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被人冤枉的滋味兒真不好受!
“爺再說一遍,你被人糟蹋的事兒不是爺干的!”他怒目而視,惡狠狠瞪著她,像一頭狼。
嬈枳倒是很淡定,一雙小手親昵的為他整了整凌亂的領口,嘴巴卻極壞。
“僉之哥哥莫鬧,是不是哥哥干的我不在乎,只是單純看你不爽,而已。”
若是,就在搞他上再添一筆,若不是,不耽誤她搞他。
她還跟以前一樣喚他僉之哥哥,但是感覺不一樣了,胸口密密麻麻又清晰的觸感像是毒蛇在盤旋,假裝的溫順,待你放下戒備時狠狠咬你一口,血肉模糊。
“公主的意思是,這事兒談不攏了?請容許我提醒殿下,跟我為敵可不是好事兒。”他低頭望著她,笑容邪惡。
嬈枳眨眨眼,“我自然知曉僉之哥哥的能力,畢竟,定親十幾載了,婚約不成情誼在,只要僉之哥哥去靳王府任勞任怨兩個月,本宮保證,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她不說他都要忘了還有這事兒,王僉之蹙眉,煩躁得很。
梁帝那個老不死的,老是給他找事兒!
“爺會去的,不就是兩個月嘛,能擺脫你,很值!”
嬈枳也不氣,只是凝視著他,染了紅脂的唇勾起,“那和安,就在靳王府等著僉之哥哥。”
小公主似乎就是為此事來的,警告完他便毫不留戀出了王府,身后還跟著不討喜的小暗衛。
屏沒能弄死他,還被打了,心情很不好,朝他呲牙咧嘴后才跟上嬈枳。
人走后,王僉之從懷中摸出一塊玉,極品的羊脂玉,正是當年定親的那塊信物。
還不錯,肯定價值連城,正好他最近輸了不少銀子。
隨手掛在腰間,王僉之打了個哈欠,回房補覺去了。
“二哥可是回來了?”
翠菊園內,年輕的小公子望著花叢發呆,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對,是二爺回來了,奴聽說是小郡……呸,現在是小公主來了咱們府上,商量解除婚約的事宜,二爺能不回來嘛!”
王筵之垂眸,指尖捏著那顆碧玉豬頭。
他不是想問二哥,只是好奇那個小姑娘,忘了問她姓甚名誰。
“和安公主……可是跟其他人一起來的?”
跟其他人?阿財想了想,好像沒有,身邊只跟了一個暗衛,公子是想問他吧。
阿財啊了一聲,“您問的是屏吧,他跟二爺還打起來了呢,場面可激烈了。”
打起來了?
王筵之下意識捏緊碧玉,二哥怎麼能跟一個小姑娘動手呢,他越來越過分了。
“那屏她沒事吧?”
公子第一次這麼關心別人,還是個從未見過的人,阿財有些吃味,一個月都沒這麼多話的人今兒真反常。
“沒事兒,怎麼會有事兒呢,小公主可護短了,平時那麼溫順膽小,居然為了屏還打了二爺!”
王筵之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她人那麼好,公主喜歡她很正常。
瞥見椅子上自己丑陋的殘肢,少年眼中多了濃濃的自我厭棄,他就是一個廢人,身體只剩下一半的廢人,再也站不起來了……
三天后,王僉之還真的去了靳王府,鮮衣怒馬當頭,身后跟著兩輛馬車隨行,陣仗不可謂不大。
往來的百姓驚得下巴掉了一地,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要搬來靳王府常住呢。
下人回稟時嬈枳在跟府中的樂師鬼混,日日聽人家彈琴,她就在一旁看著他,直到把人家男子看得臉紅心跳才罷休。
琴師很緊張,不小心彈錯了一個音,接下來的音都是斷斷續續的,曲不成調。
“別緊張,你彈得很不錯。”
嬈枳換了手托腮,仍看著他,目不轉睛。
“……是、是。”誰在公主殿下的眼神下還能正常彈琴啊!!
他是嬈枳從王府中找的最俊俏的人,據說是草根出身,后來在音樂方面極有造詣,便被管家給招了進來,在靳王府當樂師。
之前的和安不愛聽曲子,所以用到他的時間不多,但嬈枳不一樣,只要人模樣好,她聽一整天也不會膩。
宋湛心里慌得很,公主離得更近了,他都能感受到女子身上溫熱香甜的氣息。
“琴師哥哥今年芳齡,可有心上人,婚配否?”
琴弦上的手被另一只柔嫩的手擦過,泛起細碎的漣漪,瘙癢酥麻。
“回、回殿下,草民沒有心上人,更沒婚配。”
手直接被握住,他聽見小公主用她那獨特的嗓音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很開心。”
開心什麼?!宋湛覺得自己快被折磨瘋了!
晴了進來稟報,看到房內的情景,目不斜視,“殿下,王二爺到了,您要見他嗎?”
嬈枳笑容淡了些,仿佛聽到那個名字很不開心。
“我靳王府可只請了僉之哥哥一個,別人就免進了吧,”想到了什麼,嬈枳又道,“本公主膽小得緊,僉之哥哥又丑成那樣,你們好生給他打扮打扮。”
對上殿下的眼睛,晴了明白了她的意思,行禮后退了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
房間內又只剩他們二人,宋湛覺得呼吸都有些艱難。
沒人打擾他們了,嬈枳繼續撩撥小哥哥,“琴師哥哥長在我心上了,本宮怎麼就這麼稀罕哥哥呢。”
宋湛:“……”殿下,草民害羞,真遭不住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