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都自稱本宮,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柔柔地喚他皇上,自稱臣妾。
“愛妃說的是,確實該賞。”
然后呢,沒了?
“靜妃此舞哀家甚是喜歡,來人,賞!”
王太后倒是先出聲,賞賜了靜妃,嬈枳只好作罷,對小皇帝的審美又刷新了一籌。
后宮美人眾多,在她看來她和德妃賢妃靜妃算是最美的四位妃子,可小皇帝癖好特殊,專門寵幸歪瓜裂棗,搶救無效。
三道視線落在她身上,一道是攝政王這個老男人,另一道是她的前未婚夫余例,最后一道,嬈枳望去,對上一雙淡漠幽靜的眸子,是明涯。
他來了。
酒水喝的有些多,外加上雍懷淵毫不掩飾的灼熱視線,嬈枳無奈,只好水遁,讓岸芷汀蘭跟著。
貴妃緩慢離席,雍瑾珞手指微動,暗暗示意廣映按計劃行事。
縱使他心中多了幾許不忍,可那又如何,沒了江山他要美人何意?
嬈枳出了恭房,岸芷汀蘭已經不見了,她四處喊了幾聲依舊不見人影,剛想回席,沒走幾步就看到太后從后面抱住一個男人,臉貼在男人背上。
媽呀,好大的瓜!
第150章 貧僧似乎來得不是時候(19)
“懷淵,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就沒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王扶也不知道自己想讓他說什麼,只能緊緊抱著他,感受著男人灼熱的體溫。
“太后娘娘,這于理不合。”
男人扯開環在腰間的手,跟她保持距離。
好個于理不合,王扶冷笑,當初與他定親之時也沒見他親近她多少。
“雍懷淵,哀家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愿意娶我為妻,這太后之位我便不要,天涯海角都跟著你。”
她三十多歲了,不是豆蔻年華,亦非花信之年,等了那麼多年,他總要給自己一個結果。
玄衣男人笑了,溫和疏朗,星辰美目絢爛。
“枔妤,本王給過你機會的,是你選擇了這條路,果真是太后之位坐久了,心也貪了,竟覬覦上本王的王妃之位。”
雍懷淵話中帶笑,溫和優雅,卻讓王扶白了臉。
當年王家滿門抄斬,獨她一人被救,還被攝政王擁立為太后,可,她都是為了他才入宮的,這麼多年一直為他做事,她想要的,只有一個他而已。
“哀家不想要權力了,哪怕粗茶淡飯,我也愿意…… ”
可惜,對面的人依舊無動于衷。
王扶的心漸漸涼透了,含淚冷笑,“雍懷淵,枉你自詡聰明一世,可哀家要你拿命來償還哀家的情!”
“你以為你養出來的,都是聽話的狗麼,和哀家一樣,雍瑾珞,這條病狗瘋狗定會把你咬死咬爛……”
收養他開始,她就借著這個男人的名義,像狗一樣訓練他,誰能想到一國之君,從小竟是連飯都吃不飽,經常遭受虐待,只能以藥果腹。
否則,大好的男兒郎怎會虛弱成這樣。
“廣、廣映,給朕藥。”
雍瑾珞渾身疼得發顫,指尖掐進肉中,面上依舊平靜,不動如山。
這波疼痛來得太急太猛,他完全沒有準備。
身著太監服的娃娃臉少年上前,為帝王斟了杯酒,五六顆藥融入酒盞。
一杯酒下肚,雍瑾珞顫抖的幅度減小,身體依舊疼痛難忍。
少年懶懶打了個哈欠,“歌舞呢,朕要美人,不許停!”
眾臣這才收回目光,以為陛下只是累了。
只有廣映擔心得很,皇上用藥的量越發大了,再這樣下去……
“枔妤,你失儀了,”雍懷淵神色微微不耐,“你與皇上,與本王何干,本王只是小小的攝政王,以前是,以后依舊是,惡果終要自己食,帝王容不下本王,也得看他的本事。”
梟雄而立,一切都是命,各憑本事而已。
王扶被氣得無話可說,只好甩袖離去。總有一天,她要他跪著求自己!
這瓜確實不小,嬈枳蹲在地上若有所思,原來攝政王跟太后有一腿,太后曾經拋棄過他選擇了權力……
“出來吧,還打算偷看到什麼時候。”
是在跟她說話嗎?嬈枳埋低身子,休想騙她出來!
一只大手親自把人拎出來,雍懷淵看著這只偷聽的小老鼠,笑容無奈。
“枳枳聽了多少?”
“本宮才來,什麼都沒有聽見,攝政王你不要污蔑本宮!”
嬈枳小臉嚴肅,微揚下巴看著他,說什麼都是什麼也沒聽到。
老男人身子重重朝她壓過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呼吸灼熱。
“那些不重要,枳枳,本王中藥了……”
差點兒被壓倒,嬈枳的小身板苦苦撐著他,這人些沉,身上溫度高得驚人。
“喂,你剛剛不是還沒事兒嘛,本宮看你好得很,把太后都氣成那樣。”
雍懷淵緊緊抱住她,手指拽住女人背上的衣服喘息,汗水滴落,嗓子沙啞得不像話。
“早就中了……”只是身邊的人不對,再怎麼樣也不能讓人瞧出來,這是雍氏皇族的風骨。
那他可真夠厲害的,剛才她是一點兒沒看出來。
老男人情動起來也勾人,嬈枳燥得慌,想推也推不開。
“你松開些,我給你找個小宮女,肯定有的是人愿意。”
雍懷淵抱得更緊了,又急又氣,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就想找人玷污他清白的身子!
“不要小宮女,要枳枳,只要枳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