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頂得住啊,以她閱遍美男的資歷來看,絕對是個干凈的極品男人。
真想沖動一把。
可惜啊,人家心思又沒寫在臉上,若是真做了,指不定會提出什麼要求,萬一纏上來也不太好。
微微浮出水面,嬈枳也不介意春光畢現,手掌捏住他的下頜,呵氣如蘭。
“若你是坐云有頭有臉之人也便罷了,只可惜,是個毫無根基地位的廢人,膽子倒是挺大。我倒是可以要了你,不過,你做好跟和家,跟和訴為敵的打算了麼?我可不會護著你。”
仇伶身子一僵,臉色瞬間慘白。
他沒想過這個問題,也不敢與和家為敵。
貼得極近,人都繳械投降了,嬈枳倒不至于強人所難,她也洗得差不多了。
“我先回去了,阿伶好好洗。”
赤腳上了岸,女子將一側的紗巾披在身上,走到半路,突然停下,“啊,忘記提醒阿伶了,這里是湘云殿,我家師尊的神識遍布,什麼都能看到,也都知曉哦。”
沒去看青年的反應,嬈枳收拾妥當便走入了夜色。
反倒是內殿打坐的喬子悉瞬間睜開眼,神情有些愣怔,素來淡漠的眸中多了幾分不自然。
他只是習慣性用神識包裹整個湘云殿,沒想到自家小徒弟沐浴不設結界,還親眼目睹了這一令人尷尬的事件,最重要的是,被當事人點了出來。
喬子悉很坦誠,他確實什麼都看到了,包括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所謂女大避父,他身為頌露的師尊,如此實在不妥當,確實犯了錯,但似乎提出來不合適,此事不好認錯。
還有,跟和家的婚約也是由他一手操辦的,如今小徒兒似乎有走上歧途的趨勢,他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平生第一次,淡漠的坐云尊上陷入了苦惱。
偏偏第二日辰時,自家小徒弟敲響了他的房門。
“師尊,在嗎,弟子頌露求見師尊!”
嬈枳自是不知道喬子悉的尷尬,反倒是為了正事兒而來。
那天那個丑弟子說,有人因為頌露去了思過崖,于情于理也該去看看,順道看看能不能搞點兒事兒,畢竟,坐云發展這麼好,他們魔族稱霸天下的夢想不妙啊。
糾結良久,房門還是自動打開了,嬈枳明白,師尊這是請她進去。
每一次,見到喬子悉,嬈枳都覺得他太不食人間煙火了些,跟某些愛裝逼的神君有得一拼,不過這樣貌風骨也確實絕,不遜色給他們。
“師尊?”嬈枳甜甜喚他。
長睫顫了顫,喬子悉睜開眼睛。
謫仙師尊好像是讓她有什麼事情直接說,嬈枳是這樣理解的。
“師尊,我聽說當時跟我一起下山的師兄弟因為我受罰了,能不能算了啊?”
高冷師尊微微皺了眉,清絕風華的容顏染上一絲不滿,“他們犯了錯自當受罰,跟你無關。”
明知她年紀小修為又不高,盛蕪還把人弄丟了,自是當罰。
嬈枳急了,她還想著立一波好人設呢。
最近大家都在忙,若是這一陣過了,那些師兄弟們肯定要來拜訪她,到時候還有人在思過崖豈不尷尬?而且,她聽人說了,盛蕪是除了蘇仰之外,最有能力繼承尊位的弟子。
“師尊,你放了他們好不好,都是我的錯,連累了他們,你最好了!”
細白的手指拽住了仙尊的衣袍,小女兒姿態撒嬌。
喬子悉看著她,總覺得她似乎哪里不同了。
終于,他松了口,“這次便罷了,下不為例。”
嬈枳一激動,整個人便抱了上去,手臂環住年輕仙尊的細腰,還聞到了他身上獨特的香氣。
“多謝師尊!”
她很快松了手,喬子悉還是聞到了淡淡的合歡花香。
由于昨晚的尷尬,仇伶躲著嬈枳,她只好跟小傻子一起,兩人去了思過崖。
不過和訴看起來似乎很不樂意,鼓著腮幫子。
“呦,這是誰惹我們家阿訴生氣了,快跟你媳婦兒我說說,我幫你揍他!”
小傻子很好哄,嬈枳還很快就發現了他不對勁,哄得很及時。
“你是我媳婦兒,不可以跟盛蕪一起!”小傻子咬牙切齒,“他都有他師妹了,還要搶我媳婦兒……”
上次就是,媳婦兒非要跟盛蕪一起出去歷練,還不要他跟著,結果出事兒了吧。
和訴越說越氣,“媳婦兒,我不想你找他,咱們回去吧?”
回去是不能回去的,都走一半了。
嬈枳心中好笑,軟軟哄他道,“唔,那咱們以后不跟他一起玩兒好不好,把他接下來后就走,以后我只跟訴訴玩兒。”
和訴哼了一聲,乖乖由她牽著手。
思過崖上冰雪覆蓋,褪不去的皚皚白雪,經年不消,才不過半條山脈,嬈枳就被凍得打了個噴嚏,她極為懼寒。
“媳婦兒,你怎麼了?”
跟個火球似的小公子倒是精神,沒有一點要關心人的樣子。
嬈枳嘆氣,吸了吸小鼻子道,“訴訴,我冷。”
法衣雖說御寒,看起來非常單薄,似乎是心理作用,嬈枳越看越冷,蜷縮著胳膊發抖。
和訴也為難了,他只穿了一件衣裳,給媳婦兒了他就沒得穿了。
坐云服飾是沒有外袍的,衣衫都被腰帶和宮绦束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