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女人的手瞬間停住。
嬈枳溫柔地嗯了一聲,“瓊瓊說,我都聽著。”
她的嗓音微啞,溫柔又繾綣,低音炮該死得迷人。至少,嬈枳被自己迷到了。
蘇映承這才注意到她自稱的是我,卻也顧不得那麼多。
“陛下,臣侍求您允臣侍回家看看父君,臣侍知曉這不合禮制,但映承真的……求您。”
他這幾年從未做過出格的事,恪守本分地為她管理后宮,也從未求過什麼,可是,父君他,只有他一個孩子,母親又是那樣喜新厭舊好色成性之人。
第57章 偶爾,也疼疼孤(5)
他的手緊拽著嬈枳的龍袍,清麗溫婉的面容上帶了乞求,挨得很近,像是主動依偎在嬈枳懷中。
嬈枳鼻尖都是男人身上淡雅的瓊花香,他好看的喉結近在眼前,受美色誘惑,嬈枳湊上去舔了一口。
感受到唇下肌膚的嬌嫩,她越發肆無忌憚地輕啄吸允,在蘇映承脖頸間種起了草莓。
男人微僵,卻也不敢反抗,喉結上下滾動,倒讓嬈枳得了趣味。
許久,女人饜足抬眸,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從他眼中滾落,掉進嬈枳眸里。
她眨眨眼,將淚珠擠出來,跟個大灰狼似的轉換陣地,又開始親吻蘇映承的水眸,語氣輕柔蠱惑,“瓊瓊,你是孤的夫,孤唯一的結發夫郎,你都說求了,我又怎會不允。”
嬈枳額頭抵著他的,眼睛中浮現脆弱,“只是,孤怕你走了便再也不回來,不要孤了。”
她跟個孩子似的抱住他,不安,恐懼。
明黃龍袍下的身軀瘦小,單薄,腰肢不盈一握,就連手腕也十分纖細,連血管都看得見。
“陛下放心,”蘇映承輕拍她的脊背,“映承自嫁給陛下便從未想過逃避,也不會離開,我會永遠陪著您。”
他像是在說給她聽,又像是說與自己,飛舞著的白色瓊花灑了兩人一身,就像這個男人,雍和從容,溫柔又強大。
他已經失去了所有視若珍寶的東西,唯一剩下的是責任、尊嚴和堅守。
所以,在鳳嬈枳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是因為自己的責任和忠貞才隨她而去的麼?
嬈枳心里嘆息,又把人抱緊了些,“孤以后就是你的家人,你的妻主,你的椅靠,瓊瓊,偶爾,也疼疼孤。”
藍衣男人動作微頓,長睫輕顫,“嗯。”
“你答應孤了!”
嬈枳笑開,像個得了糖果的孩子,“孤過兩天就陪你回蘇府,去看咱們父君!”
青鳥靜靜地看著它家小殿下裝作一副無人疼愛的小可憐樣兒,又是撒嬌又是賣萌,占盡了便宜,心中微嘆,這個世界又會多多少干凈少男被殿下騙身騙心呢?
攬云登月。
高高的閣樓上掛滿了玉玲, 隨著微風輕輕舞動,像是在譜寫一曲優美的旋律,樓頂處時不時傳來如鳴聲脆的琴音,像是美人的隨手撥弄。
盛云臺無聊地靠在窗臺邊,時不時手指劃拉兩下那把月明滄海,慵懶不羈。
這人一襲白衣,模樣清冷出塵,如謫仙般俊美無倜,胸前裸露的大片肌膚瑩白玉色,多了幾分魅惑。
只要不開口,他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
“清弦吶~~”
清弦心里咯噔一下,“……主子,怎麼了?”
盛云臺幽幽地嘆了口氣,“你說本君如此絕色,陛下怎麼就舍得一個月只寵幸三次呢!”
若是他定要日日夜夜顛鸞倒鳳,才對得起這張貌美傾國的玉容。
清弦:“……”
雖然他早已對主子的自戀見慣不怪了,可天天對著這張臉恍惚也不是他的錯,任誰看也是個清冷美人,可惜長了張嘴。
“主子,您若是覺得不夠可以主動去找陛下。”
“那不成!”盛云臺唉聲嘆氣,玉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俊顏,“本君乃高嶺之花,該是陛下為博本君一笑,怎麼能主動呢,本君又不是梅箋兒那個不要臉的低賤男人。”
清弦無語,“那主子您想如何?”
高冷之花笑容邪惡,“深宮之中甚是無趣,那便找些樂子吧。濃闕閣那邊兒倒是春意正濃,本君卻獨守空房,心里十分不舒服呢~”
南相濃那個賤男人倒是連梅箋兒一個青樓男妓都不如,身為陛下的男人不守夫德,整日與那瑛王干柴烈火,巫云楚雨的,而他卻只能一個人獨守在這閣樓中,深閨寂寞,真真是好生不公平呢!
一陣大風吹來,樓外的白玉鈴鐺叮鈴作響,多了幾分嘈雜,弄得盛云臺很是心煩。
“先給本君把外面那些個鈴鐺弄走,吵死了!”
清弦權當作沒聽見,這句話他家貴君每天都要說上一遍,最后還是不會摘了。
想當初那一百零四個白玉鈴鐺還是主子開了玉口,斜眼一瞥,冷冷地拋出“不錯”二字,陛下才賜給他的。
盛云臺又愛顯擺,直接讓人掛在了攬云登月外面,讓宮中人時刻看到陛下對他的寵愛。
往耳朵里塞了兩團棉花,盛云臺覺得渾身舒服不少,聽了一個月的鈴鐺響,得虧他強大的心臟才受得了。
被盛云臺念叨的南相濃自然也收到了圣旨,將宮人趕出去,他剛回寢殿便被人抱了個滿懷。
“啊,殿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