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作為汴梁的第一小倌樓,什麼類型的男人都有,嬈枳真是大開眼界,看的津津有味。
剛上臺的是以為身著藍衣的胡人男子,不過十六七歲,湛藍的眸,光裸著上身,腰線柔美,微鼓的翹臀弧度極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好不容易瞧見一個胡人男子,她眼睛亮了,這人雖不如皇兄,但勝在柔美。
“晴了,賜冠。”
他們帶了一箱子花冠,晴了早有心里準備,但還是被殿下的敗家給驚到了。
“殿下,咱們只剩下最后一頂冠子了。”
這麼快?嬈枳意外,她以為還挺多來著。
從腰間解下一塊羊脂白玉扔給她,小公主也不心疼,“把這個給他,問問他可愿跟本宮回靳王府。”
這塊玉是殿下和王二爺定親那塊,晴了微愣后才接過玉佩出了包廂。
少潭第一次見到這麼貴重的玉佩,神色惶恐不敢收,不知鴇爹在他耳側說了什麼,小少年還是收下了冠子,靦腆一笑。
別人都可以忍受,可嬈枳公然給少潭送玉,少戚覺得自己的怒火到了頂點,誰不知道少潭跟他素來不和,如今竟然又勾走了他的人!
小廝本以為主子這次忍不住了,沒想到少戚反而異樣的冷靜。
“該本公子上場了吧?”
“……是、是。”
少戚點頭,干脆利落走了出去,一襲紅衣艷色,筆直地站在臺上,他沒有搔首弄姿,只是眉眼含笑,那雙眼睛卻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在看自己。
太子的人立馬贈了冠,上百顆南珠所制,黃金做框架,華貴異常。
一頂冠子也能艷壓群芳,眾人移不開眼,尤其是少戚身側的小倌們,眼露羨色。
少戚沒接,他在等嬈枳的冠子。
嬈枳也盯著那頂冠子,不得不說,太子哥哥是真有錢吶,她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冠子,想要。
“殿下,咱們也要賜冠嗎?”晴了出聲詢問道。
嬈枳瞥了眼箱子里剩下的最差那一頂,這要是送上去了,豈不是讓人啪啪打臉。忽然間,她想到自己空間里倒是有不少好看的冠子,這次事關尊嚴,怎麼也不能輸不是。
“青鳥,給本殿找出一頂來,我要贏。”
【……哦。】
右耳的空間內,小青鳥打開一面屏風,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玉石珠寶,神界珍品,隨隨便便一見都有靈氣在,它舍不得。
思來想去,它還是找了角落里那頂,不情不愿交了出去。
殿下那些雜毛鳳凰姊妹弟兄的鳳尾冠,最不值錢的一頂了,想必殿下也不喜歡。
嬈枳讓晴了拿著那頂鳳尾冠下了樓,七彩鳳凰的羽翼,瞬間奪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少戚瞧見冠子眼前一亮,哼,算她有良心。
這冠子,勉強配得上他。
“本公子曾說過,誰給我最美的花冠,我的身子便是誰的,這頂鳳尾冠,我要了!”
不矜持地拿起冠子,少戚抬腳上了二樓,直奔嬈枳的包廂,邁著小碎步撲進她懷中,還不忘將冠子舉起來。
男人再瘦也是男人,嬈枳被他撞了一下,胸口微疼,“起開!”
“才不要,公主給奴家戴上!”
一頂鳳毛冠,有啥好戴的。
雖然這樣想,嬈枳還是接過冠子給他戴在頭上。
美貌公子轉了一圈兒,朝她揚眉,“公主,奴家好看嗎?”
瞧著兩人曖昧的模樣,晴了極有眼色,拉著屏出了門,守在包廂外邊。
屋內沒了人,嬈枳直接伸出一只手臂,將人拉進懷中,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用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她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唔……”少戚睜大眼,神色無措,慌亂的想拽住她的衣衫,修長的手指卻不小心碰到了女子的胸口。
嬈枳親了人家一會兒,忽然離開些距離,氣息噴灑在他唇上,“你是不是涂了口脂,是甜的。”
雪白的臉頰燦若云霞,少戚呼吸急促,竭力使自己鎮靜下來,第一次經歷這種風流陣仗,他燙得渾身難受。
和安公主還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他準備好的迷藥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公主……”
嬈枳不想聽他說話,又低頭狠狠親住他,強行撬開他的貝齒,在他的口腔里肆意掃蕩。
少戚承受不住,只能倒在她懷中任人非禮,腦子迷迷糊糊不能思考。
他想干什麼來著?忘了……
太子氣得摔了杯子,少戚半炷香沒出來了,這里是清風鑒,里面發生什麼事兒誰都能想到。
“殿下,和安公主派人說,今晚她看上的人……煩請殿下明日送到靳王府,少戚他親自帶走了。”
傳話的人哆哆嗦嗦,生怕殿下發狂砍了他的腦袋。
“靳嬈枳!”褚憲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送!給她送過去,你們聽不出來麼,她在威脅本宮呢!”
人他會送,但他不保證都是清倌!
懂了他的意思,下屬悄悄出了屋,按照慣例讓人把少潭送了進去。
美少年剛進包廂就被大力撕扯了衣衫,驚恐又絕望,好不容易養好的身子又多了千瘡百孔,咬牙忍住痛苦。
“皇弟啊,少戚,你們為何都離本宮而去,嗯?”
少潭趴在地上,含淚忍受不止的疼痛,心中呼喚,希望有人來救他,可是一如往昔,直到自己被扔回房里還是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