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家才不、傻呢。”
被她的吻弄得心猿意馬,梅箋兒整個人冒著熱氣,其實,其實,也沒有那麼舍不得了,似乎。
嬈枳吃飽喝足滿載而歸回了陽枳殿,笑意寫在她的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飲了一個內功深厚之人的血液,她的內力更是上漲得一日千里,普天之下,能被她稱之為對手的應該不超三人。
南相濃還在陽枳殿等她,桌上擺滿了二十幾道菜,他愣是一口沒動。
“陛下,您終于回來了!”
嬈枳的笑意瞬間沒了,“愛妃是在等孤麼?”
“嗯,”南相濃含羞帶怯地點頭,手還不忘摸著肚子,“臣侍和孩子一起等她的母皇用膳。”
別介,能不能別惡心她。
嬈枳嘆了口氣,果然,帝王和海王一樣,都要有能干大事的魄力。
第74章 只在乎身,不在乎心(22)
貢院外,江粒兒焦急地在人群中等待,也不知道姐她考得如何,這幾天過得好不好。
百姓們里三圈外三圈圍得嚴嚴實實的,都在等著自家的閨女考完出場。
“開門了!!”
官差打開了木門,考完的學子們陸陸續續出了考場,個個面容憔悴,形容狼狽。
江米隨著人群走出去,她還算好些,除卻臉色蒼白了些也沒什麼不舒服的。
“姐,這里!”
江粒兒朝她招手,卻怎麼也擠不過大媽大爺,只好看著他姐朝他走過來。
“姐,你都瘦了好大一圈兒呢,怎麼樣,難不難呀?”
江米搖搖頭,自信一笑,“三甲應該沒問題。”
她還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會敢對那般驚艷才絕的人兒動了心思。
“太好了,咱們今晚叫上周姐姐一起慶祝!”
“又沒有到放榜的時候,著什麼急,萬一沒中呢,你周姐姐日理萬機的,別給他添麻煩。”
江粒兒點點頭,“也是,周姐姐還得改卷兒呢。”
科舉考試考生三千,為了防止作弊,保證公平,鳳朝科舉要經過嚴密的四部分,涂名、謄抄副本、三人批閱、復核。
周則復忙得腳不沾地,幾天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兒。
層層選拔后遞到嬈枳手中的也不過三十份,還是署了名的,其中就有一份是許適傾的。
確定好了前十,嬈枳拿著一份試卷,晚上翻了蘇映承的牌子。
帝王翻牌子,沒死都得侍寢,蘇映承身子雖已好了不少,但小日子來了,依舊十分虛弱,卻也不能告假,只好洗干凈后來了陽枳殿。
嬈枳頭也不抬,吩咐他研墨。
蘇映承穿著半透明的紗衣,纖細的身子若隱若現,長發披散在腦后,屈辱地走上去,站在她旁邊研墨。
場景何其相似,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他老老實實研磨,眼神卻不自覺落在女人手中的試卷上,清雋秀麗,是許適傾的筆跡。
嬈枳只是看了兩眼便隨意丟在一旁,絲毫沒有看完的意思。
蘇映承垂眸研墨,捏著墨碇的細手指泛白,還是沒忍住。
“……陛下,臣侍覺得她寫的很好,您,可以多看幾眼嗎?”
嬈枳的筆尖頓住,墨水暈開了整張宣紙。
她抬眸看他,那雙眼漠然,冰冷,刺骨,再無往日的一絲溫情。
蘇映承面色發白,指尖不小心落在了硯臺中,弄了一手黑,恍惚間整個硯臺摔下了桌案,啪的一聲,成了兩半。
帝王硯,世間只此一臺。
“臣侍,臣侍……”
嬈枳沒有責怪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淡淡吩咐,“安置吧。”
不用嬈枳吩咐便有男侍端來一盆水,為蘇映承擦拭手指,當著女帝的面兒為他更換衣服,還把地面整理地一干二凈。
模樣最俏那個男侍,比之蘇映承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他跪在嬈枳面前,為她寬衣解帶,頭都不敢抬。
直到嬈枳把蘇映承壓倒在床的那一瞬,他才回神,兩條手臂驚恐地支撐在嬈枳胸前。
“陛、陛下,臣侍來、小日子了,不能伺候陛下。”
身上的女人根本不聽,直接撕扯壞了他的衣服,親自為他驗了身。
嗯,守宮砂還在,小日子也真來了。
“嗤,你說你能干什麼,研墨,毀了孤的硯臺;為孤打理后宮,連保住南相濃肚子里的孩子都做不到;愛孤,心里還藏著別人;為孤侍寢也不行。告訴孤,要你何用?”
她沒有罵他,可蘇映承的眼淚還是一滴滴地從眼眶中落下來。
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她身下,悲傷地望著她,啞著嗓子問,“陛下,你告訴映承,愛一個人有錯嗎?”
他只是年少喜歡一個人,現在還喜歡而已,他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眼淚,孤最不同情的就是弱者,”嬈枳絲毫不為所動,手指點著他的心口,“孤是一國之君,只要你還是帝王的男妃,你這輩子就沒有愛別人的資格,只能愛孤。”
“還有, 孤只在乎身,不在乎心。三國來朝時,記得做好你貴君該做的事。”
嬈枳毫不留戀地起身,把人丟在龍床上,一個人去了御書房。
青鳥很不理解,“殿下,反正原主的心愿只是讓他能夠幸福,還有……給他鳳后之位,雖然有些矛盾,但是你干嘛這樣對人家啊,并不是所有人都會愛您,您怕不是被那些個神君寵壞了,覺得人人都得是您的裙下之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