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揉腿了,司寇羽雖然有些可惜,但覺得來日方長。
他笑了笑,很長時間沒笑,他笑容僵硬,并不算特別好看,瞧著還有些奇怪。
語氣溫柔,眼神無辜的說:“時辰不早了,我們起吧。”
“?”
出去就出去,說的這麼曖昧做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他們真睡了似的。
瞧著男人臉上的笑,星妤故作了然的‘哦’一聲。
“是,平陽這便離開夙國。”
‘刷’的一下,男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僵硬了。
停了幾秒,他眼尾低垂,濃黑的睫毛眨了眨,有些暗紅的薄唇微動。
“平陽,朕思量許久,覺得讓你等弱女子離開十分不妥。”
“再則我們……我們之事已成定局,朕不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定是要對你負責。”
這會兒他又還是自稱朕了。
星妤完好無暇地靠在墻上,就這麼看著他。
半響,她說:“陛下,平陽不怪你,你也說了,只是進錯了宮殿,再則我們并未發生什麼。”
“你是平陽舅舅,平陽自然不會把這些事放在心上。”
“……”
如果能回到事情的剛開始,司寇羽肯定不會說那些話。
原本他就認為把平陽送走,不要讓另一個司寇羽傷害她,沾污了她的清譽。
可現在,他不僅想沾污了星妤的清譽,還想把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
司寇羽靜默了片刻,神色失落,雋秀的臉上掛著傷心,周身沒有一絲生氣,低沉寂落。
他語氣低迷沮喪,“平陽,我知道你聰慧,定是看出我與日中有很大不同。”
“我也不瞞你,幾年前我得了一種怪病,情緒不得自控……”
司寇羽又說了幾句,才道:“那些話都非我所愿,日中之時我對你說的話,你也記得,我怎會讓你離開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司寇羽一直不敢直視星妤。
雖然他覺得自己要硬氣,要爭,但那只是心里的想法。
他如今在各種事情上,還是做不到鎮定自若,就如現在這說謊,他就會心虛。
把這些話說完,司寇羽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要霸道一些。
他聲音提高了一些,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強硬,學著另外一個司寇羽的樣子。
說:“這輩子,你休想從朕身邊離開。”
這句話確實有些氣勢,說完這句,司寇羽又溫柔的說:
“平陽你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想著他們名義上的身份,司寇羽說:“你不必擔心,我會改回我原本的姓氏,我不是你舅舅。”
“凌銳鋒已經死了,你嫁人是應當的。”
嘖!
這話怎麼聽著就這麼奇怪呢?
怎麼有種他們是*夫*婦,現在熬到她正牌相公死了,終于能在一起的感覺?
第18章《福妻》炮灰未婚妻18
司寇羽的這番話,直接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另外一個他的身上。
所有不該說的話都是那個司寇羽說的,跟他無關。
正想著,星妤就聽到如詩帶著顫抖的聲音。
“主子。”
這一聲語氣有激動、有傷心、有憤怒、還有懼怕,很復雜。
星妤看了司寇羽一眼,顯然是他……不,是另外一個司寇羽對如詩做了什麼。
果然,就見司寇羽眼里盡是心虛,他不敢去看星妤,眨了眨纖長的睫毛,微微垂著腦袋。
怎麼看都沒有往日那副兇狠的模樣,反而看起來給人一種很乖很乖的感覺。
星妤收回視線,率先往床邊走去:“嗯。”
聽到回應如詩松了口氣,她連忙去收床幔,第一眼也顧不得去看司寇羽,而是落在星妤身上。
瞧著她衣著整齊,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如詩險些落淚。
她眼眶紅紅的,余光看到床榻上那道高大的身影,也沒敢多說。
伸手服侍著星妤下床,等出了司寇羽的視線外,如詩立即跪倒地上請罪。
她語氣顫抖,微微哽咽的說著話。
02趁機又告了蘇羽一狀,把他是如何對如詩的都說了出來。
星妤嘆了口氣,親自把她拉起來,這個丫鬟心眼倒是個好的,對原主也忠心耿耿。
雖然性格有些膽小,但在關鍵時刻為了她也能豁出性命。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一切都是我的命數,本以為……唉!”
星妤學著原主的樣子,柳眉輕蹙,神色黯然,沒有表現地過于隨意。
畢竟在古人看來,跟一個大男人一起睡,就算沒發生什麼,這也是一件頂天的大事。
如詩也淚雨連連,悔恨自己沒有攔住司寇羽。
星妤將語氣放低了許多,仿佛很難過的樣子:
“倘若不是怕母親傷神,我定是不堪繼續活下……”
可后面的話她還沒說出口,身后就傳來一陣劇烈的腳步聲。
“平陽!”
司寇羽快步上前,他神色緊張,手掌都有些發顫。
星妤跟如詩的對話聲并不大,按理說司寇羽根本不會聽到。
但誰讓司寇羽特意靠近,試圖偷聽呢!
星妤轉身,背對著司寇羽沒有說話。
該做的戲,她還是要演的。
對著少女纖細曼妙的背影,司寇羽心臟仿佛一塊浸滿水的海綿,沉甸甸的。
他會偷聽就是怕星妤會動什麼不好的念頭。
雖然剛剛她表現得很平靜,但從小就艱難地生活在冰冷冷的宮廷中的司寇羽知道,許多貴女和妃嬪都不喜把真實想法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