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嬈枳,青鳥被勒令終生不能化形,起初它很難過,說沒有絲毫怨憤是假的,但是殿下更重要,它的忠誠更重要。
它沒有選擇的權利,身為伴生之鳥,一生只能全是嬈枳。
輕輕摘了眼鏡,青鳥沒有回應,利落的開始收拾空間。
“喂,女人,你傻愣著干什麼,條件本君都答應了你還想怎麼樣,我警告你,本君的身子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女修能覬覦的!”
這女人一直盯著他,一看就不懷好意,姝朝冷哼,白玉似的手指緊了緊黑袍子。
普信男?誰給他的自信?
嬈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得,您玉體尊貴,咱不配碰,請問這位尊貴的大人,我怎麼進坐云,難道要在坐云門口大喊,我是……誰來著?”
她忘記那個女人叫啥名兒了。
姝朝沒好氣提醒,“她叫頌露,坐云尊上第五個徒弟。”
哦,頌露啊,嬈枳表示記住了。
這女人記性差,人還不靠譜,姝朝非常不信任她,但機會難得,若是坐云尊上出了事,仙家散族又有何懼?
為了提高成功率,嬈枳被迫開始了模仿生涯,暗中觀察頌露的一舉一動。
要是個男人也就算了,她非常樂意去偷窺,可惜是個女的。
經過嬈枳幾天的觀察,這個頌露非常不對勁,簡直就是高段位綠茶,極其擅長籠絡人心,這偌大的蘇府沒幾個不喜歡她的。
她還發現,那個女人會莫名其妙發呆,就像她跟青鳥說話一樣。
頌露不簡單。
晚上嬈枳也非常敬業,帶著青鳥兩人夜探香閨,準備觀察一下頌露身上有沒有什麼胎記。
剛爬上屋頂,透過一條小縫,屋內的香艷之氣瞬間亂了她的眼。
姝朝竟然在人家女子的閨房。
男人目光灼灼,沒有絲毫回避的意思,浴桶內,頌露微微下沉了身子,面頰羞紅。
“公子,男女有別,你我還未定親,這般不好。”
姝朝不語,緩緩走近她,一只手竟還探入水中,撩起大片粉嫩的花瓣,水珠滴落,讓人心癢癢。
媽呀,非禮勿視!
嬈枳睜大眼,還不忘囑咐青鳥,【小孩子家家的不許亂看!】
她倒是看得起勁兒,青鳥哼聲,扭了扭小屁股。
這是要發生少兒不宜的節奏嗎?
不僅她這樣想,在洗澡的頌露也這樣以為。
暗暗咽了口唾沫,頌露打算來個欲拒還迎,她是坐云弟子,還跟和家的小少爺有婚約在身,還不是失身的時候。
“公、公子,俗話說得好,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可你我這般終歸是不合禮數,若是公子有意,還是再相處一段時間……”
沒等她說完,姝朝已經收回了手,頗為嫌棄地瞅了眼還在滴水的右手。
“喚我阿朝,我允許你這麼叫。”
頌露乖巧點頭,咬唇半晌,輕輕開口道,“阿朝。”嗓音甜膩得不像話。
嬈枳暗暗咂舌,瞧瞧這區別對待,對頌露是喚他阿朝,對她就是你配麼,不愧是女主。
可惜沒有發生妖精打架,也沒看清那個男人長啥樣,嬈枳只看到,頌露的鎖骨處有一朵盛開的曼陀羅。
姝朝只待了一小會兒,出門后,不知是不是嬈枳的錯覺,他朝屋頂處看了她一眼。
跟黑袍男人關系又近了一步,頌露洋洋自得,一遍遍重復他的名字。
“阿朝,系統,他的名字真好聽,劇情中有這麼一號人嗎?”
03號系統是個軟萌的小奶音,查了大數據后道,“宿主,應該是如今魔族的魔君,姝朝。”
姝朝?
頌露往自己身上澆水,恍惚間竟想到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根根如玉。她有點不想回坐云了。
這個男人,她想要。
嬈枳將一人一統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有意思,看來,這個頌露已經不是原來的女主了,有人冒名頂替。
【殿下,三千世界需要維護者,我猜這個女人應該是時空管理局里的,那里的人靠做任務賺取積分。我曾聽說過,那些積分都是功德轉化而成的,所以才能換取生命值……】青鳥沒忍住,一股腦將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她為什麼不知道還有那個地方?青鳥怎麼知道這麼多?
嬈枳從房頂上爬下來,邊走邊想,不該啊,它一個下屬怎麼能比主人知道的還多呢!
“青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這次小青鳥十分坦誠,伸出爪子細數,它瞞著殿下的事情數都數不過來。
譬如剛出生沒多久便要通讀六界全書,人仙妖魔鬼以及神界,還瞞著殿下潛心修行,闖過層層關卡,打敗了一眾小鳥們,歷經重重磨難走到她身邊……
這些年的血淚史,怎麼也說不完。
還真有?
有些事真不能細想,一想便能發現太多可疑的地方,青鳥這小只以前就非常不對勁。
嬈枳嘆了口氣,算了,這年頭誰還沒有個秘密,她以前也經常逗別的雄鳥,還曾把青鳥的位置許諾出去過,給它找了好幾個接班人。
這些都是不能說的。
“以前的事兒就算了,以后你什麼事情都要跟我報備!”
小翅膀稍稍遮住臉頰,青鳥輕輕哦了一聲,整只有些燙。
一萬五千多年,它第一次聽到殿下說“算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