬夢掙扎著,但她終歸不如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
她驚恐:“你要做什麼?”
蘇羽慢條斯理地帶上手套,房間很靜,誰都沒有理會她。
看著不遠處那個俊冷的男人,她喃喃道:“你不敢殺我,殺了人你也會完蛋。”
似乎在警告蘇羽,也似乎在說服自己心里的恐懼。
眼看著蘇羽就要過來,手里還拿著一柄精巧的小刀。
她腦里的那根弦崩了,尖叫:“你要做什麼?楚晟,你要做什麼?”
見男人依舊不為所動,俊臉上無一絲波動,柳芬夢忽的想到幾十年前,模樣稚氣的小男孩……
她眼前有幾分恍惚,下意識罵道:“小畜生,你再往前走一步,我打死你。”
“小畜生,殘廢,哈哈哈,殘廢……”
柳芬夢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這段時間神經過于繃緊,她神經嚴重衰退,腦袋都有些不正常了。
正笑著,突然看到輪椅上的男人竟站起來了,穿上白色的衣服。
笑容僵在臉上,在她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中,男人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不可能,你是殘廢,你不會走。”
蘇羽帶上口罩,只露出一雙沉靜黝黑,深不見底的雙眸。
他眼里的寒意,激地柳芬夢汗毛豎起,渾身發顫。
突然想到那個稚嫩、瘦弱的小男孩,無論她怎麼打、罵都一聲不吭,不哭不鬧,睜著漆黑的眼睛看著自己……
他是瘋子……
他有病……
柳芬夢正要開口,嘴巴就被人捂住,睜大地瞳孔里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他身姿高挺,純白的口罩,純白大衫,黑長褲,修長的手指上戴著白色的手套,手里捏著一把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