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兒慌忙低頭,嗓音干澀道,“臣……謹遵殿下懿旨。”
身后的大殿時不時傳來陣陣的呼聲,在夜色中無比清晰,撩人心弦。
所有人侯在殿外,等著里面那位完事兒,殿下不睡,其余人便不能睡。
姚金兒回了自己的屋子,再也睡不著覺。
寒窗苦讀數十載,為的是重振姚家,如今算什麼?連自己的結發夫郎和親骨肉都棄了,最后卻一無所有。
如果長修在的話一定知道該怎麼做,他那麼聰明。
“長修……”
*
相里家的船靠岸那日,原都的護城河旁停了好幾輛奢華的馬車,身著相里府服飾的下人恭敬的侯在那兒,等著自家主子的畫舫。
嬈枳等人沒見過這麼大陣仗,也不好搶了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只能等著人家主人先下車后,他們一家子再下去。
一位身著墨色華服的年輕公子從畫舫走下來,懷中抱著一只肥頭大耳的鳥,身姿修長如玉,隨侍的仆人為他打了一把墨色的傘,恰巧遮住了公子的面容,只能看到男子極美的脖頸。
唐幻悉遠遠望去,便瞧見了這一幕,下舫途中男侍打傘的手微微傾斜,露出了公子那張得天獨厚的臉頰。
她看得有些入迷,只可惜只是一閃而過,下一秒,那把墨傘重新遮住了美人公子的容顏。
在畫舫中待了好些天,唐幻悉第一次見著畫舫的主人,不知為何,竟有少許遺憾。
嬈枳突然拍了拍她的肩,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揶揄道,“唐覺,瞅啥呢這是,人都走遠了。”
唐幻悉回神,搖了搖頭,“沒什麼,魏姐兒,那位公子……咱們白吃白喝白住人家那麼久,也未曾親自道謝。”
“這個啊,道謝了啊!”
道謝了?什麼時候?
嬈枳嘿嘿一笑,得瑟的眨了眨眼,“在船上偶遇的,說了一會兒話。不過話說回來,這位美人公子確實讓人見之忘俗,而且,自帶美人香~”
唐幻悉抿唇,笑容淡了些,還微微皺了眉。
“魏姐兒,那位公子尚未出閣,不可言語輕佻,以后不要跟旁人如此言論,毀了男兒家的名聲就不好了。”
她素來一本正經,但此時,嬈枳敏銳的察覺到了唐幻悉細微的變化。
她瞇了瞇眼,胳膊搗了身側人一下,“唐覺,你不會是瞧上眼兒了吧?”
很有可能,說不準女主未來八個夫郎里就有相里闕也說不準,嬈枳并不知道那幾個男人是誰。
本以為她會否認,沒想到的是,唐幻悉竟微紅了臉,眼神閃爍,一副情竇初開的樣子。
嬈枳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會吧,還真瞧上了人家,原來女主也是個色胚,見色起意!
“魏姐兒,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看到他時覺得心里癢得厲害,覺得他定是個很好的人……”
夠了,她不想知道她的心理。
任長修幾人走了過來,唐幻悉噤了聲,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散去。
“魏姐兒,這件事莫讓旁人知曉,我怕到時候多了流言蜚語對他不好。”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好意思道。
嬈枳擺擺手,示意她曉得了。
雖然,將相里闕讓給女主讓她很不爽。那可是個絕色美男吶!
可瞧著不遠處等著她的三夫兩子,她心里的不忿歇了下去,暗暗警告自己,魏嬈枳,你可是要做賢妻良母的人,不能被美色給勾引了,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兒。
想找家客棧暫時住下來,可走遍了原城,哪一家客棧都已經滿了,嬈枳沒辦法,只能租了一戶農家院子先住著。
第418章 女尊之我成了賢妻良母(26)
家中三位夫郎很重視嬈枳的殿試,包攬了所有的家務,連帶著為她洗衣做飯,還有內衣。
開始有點尷尬,畢竟她換的頻率不是很勤,后來……臉皮一厚就習慣了。
原是任玖洗的,后來不知怎的,換成了任少辭。
嬈枳背書時恰巧瞧見,少年坐在院子里,粗糙的手捏著她的小衣揉搓,眉眼認真。
許是擔心沒洗干凈,任少辭過了一遍水后,竟拿著那一小塊兒布料放在鼻下嗅了嗅。
嬈枳:“……”
她是不是應該感謝他,沒在洗之前聞?
就、就很尷尬。
擰干后任少辭站起來,一瘸一拐找了個地兒搭好,回頭就對上了自家妻主略帶尷尬的臉。
轟的一聲,少年紅了臉,不知所措揪住衣擺,沾過水的手弄濕了自己的衣衫。
“妻、妻主,我……”
“不用解釋,”嬈枳打斷他,一臉心知肚明的表情,“為妻都懂,畢竟,你已經快二十歲了。”
任少辭不明所以,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從頭燙到了腳,又羞又惱。
二十歲不小了,在大原,十五六歲成婚的人不在少數,二十確實,有渴望很正常。
可是她……唉。
嬈枳重重嘆了口氣。
身為妻主本該滿足自家夫郎的,不僅是二郎,還有大郎和三郎,小的她下不去嘴,至于倆大的,一個成過婚,她心理有些抗拒,另一個不符合她擇偶的標準,總覺得自己吃虧。
但不能滿足夫郎的妻主不是好妻主,關了燈后男人都一樣,為了功德和任務,該獻身的還得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