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嘴上談談情還可以,譬如她跟九殿下,但成婚,算了吧,她又不是傻子,這不平白無故找罪受嘛!
相里闋不慌不忙道,“可我就是想要,花神冠每年都是九殿下的,今年不想瞧到他得了。”
“……”
果然,原是惡趣味。
“……成!但我希望大夫能及早去給少辭治腿。”
“不行,”美人公子輕握著佛珠,慈眉善目道,“我是個商人,原則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若她得不到,那麼就抱歉了。
嬈枳終是應下了,一頂花冠子而已,就算為博美人一笑,她也是樂意做的。
出了此尖,一位眼熟的美人攔住了她,是九殿下府上的沁瑤。
“魏大人,殿下在馬車里等您。”
沁瑤微笑道,不知用什麼表情面對她,只能強顏歡笑。
嬈枳搖搖頭,“麻煩姐姐跟殿下說一聲了,下官今日有要事在身,改日必當登門拜訪。”
轉身欲離去,沁瑤的胳膊攔住她,帶著習武之人的凌厲。
“魏大人,殿下不喜久等。”
嬈枳明了,那位殿下心情不好,需要找人撒氣。
她不再堅持,跟在沁瑤身后,走到一條小路上,瞧見了九殿下那輛奢華的馬車。
“上去!”
“……”她上。
無人給她當腳蹬子,嬈枳身量較之原景玨矮上不少,是以動作多了些許笨拙。
掀開簾子,她走進馬車,在離原景玨最遠處坐下。
馬車很寬敞,鋪的是最柔軟的墊子,茶具也價值千金,只是主人心情不好,它們被當做垃圾一樣在桌上歪歪扭扭。
“不知殿下找下官來,所謂何事?”
原景玨沒心思再跟她玩耍,便直言道,“你與表哥都談了什麼?”
談什麼事情需要這麼久?
他身為皇子屈尊降貴低下身段討好她不得,她主動找別人算什麼?
“殿下,此乃我與相里公子兩人的私事兒,就算是您,我也不能說。”嬈枳繃緊了唇,一雙眼警惕的望著他。
“就連本殿,也不能說?”
嬈枳猶豫了,想了想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我與相里公子并未相識許久,也沒有與殿下您交往之密切,更無其他意思,殿下您不要誤會,我們沒什麼,他與您在下官心里是不同的。”
原景玨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瞧著瞧著便笑了,艷色奪目的眉眼彎彎,驕矜的面容滿是愉悅,如牡丹花開正艷。
原來真的有人如此賞心悅目,小嘴兒也那般討喜。
瞧著兩人的距離,他竟覺得以往嫌小的馬車太大了些,都夠不到女人的裙角。
“坐過來,離本殿近些,還是說,本殿生得太丑?”
男人眉眼不悅,斜眼瞪著她,卻仿若眼波流轉,眉目傳情。
不得不說,這副皮囊生得確實很好,美艷大氣不俗,艷壓群芳。
嬈枳不禁嘟囔,“您若是丑天下便無美人了……”
她聽話的坐過去些,依舊很遠。
九殿下不耐煩了,手指勾住女人的腰帶,猛地將人拉向自己。
力道太大,嬈枳瘦小的身板差點兒斷了,只能順著力道來,還不忘用雙手撐著,以防自己壓倒他。
“殿下,下官太重,您、您松開,不然,恐壓壞了您。”
原景玨氣笑了,這個女人總是讓他心情跌宕起伏,又好笑又惱怒,卻實在生不起氣來。
上下肆意打量著虛空壓在自己身上的瘦小女人,九殿下道,“就算本殿給你壓,別說一天,多少年你都壓不壞本殿,瘦的腰都快比本殿的兩掌細了!”
說著,原景玨上手量了量,自己兩手能握住,剛剛好。
很癢,嬈枳動了動身子,想掙開他。
“別動!”
九殿下的手指收緊了,喉結不停滑動,直盯著她纖細的腰肢。
嬈枳忽然想到,原城傳言這個男人對女子腰肢甚是迷戀。
“……”
“魏嬈枳,本殿許你榮華富貴,高官厚祿,你可愿做本殿的女人?”
這腰只能他一人握,旁人覬覦不得!
嬈枳呼吸急了,低頭去看男子泛著潮紅的面頰,此刻的他像極了盛開的牡丹,高貴艷麗,嬌艷飽滿。
她抬起了原景玨的下巴,輕輕低下頭,近在咫尺間,男人以為她會吻下來,也做好了準備,女人倏然停下。
“可是,殿下,臣不做您的禁臠,更不想跟您府中無數女子一樣。”
嬈枳克制住了,一想到如此美人早已被旁人碰過了,她便覺得他碰到她都是臟的。
手指松開,最后深深看了男人一眼,嬈枳開口道,“九殿下說停車!”
馬車停下,嬈枳冷著一張臉,剛掀開車簾,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
“你與旁人不同,本殿愿給你皇子婦之位!”
原景玨急得紅了眼,他只知道,現在不想讓她離開。
女人回頭,眼中并無喜色,“可我已有三夫,對殿下不公平。”
“本殿不在乎,如果是你,之前有多少男人本殿都不在乎!”只要以后是他的就好。
“即便我不休夫?”
“……”
“殿下,我不想做第二個姚金兒。”
九殿下咬咬牙,“本殿允他們擔個虛名!”
想同他搶女人,做夢!
嬈枳還是掙脫了他的手,“殿下容下官好好想想。”
好好想想怎麼拒絕他才能保住小命。
“好,本殿只給你三天,三天后,本殿會找你一個答復。”
馬車上只剩下原景玨一人,他回憶著自己的舉動,好笑的捂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