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沒想到鳳朝皇竟然這般不客氣,公然斷了侯爺的手筋,連表面功夫都不做。
夏侯爺忍住火氣,伸出自己鮮血淋漓的左手。
“鳳朝皇不會連太醫都不給本侯請吧?”
“這個自然不會。”
不會請太醫?底下所有人齊齊望著嬈枳。
嬈枳倏然一笑,“孤的意思是,自然會請太醫為夏侯爺診治,不過天下醫者都是一家,若是玄月皇不愿,孤也沒法子不是。”
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就看這位夏侯爺低不低頭了。
誰知這人還真有骨氣,就是不肯向男人低頭。
“本侯如今受傷了,鳳朝皇可否讓本侯見見本侯的未婚夫,求得美人安慰一通?”
不等嬈枳問她又繼續道,“本侯的未婚夫恰巧是鳳朝皇的盛貴君。”
嬈枳被她的話弄懵了,她自己晚上不要臉地夜探別人男妃的寢宮也就罷了,如今還愚蠢地問她。
“你都說是孤的盛貴君了,孤還能讓他去看你?夏侯爺似乎,腦子不太好。”
沒過多久,使者和朝臣們看到以夏侯爺為首的北垣國人怒氣沖沖地擠開人群大步離開了金鑾殿。
*
“今日多謝鳳朝皇出手,隨月不勝感激。”
二人相攜走在御花園的小路上,遠遠望去,像一對璧人。
“玄月皇無需客氣,遠來是客,孤自然要好好招待。”
嬈枳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味,心里有些恍惚,美人香入骨。
“隨月。孤的閨名,花隨月,給你喚。”
嬈枳頓住,轉身看他。
這位玄月皇什麼意思,對她一見鐘情了?
雖然她自詡普天之下就沒有女人能比得上她吧,可這男人有些太主動啊。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花隨月朝她眨眨眼,“鳳朝皇想的不錯,孤看上鳳朝皇了,可否喚你嬈枳。”
她當然不會拒絕,美人獻殷勤,隨他怎麼喚都行。
“求之不得。”
他似乎笑了,隔著面紗,嬈枳只能看到他彎彎的眸子,這個男人真是,一個眼神便能顛倒眾生。
“那就好,孤以為,孤能勾得世間所有女人,卻求不得枳枳愛我。幸好,孤來的,不算太晚。”
這話來得奇怪,嬈枳也不細想,跟美人玩玩兒她向來是來者不拒的。
“所以,隨月是想與孤春風一度麼?”嬈枳吊兒郎當地朝他拋媚眼兒。
花隨月伸出皓腕,輕握住嬈枳的脈搏,收回手后,他淡淡瞥了她一眼。
“枳枳似乎,已經開葷了。”
嬈枳噎住,這話讓她怎麼回答。
“孤是帝王,寵幸后宮妃子再正常不過。”
“哦,孤也是帝王,守身如玉十八載,后宮空無一人。若沒記錯,枳枳今年剛剛將至十七吧?”
嬈枳:“……”
這男人管的還挺寬,明明是第一次見面,他憑什麼質問她,還沒等她開口,那人便自己先認錯了。
“唉,是孤的錯,孤來得還是太晚,讓玄月未來的皇后被野男人糟蹋了。”
“……”誰被野男人糟蹋了,是她糟蹋了野男人好不好!不對,誰答應要做他的皇后了?
“不過,枳枳的病需要修身養性,男人是碰不得的,若想好,枳枳可要聽隨月的話。”
嬈枳定定望著他,眉眼一挑,手指輕輕擦過他繾綣的睫毛,“隨月也碰不得麼?”
她的眸子如月般皎潔,瞳孔中滿是他的身影,氣息噴灑在他的面紗上,灼熱濕潤。
花隨月手指顫了顫,喉嚨莫名干澀。
他承認,第一眼便對她有好感,對于常年身在高位的他來說,哪怕只是一分想要,他也會宣之于口十分。
可現在,想要她,似乎已經不止一分。
“我也碰不得,會壞。”
他身子骨不好,承受不住女人的索取。
“不過,”花隨月別過眼,聲音微不可聞,“孤會的,有很多,不會的,也可以學。”
可以在其他方面滿足他。
嬈枳聽得一清二楚,沒忍住,笑得花枝亂顫。
“你、你笑什麼,男歡女愛,閨房之樂,不是很正常嗎?”
哪怕有面紗遮擋,他還是因為她的笑而窘迫,唯有那雙眼睛依舊平淡如水。
嬈枳嗯了一聲,“正常,十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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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第78章 提前下手(26)
“家主,玄月國君和其他國的使臣都已經到了,被女帝陛下安排在宮里。”
“玄月國君啊,”蘇沐培若有所思,“聽說玄月盛產美男子,此次來也定然會送給陛下不少,若是本大人能早些即位,那些美人豈不都是本大人的。”
林霧上前走了一步,“家主,咱們不如在女帝壽宴當天出手,那時守衛松散,而且可以在四國面前將鳳嬈枳推翻,您的威信可就打出去了。”
蘇沐培猶豫不決,“不行,這絕非萬全之策。”
“家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說不準玄月國君也會對您芳心暗許呢。”
手下的謀士七嘴八舌,都在煽動她在女帝壽宴上動手,蘇沐培咬咬牙,想到鳳嬈枳后宮無數傾城絕艷的男子,同意了。
見目的達成,林霧悄悄翹起了唇,隱藏在眾人身后。
人群出了蘇府的主院,蘇映荷遠遠地叫住神色焦慮的許適傾,小跑到她跟前。
“許姐姐,你跟母親談完事情了,可不可以陪陪荷兒。”
他特意穿了新裁的綠衣,像一片蔥郁茂盛的荷,清新秀雅,眉宇間跟蘇映承更相像了,讓許適傾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