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枳枳曾經愛過他。
咀嚼完嘴里的點心,嬈枳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老男人,非禮啊這是,松開爪子!”
雍懷淵松開手,指尖摩挲幾下,好像又大了一圈。
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小床上的嬰兒乖巧地睜著大眼睛看她,不哭也不鬧,弄得嬈枳都不好意思喝他的東西了。
松開嘴里的特制羊奶,嬈枳將連著軟管的奶瓶塞進他嘴巴里。
小娃娃沒有吸,反倒是朝她咧嘴笑,丑死了。
“阿淵呀,這小崽子叫啥?”
“他是瑾珞的兒子,屬于裕字輩,朕為他取名為雍裕幀。”
雍裕幀啊,真難聽。
不過,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小崽子是雍瑾珞的兒子,雍懷淵又是雍瑾珞的皇叔,那小崽子不該叫老男人爺爺?她豈不是成了奶奶了?
這般想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陛下,余大人求見。”
落九來報,眼神低垂,不敢往二人身上瞟。
“傳吧。”
雍懷淵早就有準備,他平白無故指婚,子鈞心中定有怨言,他們君臣之間的關系如今勢如水火,回不到當初了。
“微臣余例拜見陛下……拜見皇貴妃娘娘。”
余例起身,一雙眼睛直直盯著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絲毫不顧及帝王的感受。
瞧見他的目光,雍懷淵臉色微沉,“愛卿來找朕有何要事?”
“臣來謝陛下賜婚,微臣的婚事有了著落,母親很開心。”
至于他,開不開心已經不重要了。
“與其謝朕,愛卿不如謝謝朕的皇貴妃,她親自懇求朕,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朕豈能不答應。”
嬈枳身子一僵,勉強笑笑,雍懷淵你大爺的,今晚上別想上床了!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這個男人這麼說出來肯定沒安好心。
余例望向嬈枳,瞧了她良久也沒得到一個眼神,嗓音干澀道,“微臣多謝皇貴妃娘娘費心。”
她就這麼,希望他成婚麼,如果是這樣,他成全她。
剛走到御花園,嬈枳便被余例喚住,吩咐岸芷帶著小皇子,呸,如今應該是小皇孫,先行離開,她準備跟余例來個“傾心交談”。
“不知余大人攔著本宮有何要事?”
她如今已經貴為皇貴妃了,宮裝更加華麗,這段時間又有了男人,日日夜夜養尊處優,氣色不是一般的好,整個人嬌貴艷麗,風情萬種。
反倒是余例,瘦了太多,整個人都是一副頹然之態,依舊俊俏的容顏憔悴惹人憐惜。
“臣想問問您,為何要求陛下賜婚,真的,想讓我成婚嗎?”
瞧見他這副樣子,嬈枳很是失望,這還是原主記憶中那個無利不起早的翩翩公子嗎?風度純良,廣結天下好友,溫和文質,統統都見了鬼了吧?
顯然,她忘了自己是罪魁禍首。
“余例,你還想頹廢到什麼時候,是時候成家立業了,或許,你欠我的,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償還……”
新婚之夜,秦歡慎滿懷歡喜等著她的夫君,紅燭燃燒到天明,依舊沒有等到。
她還是沐浴更衣,面帶笑容向余家主母敬了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哭著痛著也要走下去。
剛出生便被立為太子,尚在襁褓的雍裕幀成了大雍新的繼承人,皇上在其一周歲之際,協同皇貴妃,一起去金禪寺為小太子祈福。
佛門乃清凈之地,嬈枳跟老男人只帶了一小部分人,住進了曾經住過的那幾間茅草屋里。
入了夜,男人習慣性去剝身側人的衣服,大手探進艷色肚兜中,啪的一聲,被嬈枳打開。
“雍懷淵,這里是寺廟,你想干嘛!”
老男人輕啄她的脖頸,灼熱的氣息打在她身上,“枳枳,朕小聲點兒,可以的。”
可以個毛線!
隔墻有耳,大晚上他還鬧騰,讓不讓人睡了。
“我警告你,老實點兒,你這樣容易早衰,死得快。”
雍懷淵停住,隨即又重新上手剝光,他們要在寺廟待三個月,這三個月都不能吃肉他不得瘋。
大掌一翻,嬈枳瞬間在上,只聽老男人躺好厚臉皮來了句,“今夜枳枳想做什麼,為夫都由你。”
嬈枳:“……”
老實說,天天大魚大肉的,她都有些膩味了。
不過這男人這麼聽話,她放過豈不很可惜?于是,茅草房里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持續了半夜。
菩提樹下,長年累月有一道青衣身影,僧人打坐,誦經,悟道,又似乎,在等著誰。
這是一年夏季,大雨下過,天氣格外清涼。
紅衣墨發,嬈枳穿著單薄的紗衣,漫步在樹林中,順著菩提樹的方向走去,緩緩來到那位青衣僧人身側。
她手中的手爐換成了一把折扇,江山美人圖。
感受到故人來訪,明涯睜開眼睛,那汪清澈澄凈的目光望著她,緩緩笑開,菩提花開。
“俏和尚,你流汗了,扇子要嗎?”
嬈枳沒有硬塞,反倒是年輕的僧人,主動接過那把扇子,收在懷中。
“枳枳施主,似乎豐腴了。”
腰還是那般細,只是胸部,大了不少,她整個人看起來湛然若神,就該醉臥江山,傾倒眾生。
嬈枳:“……不會說話就閉嘴,你可以夸我更好看了!”
“嗯,枳枳施主更俏了,”明涯順著她的話,滿是寵溺道,“貧僧很想你。”
第173章 皇上受傷了(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