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少辭瞧出來了,再重些,喉骨可能就斷了。
“阿辭,不疼,你別哭……”嬈枳啞著嗓子,說一句話都十分艱難,成功讓少年的眼里蓄滿了珠子。
“你閉嘴!”任少辭兇巴巴喝止她,唇瓣啄著她的下巴,“妻主,以后小心些行不,離那位殿下遠些,我不想每日為你擔驚受怕……”
不是怕妻主跟姚金兒一樣,拋棄他們娶了皇子,而是擔心嬈枳,怕她被那喜怒無常的皇子丟棄,甚至沒了命。
好字沒說出口,嬈枳在少年垂淚的目光下閉了嘴,輕輕點頭。
她覺得,此刻的少辭讓她有些,想親他的沖動。
微微垂了些下巴,少年的唇落在嬈枳唇瓣上,重重擠壓。
任少辭瞪圓了眼,緊張到了極點,腿軟無力,只能被迫由嬈枳攬腰。
輕輕磨著他,嬈枳分了唇,湊得更近了些。
喉嚨癢得很,任少辭咽了口唾沫,不自覺舔了舔唇,然后,一發不可收拾。
他只覺得周身的溫度都在升高,全身的感官集中在唇上,讓他無法思考,眼中心中,都只有一個魏嬈枳。
愛她,依偎著她,相信她,放任她,允她……
瓷瓶從任玖手中落在地上,沒摔壞,但發出了清澈的聲響。
“你們在干什麼?”
任少辭受到了驚嚇,不小心合了牙齒,咬到了她,隨后慌忙松開,移開了臉。
他尚未回神,臉頰嫣紅一片,嬌喘微微,“三郎。”
“我問,你們在干什麼?”
任玖重復了一遍,氣紅了眼,嗓音不自覺尖利。
妻主她,怎麼能這麼吻二哥呢?她從未如此吻過他!
第437章 女尊之我成了賢妻良母(45)
“小郎,我……”
深吸一口氣,任玖打斷他,“別解釋,我都看見了,二哥,是我看錯了你!”
心里咯噔了一下,任少辭默默離嬈枳遠了些,卻被女人抱著腰肢,不允許他脫離自己的懷抱。
“妻主,你先放開。”
“我不,”嬈枳表示拒絕,將少年往自己脖頸處按,撒嬌道,“阿辭,我疼。”
少年立馬被轉移了視線,從地上撿起藥瓶,小心翼翼給她上藥。
任玖覺得自己被忽略了,心里酸澀的很,但他也知道,沒有理由怪二哥和妻主,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妻主是不是,現在喜歡二哥多于自己了?
余光瞥見桌上那塊繡滿牡丹的帕子,任玖眼睛瞬間亮了,什麼都忘到了腦后。
“妻主,這塊帕子好好看,是你買來送給我的嗎?”
他放在鼻下嗅了嗅,好香,濃郁卻不令人生厭的牡丹,他很喜歡!
瞧他那護食的樣子,小手拽得緊緊的,生怕有人跟他搶。
嬈枳:“……你喜歡就拿去。”左右是塊帕子而已。
任玖笑彎了眼,他就知道妻主是送給他的!
通往原城的鄉野小道上,一輛馬車疾馳而來,絲毫不肯放慢速度,就連拉車的那匹馬,眉眼都染上了濃重的疲憊之色。
再迫不及待想要回家,見妻主和兩個孩子,任長修還是命馬車夫先去了皇子府,等候在大門外等殿下召見。
殿內歌舞升平,數十個世間難尋的傾城佳人翩翩起舞,姿態曼妙,只求高臺上那位身著艷色華服的貴人垂眸一眼。
九殿下百無聊賴,神色倦倦,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
“殿下,府外任長修求見,許是從玉缺回來了。”
沁瑤知曉殿下心情不好,提議道,“不如屬下讓他走?”
指尖捏著琉璃杯盞,原景玨懶懶抬眸,勾魂的眼中紅血絲彌漫,他生得極美,無數人趨之若鶩,只求春風一度。
現在想想,原景玨竟覺得魏嬈枳那天之言極為有理,誰讓他高興了,心情好了,若樣貌絕佳者,他興致一來從不拒絕,肆意荒唐,絲毫不在乎自己。
九殿下秀眉微蹙,突然發狠的摔了杯子,價值連城的琉璃頓時四分五裂。
殿中的舞姬紛紛跪地埋首,大氣不敢出。
“讓他進來,本殿倒想瞧瞧,她魏大人的夫郎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
沁瑤領命,退了下去。
不過多久,任長修風塵仆仆走了進來,目不斜視,徑直走至九殿下身側,撩起衣擺跪了下去。
“草民任長修幸不如命,特來拜謁殿下。”
他上交了文書和玉令,垂眸等九殿下吩咐,姿態恭敬。
頭頂的視線灼灼,威壓甚重,任長修十分不解,又不敢多言。
“抬起頭來,讓本殿好好瞧瞧。”
任長修抿了抿唇,依言抬臉,與臺上的九殿下對視,隨后立即錯開目光。
連夜趕路好些時日,地上跪著的男人有些狼狽,脊背卻挺得筆直,身上多了幾分貴氣和底氣,像一柄開封的寶劍,綻放著溫潤的光。
九殿下承認,這個男人不凡,比原城大多貴族公子都耀眼些,但也遠不及自己。
他突然問道,“你曾被休棄過,還帶了兩個孩子?”
“……是。”
原景玨很是疑惑,“你早非處子,那你的妻主不嫌棄你嗎?和你交歡時不覺得難以忍受嗎?”
任長修微白了臉,“……草民不知。”
但他覺得不會,那晚妻主吻他時他并未察覺到,即便如此,任長修還是被九殿下的話傷到了。
原景玨有些恍惚,目光竟帶了幾分惺惺相惜。
“你先回吧,本殿是惜才之人,改日會讓人給你安排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