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很難過,憋在角落里不吭聲。
“那我有什麼好處?”
嬈枳不滿意了,這個局長未免太摳搜,頌露這妮子也不懷好意,中間商賺差價啊!
“嘿嘿嘿,那就是舅舅需要考慮的事情了,與我無關。”
她只負責撈人。
嬈枳笑了,揉了揉她的腦袋,“行,等我處理完這個世界的事情吧。”
原主的愿望就是讓王僉之當自己一年的外室,找到當初玷污她的男人是誰,小姑娘想報仇,想到她哽咽著埋怨那個男人時,嬈枳就覺得她真的很可愛,嗯,跟屏一樣可愛的小姑娘。
*
她回來了,又沒有回來。
梁晉的邊緣城,一宅院被一家人買下,據說是兄妹三人。
那家的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人見人愛,乖巧極了。
屏整日守著她,臉上又有一道很猙獰的疤痕,嚇退了不少想要提親的小伙子。
他常常盯著小姑娘發呆,一呆就是一整日,眼里總是失落。
屏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屏感受得到,她不是她,又是她。
屏曾經犯過錯,如今多了個機會彌補,他該珍惜的,但忍不住難過。
王筵之控制著輪椅出來,停到屏身側,跟他一起看向正在干活的小姑娘。
她很開心,還哼著小曲,臉上笑容洋溢,看起來確實放下了。
“你在想她嗎?”
王筵之含笑道,手中揉捏著兩半圓潤的碧玉,湊近了看才能依稀辨認出,那是兩半玉豬。
“屏沒有,她就是她。”
臉上帶疤的少年嘴硬,說出來的話卻前后矛盾。
他們都知道,她已不再是她。
王筵之自來到小鎮起就丟掉了那兩條假肢,他漸漸也放下了,只有身側有在乎的人時,他才在意自己的殘缺。
如今是時候該放下了。
“我常常在想,她應該不會消失不見,只是離開了我們自己活得好好的。”
畢竟,像她那樣的女子,在哪里都能好好的。
屏重重點頭,他也這麼想。
殿下很重要,她也同樣重要。
“我明天就要回梁了,”王筵之貪婪的看著小姑娘的臉,似乎想把她的面容記在心里,“不然,我怕二哥會打擾到她難得的平靜。”
和安已經夠苦了,二哥那個混蛋不配出現在她面前。
屏哦了一聲,沒有其他反應,陽光照射在少年臉上的疤痕上,他坦然的瞇了瞇眼。
屏要送主子出嫁,然后,然后呢,屏不知道。
他很茫然,似乎他存在的意義就只是為了一個代號“和安”的人,只要她安好,他就沒了作用。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回汴梁城那天,來接他的是當朝宰相曾適。
他還是跟以前一樣,青衫俊秀,君子倜儻如玉。
不一樣的是,他似乎忘了一個本不該忘記的人。
王筵之親眼看著兩人拜堂成親,如今卻做鳥獸散,女人離去,他卻像一個沒事人一般,完全忘記了她的存在。
“子舒奉皇命來接王爺回汴梁。”
曾適朝他行禮,意氣風發。
王筵之忍不住詢問他,“子舒可曾遺忘了什麼?”
“未曾有什麼遺忘。”
曾適不解他為何有此問,卻也不欲追究,眉宇清朗釋然。
轉身后,藏在衣袍下微微顫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緒。
故人何曾能忘懷,但他只能遺忘。
因為這天地間如何找尋她的方法他都沒有。
曾適不是傻子,她不負責任招惹他,毫不猶豫離開他,難道他還要苦苦等待嗎?
不,他想告訴她,沒有她,他一個人也可以很好,他會忘了她,就像她為褚寰選的結局。
驕傲如她,肯定不會甘心他忘了她吧,這樣,可能會回來。
但一切,只是他的妄想。
再次見到王僉之,王筵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二哥形銷入骨,那張冷艷的臉上是不茍言笑,是威嚴,是冷傲。
獨獨沒有笑容。
王僉之經常做夢,總是會在睡夢中驚醒,耳邊一直重復著那句“沒有人愛你,你會永遠痛苦”,一直重復。
他確實很痛苦,她做到了。
但王僉之不會去找她,因為他知道,那個人給他的只有憎恨了,如果夢永遠不醒,她會永遠愛他。
那就,讓夢永遠不要醒。
他沒有逼她跳崖,她也沒有恨他入骨。
……
新鄰居很冷酷,是個胡人。
和安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被驚艷到了,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誰。
畢竟,她跟褚寰不熟,前一面也是前世的事情了。
但和安很喜歡鄰居家的嬸子,因為她很美,對她很好,還想……讓她當她的兒媳婦。
可是她怕這個男人。
而且,他也不喜歡她。
褚寰確實不喜歡她,但每次看到她都會心痛,他不明白為什麼。
曾子舒拜托他好好照顧那個小姑娘,說這里是難得的好地方,那個人找不到他們。
那個人是誰?褚寰不關心。
他只知道他好像已經娶妻生子了,但媳婦兒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別的男人跑的。
等她回來,腿打斷!
不行,斷了腿還得他養活,以后怎麼生娃?
再后來,隔壁的小姑娘嫁人了,他媳婦兒還沒回來。
然后,褚寰撿到了一個小娃娃,是個小女娃。
養娃很麻煩,他還沒娶媳婦兒呢,以后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