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孤怎麼不知,瓊瓊有罪。”
嬈枳蹲下,食指勾起他的下巴,紅唇微勾,“告訴孤,你有何罪?”
未等他回答,嬈枳才意識到自己的口誤,“不,應該是孤的蘇貴君,瓊瓊可不是孤能喚的。”
她真的知道了。
蘇映承扯了扯嘴角,額上虛汗淋漓。
“陛下,臣侍有罪,罪在已心,但,映承沒有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情,沒有答應她。”
他自小讀書識字,知禮懂節,怎麼會拿自己的名譽開玩笑。
嬈枳依舊冷冷地看著他,不為所動,松開他的下巴,拉起他的一截衣角擦拭手指。
她在嫌棄他。
蘇映承急了,拉住她的肚兜一角,“陛下,臣侍的守宮砂還在,除了唯一一次擁抱,再無任何親密舉動。”
他還知道擁抱很親密啊,嬈枳去掰他手, 一個用力過猛,背上肚兜的系帶繃的一聲斷了。
嬈枳: “……”
蘇映承捏著手里的肚兜,原本蒼白的面頰也多了一抹紅。
他有些驚惶,“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扭過頭,不去看這香艷的一幕,小心翼翼地把肚兜遞給她。
本來她的饅頭就比別人小一號,這下子還被他看光了,優勢少了個。
嬈枳也不忙著遮,把人腦袋別過來,正對著自己某處。
“陛、陛下……”
鼻尖都是她身上的體香,近在咫尺的雪峰更是一片瑩白之色,蘇映承嚇了一跳,連閉上眼睛都忘了。
“說,我跟那個女人誰的胸好看!”
她非得比出個一二三不可。
“殿下您就非得要自取其辱嘛,自己多大心里不跟個明鏡兒似的。”青鳥冒了個小泡泡,又怕挨打,趕緊縮了回去。
“不想變成烤鳥就閉上嘴!”嬈枳只顧著懟青鳥,忽略了蘇映承重新慘白的臉色。
男人苦笑,她就這麼不信他,那人如何他怎麼知道,其實也不怪陛下,只是人心難控,他確實對不住她。
“陛下不必羞辱臣侍,臣侍此生,只會是陛下的男人。”除非死。
這話在嬈枳聽來就是,她的胸沒那人的大。
唉,可能蘇映承喜歡大一號的,對她這種小胸不感興趣。
“行了,孤知道自己胸小,不受蘇貴君喜歡,怨不得他人。”
蘇映承啟唇又合上,不明白她是何意。
他不是那樣的人,可這話好羞恥,說不出口。
“箋兒喜歡!”梅箋兒突然從床上爬起來,揉著眼睛走過來,“箋兒喜歡,不管陛下多小都喜歡,沒有也喜歡!”
你才沒有,你全家都沒有!
梅箋兒搶過嬈枳的紅肚兜,護食兒似的裹住她,“陛下注意些,你哪里都是箋兒的。”
他朝嬈枳撒嬌,轉眼便兇狠地瞪著蘇映承。
“蘇小賤人,一大早就搶本君的陛下,你可真是什麼縫都往里鉆,不要臉!”
他稍微睡得沉一些,這個男人就快把陛下扒光了,若是再晚,蘇小賤人豈不是要爬上龍床?
“我警告你……”
他還沒罵完人,跪在地上的男人就暈倒在地,想說的話戛然而止。
他遇到碰瓷的了,可惡的蘇賤人,就知道在陛下面前裝模作樣!
梅箋兒朝嬈枳討好一笑,“陛下,不是臣侍把他罵暈的,他自己不爭氣怪誰。”
“行了,穿上衣服找人叫太醫。”
嬈枳把蘇映承抱起來放在床上,又惹了梅箋兒一陣不滿,那是他和陛下的床!
——
最近宮中人都知道,無數繡郎把登云攬月的門檻快踩塌了,其中的某謫仙足足忙活了十天才繡好一個荷包和一條手帕。
無視手指上密密麻麻的窟窿眼子,其實這兩個繡品還能見人。
“哼,本君就知道,這世上還沒有本君做不成的事兒!”
帕子上繡著一片云朵,荷包上則是一階臺階,一看就知道誰繡的,盛云臺對此十分滿意。
“走吧,本君該去向陛下交工了。”
“可是,主子,先讓奴給您上藥吧。”
他手上那麼多針眼子,看著就可瘆人,主子該有多疼啊。
無弦這麼一說盛云臺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針眼兒,“啊啊啊,疼死本君了,嗚嗚嗚,好疼~”
無弦:“……”
主子您這反射弧得是多長啊!
“不行,本君要去找陛下,”盛云臺疼得兩眼淚汪汪,“為了她我受了這麼大的苦,她難道不該好好安慰我一下嗎?”
越想盛貴君就越不甘心,連自己的高冷人設都忘了,命令無弦拿好藥風風火火地趕往陽枳殿。
“陛下,盛貴君求見。”
“宣。”
周則復停下批閱,將整理好的冊子擺放到書案上,“那臣就先退下了。”
嬈枳點點頭,反正今天的政事也談完了。
盛云臺進來的時候正好遇上周則復,對面的男人一身鳳朝絳紫色官袍,面如冠玉,玉帶飄襟,風骨不凡。微微朝他行禮,氣質出眾。
他瞇了瞇眼,高冷地跟他擦肩而過,步履翩躚,腰間的玉玲叮鈴作響,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同為長得好的男子,他與人同擂就沒輸過!
周則復心里奇怪,這位盛貴君怎麼看起來怪怪的,他沒多想,直接抬腳離開。
陛下不需要他的時候,真是無比的輕松。
“你怎麼過來了?”
嬈枳欣賞盛云臺94分的美貌,卻也同等程度不喜他的毒舌,好好的美人不說話不好麼。
盛云臺可不知道她心里怎麼想,搖曳生姿地走過來兩只手一手一只,“喏,本君繡的,怎麼樣,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