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饒、饒命吶——”
親父君都被女帝給煮了,她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陛下又怎麼會心軟呢!
“唉,皇姐是被夏侯爺嚇到了吧,她是在挑撥咱們姐妹之間的關系,皇姐你千萬不要中計啊,咱們姐妹齊心,才能讓鳳朝越來越好不是。”
嬈枳覺得她得好好解釋一下。
“關于孤的父君,其實是皇室辛秘,但皇姐不是外人,孤自然不會瞞你。父君他與人私通,淫婦還是你我的皇姨,母皇不過剛剛駕崩,孤就發現了他們的私情,那時候父君肚子里還懷了野種。”
她氣憤道,“母皇是孤最敬愛的人,孤能忍嗎?不能!于是,孤讓那個女人親手把孩子挖了出來,不許煮熟,也不許加調料,直接吃了。誰知還未等孤處置他們,父君就把女人給殺了,跪在孤腳邊求饒。”
想到這兒,嬈枳親熱地握住她的手,“皇姐,男人多薄幸,前一秒恩愛纏綿,下一秒就能往心口上捅刀子,只有咱們親姐妹才是真愛。可他畢竟是孤的父君吶,于是孤讓人煮了那個淫婦,父君吃得還挺歡呢!”
嘔,鳳嬈莧胃里翻涌,只覺得握著她的手的是一條毒蛇,怎麼也掙不開,剛想吐出來就聽到魔鬼式發言。
“皇姐,孤有潔癖,不喜歡別人污染了孤的東西,你可懂?”
女人拼命忍住,狼狽地跑了出去,發了瘋的狂奔,仿佛身后有惡鬼在追趕她。
青鳥也差點要yue了,“殿下,你是魔鬼嗎,太可怕了!”
嬈枳笑瞇瞇地背著手重新坐回去,心情十分不錯。
“孤說的是實話,原主確實是那樣做的,青青,相較之下孤是不是很仁慈?”
“呵呵,你開心就好。”
鳳嬈莧和南相濃前世可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呢,原主都要死了這倆人還要把人氣得吐血,要是她直接把人殺了實在太便宜他們了,說不準人家還恩恩愛愛地殉情,讓她妄做壞人。
她嬈枳可是睚眥必報的人,最喜歡的就是虐心,你越痛苦,她越開心。
被女帝恐嚇了一番,鳳嬈莧跑出了皇宮才敢吐出來,找了個角落吐得昏天黑地,回去后直接大病一場,命人向嬈枳遞了病假。
瑛王告病,那招待北垣國的事兒就落在了探花女身上,至于榜眼,嬈枳把人派去了朱雀城,北垣使者只帶了兩百士兵,怎麼想怎麼可疑,不過既然來了,那就別想回去了。
登云攬月外的玉玲一直響個不停,躺在床上的某男瞬間睜開了眼睛,左手掐住了探進床幔的大手。
“殿下的功夫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臣心甚喜之。”
來人身材修長高大卻不粗獷,宛若黑夜中的鷹。
盛云臺直接折斷了她的手腕,眼神陰冷,薄唇無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那人全然不把他的冷漠當回事兒,嗤笑地收回手,隨意接上手腕,“這個臣可做不了,不過,在殿下床上滾倒是可以,你說呢,臣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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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77章 花隨月,給你喚 (25)
早朝時分,各國來使在金鑾殿上齊聚一堂,除了三大強國之外,還有隸屬鳳朝管轄的小國,整個大殿密密麻麻都是人。
嬈枳一身紅金龍袍,頭戴帝王冠冕,精致的面龐上唯有一點朱唇艷得厲害,她靜靜地坐在上首,不怒自威。
玄月國君身姿修長,著了月牙色錦袍,絕美的容顏被面紗遮擋著,素雅中透著低調的奢華。
祥禾國女帝倒是令人十分意外,五大三粗,無疑是最普通不過的一介婦人,只有她身上那身龍袍昭示了她的身份。
嬈枳命人抬了兩把椅子進來,示意兩位國君坐下,誰知夏光檬直接搶過玄月國君那把,毫不客氣一屁股坐下。
“一介男子坐什麼椅子,還不如讓給本侯。”
普天之下,只有她家殿下一人是例外。
祥禾國君皺眉,將自己那把讓給了玄月國君,“玄月皇你坐吧,孤是女人站著不打緊。”
她的話帶著憐惜,卻也是覺得他是一個柔弱男子,沒有給予一個帝王應有的尊重。
玄月國君身子柔弱,常年生病已經不是秘密。
“咳,咳咳咳,那,孤便咳,謝過祥禾皇了。”
花隨月輕撫長袍下擺,優雅而坐,美人一舉一動都十分賞心悅目。
男人剛坐下的一瞬,夏光檬捂住胸口,猛地噴出一口血,面色猙獰。
“賤人,你竟敢害本侯!”
看到她朝椅子上的柔弱男子出手,所有人都深吸一口氣,不敢看這兇殘的一幕。
花隨月依舊坐在那兒一動不動,一雙眸子卻向嬈枳望去,明眸皓齒。
男人身側的侍衛顯然不是夏光檬的對手,快要碰到花隨月面紗時,嬈枳的手指輕點,黑衣暗衛瞬間出現,毫不留情地挑斷夏光檬左手手筋。
花隨月身上依舊干凈如初,沒沾染絲毫鮮血。
女人痛苦地握住手腕,熟練地止血,狠毒地望著嬈枳,眼里滿是恨意,“這就是鳳朝皇的待客之道,本侯長見識了!”
嬈枳點點頭,“過獎。”
“你!”
北垣的使臣急忙拉住夏光檬,“侯爺,使不得啊,這是在鳳朝,咱們可只有兩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