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任長修失眠了。
每當他閉上眼,腦海里浮現的都是魏嬈枳抱著他,為他擦身,觸碰他的腳,馬車外的甜言蜜語,想到她擦過自己胸口那兩個字時,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明沒有女人會忍受男人的不貞,蕩夫兩個字,是對她的侮辱,魏嬈枳卻當作什麼都沒看到。
如果她在忍辱負重的話,那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
男人靜靜躺在床上,目光忍不住去瞧睡在地上的女人。
月色透過小窗打在魏嬈枳身上,勾勒出了她原本就纖細瘦弱的身影,原來睡著的魏嬈枳比他們還要單薄太多。
等到了原都一切都會揭曉,魏嬈枳也是,他朝若真金榜題名,何愁不知其真心。
只是,對任長修來說,跌倒一次就夠了,同一個地方,他不會再受第二次的侮辱。
*
大原朝國都,九皇子府。
入了夜,兩名男隨從踹開了姚金兒的房門,吵醒了睡夢中的女人,不,準確來說,是嚇醒。
“殿下有令,召姚大人侍寢!”
“……我知道了。”
姚金兒從床上爬起來,片刻不敢耽擱,衣衫還沒穿好就往外趕。
九皇子原景玨,女帝陛下最寵愛的兒子,天姿國色,驕傲睥睨目中無人,如花中牡丹艷麗得令百花失色,只要他出現的地方,其他男子只能淪為陪襯。
只可惜皇子雖美,卻驕縱妄為,不守夫道,不似尋常男子安分守己,府內養了無數貌美身潔的女子,隨時侍候在側,早就失了貞潔。
女帝十二子八女,卻偏寵原景玨,聽之任之,只要是他想要的女人,帝王甚至直接賜給他,把他當女兒養,幸好九皇子也非池中之物,小小年紀把自己的皇姐皇兄們打擊得一無是處,文武皆是佼佼者。
姚金兒本以為,金鑾殿上女帝當眾將她賜給九皇子,是想讓她當皇子婦,未曾想竟只能淪為皇子府中原景玨隨叫隨到的禁臠,大部分時間連殿下的面都見不到,整日痛苦不堪。
一個人孤獨寂寞時經常想起家中貌美如花的結發夫郎,心中悔恨不已,長修賢良,身材樣貌也只稍稍遜色,萬里挑一,她心中也不舍得,只可惜皇命難違。
牡丹館內金碧輝煌,春分時分無百花爭艷,只有成千上萬的極品牡丹花開正艷,香飄十里。
精美絕倫的殿宇中,香煙裊裊,珠寶做簾,地上鋪滿了珍稀羊毛毯,進之必須沐足,光腳入內,只因那位殿下不喜穿鞋。
落地的東海珍珠制成的細密簾后,四位絕色女子隨侍著,細心照顧半倚在榻上,衣衫半裸的絕色男子。
第417章 女尊之我成了賢妻良母(25)
姚金兒目光癡迷的望著簾后男子,卻又很快垂眸,換上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清冷孤高。
果然,她不主動搭話,簾內的皇子殿下率先開了尊口。
“進來。”
猶豫片刻,她褪下鞋襪,在男侍的服侍下凈了腳,擦拭干凈后才掀開簾子走了進去,恭敬行禮。
“姚金兒見過殿下。”
幾乎每一次她都要提醒一次這位尊貴的皇子殿下,她名姚金兒,是上屆科舉考試的魁首,大原的狀元郎,而非他身邊以色侍人的女子。
可惜這位不著調的皇子殿下并不在乎,懶洋洋瞥了她一眼,用腳勾起女人的下巴,“姚金兒是吧,來,脫,讓本殿瞅瞅,你哪里與旁人不同。”
很熟悉的對話,她第一次進皇子府時也是,九皇子殿下命令她褪去衣衫,肆意掃視后來了句,不過如此。
時隔這麼久,他可能早已忘記了。
第一次違逆男子時受到的教訓太刻骨,姚金兒不敢再造次,屈辱的站起身,顫著手褪去了外衫、里衣,直到身上僅剩下肚兜和裘褲。
“繼續。”
她解開后背的繩兒,由著僅剩的兩件小衣滑落。
上下掃視了兩眼,原景玨不滿意的嘖嘖兩聲,“你是我府上最丑的女人,若非有個狀元的名頭,本殿真想把你這個礙眼的大卸八塊喂我家小寶貝兒們。”
姚金兒嚇得顫抖不止,男子口中的寶貝,是他養在后院的毒蛇和群狼,每夜她都能聽見狼嚎聲,難以入眠。
“殿下恕罪,臣……已經盡力了。”
她每日除了早年養成的看書的習慣,便是保養身子和臉蛋,學著那些男子那樣,就是為了討他的歡心。但若論樣貌,在皇子府一眾絕色美女中,她姚金兒根本排不上號。
原景玨踹了她一腳,如玉的大腳踩在女人胸口處,腳下力道卻極重。
“沒用的東西,本殿養條狗都比你養眼!”
“……殿下說的是。”
男人那雙眼微抬,一位身段妖嬈的美女子蹲下,跪著走近他,緩緩褪去衣物,抱住男人,熟稔的伺候殿下。
姚金兒偷偷抬頭,看到了活色生香的一幕,頓時口干舌燥。
親眼目睹無數回,可殿下沒有絲毫要碰她的意思,如此絕色佳人,便是春風一度也值。
愉悅的仰起頭,嫵媚明艷的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睜開眼睛望著她道,“……姚金兒是吧,母皇將此次殿試交由本殿負責了,你即是過來人,此事就由你全權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