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在的醫院水平有限,已經不夠讓他學習的了,三四歲學醫,紀量一向是個持之以恒的人。
“嗯……你決定就好,我也不是很明白,不過你無需有后顧之憂,致致有我照顧。”
女人溫軟的嗓音從手機里傳入耳中,紀量抿唇笑了。
似乎,這樣平靜的相處也很好,她是個合格的傾聽者,很好的傾訴對象,做朋友比做情人不知好多少。
只是,一段深刻的感情哪那麼容易忘卻,可人生還是要為自己而活。
小綠茶要做好醫生,那她呢?
嬈枳陷入了迷茫,她一向是得過且過,走一步看一步,人生唯一的樂趣便是撩美男和欺負那些想上位算計她的雜毛鳳凰。
她是正統血脈的神鳳,被父君這一罰不知道有多少只小鳥想搶她的地兒,著實可惡!
“青鳥你以后要監督本殿,只要能賺取功德的活兒都接,本殿要以最快的速度回斂境,青陽女君之位就算本殿不要也不能讓給那些血脈不純的小鳥!青鳥?”
沒有人回答,青鳥走了。
以前青鳥也不常說話,如今把它趕走了,嬈枳倒覺得有些不習慣。
隔離了半個月,一系列檢查觀察下來,他們總算痊愈了,真的很不容易。
她一天都不想多待,直接訂了機票,回A市。
大好的紀量拎著行李箱,走在嬈枳身后為她打著傘,像個跟班。
譚臨和阮云集接到消息,一起來接機,兩個大帥哥疊加的威力不是一般的大,走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像極了明星。
其實譚臨很心慌,不是他不相信嬈枳,只是不自信,在她那里,自己從來都沒贏過。
他甚至在想,如果她說這段時間只是想找個人消遣寂寞,他該怎麼辦?
不過枳枳安全回來了比什麼都重要。
一道身影出現,即便戴著口罩兩人還是一眼認出了她。
女人的頭發更短了,將將及耳,人瘦了一大圈兒,但她的眼睛是明亮的,整個人的精神氣也好了不少。
身旁英俊的男人打傘,嬈枳氣場十足,悠閑得像逛自家花園。
看到他們,她鼓起臉,快步小跑過來。
“阮師哥,臨臨,你們來接我啦!”
臉上的笑容一僵,阮云集挑眉,看向譚臨,“臨臨?”
拉行李的紀量動作亦是一頓,漆黑的眸子落在譚臨身上。
譚臨被她這聲臨臨叫得耳根子通紅,新上任的未婚夫很緊張,朝躲在暗處的人遞了個眼色。
他們在的地方不是要道,也不擋路,給了譚臨發揮的空間。
男人穿了深藍色西裝,白襯衫,手捧著一大束藍色妖姬,最中間的花瓣里包裹著一枚星辰鉆戒,足足十二克拉。
他望著她,單膝跪地。
譚臨深邃的眸中是孤注一擲,波濤洶涌的洪水爆發,語無倫次。
“枳枳,我、我愛你,很愛很愛很愛你。”
“我想每天第一眼醒來就能看見你,想光明正大站在你身邊,想每天都能牽著你的手出門、回家,想我的生活里每時每刻都有你的身影,想和你親近,吻你,做最親密的事,我、我想一輩子只愛你……”
暗戀你,卻又開不了口,每天想的都是你,你是否也會想起我。
一滴滴汗水從他高挺的鼻梁劃下,男人緊張得大腦一片空白,甚至自己都不清楚他說了什麼。
譚臨干澀地咽了口水,滿是碎星星的眸子看著他最愛的姑娘。
“所以,枳枳,你要不要,嫁給我。”
他已經等得太久了,久到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如果可以,真希望今天就是他們的婚禮。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無數過路人開始起哄,拿出手機拍照錄像,很熱心地為他們歡欣。
紀量和阮云集心里都不是滋味,突然有一天,他們也要見證別人的愛情,而且,心里有種預感,嬈枳可能會答應。
下一秒,嬈枳朝跪地的男人伸出手,“吶,臨臨,我答應了,是不是很乖。”
譚臨狂喜,大手顫抖著為嬈枳戴上婚戒,一雙眼睛紅得淚水都快要掉出來了,又是哭又是笑。
他想抱她,又不敢,只悄悄勾住她的中指重新握在手中,低頭輕吻她的手背。
“枳枳,我能想到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無所顧忌地看你。”眼里、心里都是你。
他終于不用再偷偷看她。
嬈枳朝他眨眼,笑意盈盈道,“臨臨孤陋寡聞了,最幸福的事情,我們不是還沒做麼?”
譚臨心心口漏了一拍,什……什麼意思?
他紅著臉向全世界宣布,“枳枳答應跟我結婚啦!”
洛嬈枳,譚臨的。
“什麼呀,”周圍有人不滿,這絕對是她見過最卑微的求婚者,“親一個啊,吻手算什麼,都答應了!”
“就是,親一個!親一個!”
最主要的是,他們想看這個姑娘口罩下的盛世美顏,能讓這麼帥的男人求婚,絕對是個難得的大美女。
譚臨俊臉通紅,甚至有蔓延到脖頸向下的趨勢,小心翼翼征得他的姑娘同意,隔著一束藍色妖姬,輕輕拉下她的口罩后,低頭吻上她的唇。
有人歡喜就有人難過,求婚成功的男女在機場擁吻,當著兩個前任的面。
紀量和阮云集心中不是一般的苦澀,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里的驚色還未褪去,或許不是對方,是唯一值得高興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