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闕學著她,抽出了女人的兜兒。
“妻主不穿這個,我便不穿它。”
他側過臉,為她整了整,遮住大半白玉般的肌膚。
嬈枳笑了,果真睚眥必報,性子不是個好的。
*
晚膳是真的避無可避。一大家子七口人齊聚,都得見上一面,嬈枳再想避開也沒法子。
新夫郎帶了不少陪嫁的仆人,不到一天,原本空曠的魏府煥然一新,富庶了起來,就連晚膳也極為豐富,大魚大肉,葷素得當。
她左側是相里闕,右側是任長修,任玖坐在對面,用哀怨的眼神瞅著她。
“……那個,大家吃飯,一家子和和樂樂,挺好。”
爭風吃醋的事兒少做,這幾個男人都不笨,應該能聽出自己的意思。
其他人倒是挺配合,唯獨任玖,剛開飯就開始作妖,要嬈枳給他夾這個那個。
一只腳蹭了蹭她的,小圓桌下,順著嬈枳的小腿往上滑動,擦過大腿……
嬈枳膝蓋夾住了他,露出一個笑容,給任玖夾了個雞腿兒,“來,小玖,你最喜歡吃的。”
少年歡喜的很,“謝謝妻主!”
妻主只為他夾了菜,還是兩只腿兒里的一個,定是最寵他的。
轉眼就被打了臉,任玖瞧著,嬈枳一視同仁,給每個人都夾了肉,唯獨相里闕,是一筷子青菜。
任長修淺笑著,安安分分吃完了這頓飯,垂眸不說話。
唯有任少辭最是坦然自在,眼神犀利的瞧出了妻主和相里闕之間的磁場。
圓過房的妻夫終究與旁人不同。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妻主衣內是少了個件衣裳的。
因為太過熟悉,所以她每一分變化他都瞧在眼里。
一頓飯在不知名的氣氛里結束,嬈枳終于松了口氣,膝蓋松開了任玖的腳。
明明他們都挺大度來著,可坐在一塊兒就是怪異和尷尬,整個磁場都不對勁兒。
任玖剛想說話,邀請嬈枳今夜去芙蓉苑過夜,便被任長修制止了,拉扯著他告退。
不一會兒,飯桌上僅剩嬈枳和相里闋兩人。
她泄了氣,躺在椅子上。
“小玖年紀還小,行事難免有失偏頗,你多擔待些。”
相里闕低頭抿著清茶,對她此言不置可否,半杯清口茶下腹,他才抬頭看向嬈枳。
“妻主何出此言,是闕做的哪里不好嗎?”
他一直是按照賢夫的標準來的,除了與她胡鬧之外。
嬈枳搖搖頭,“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怕你受委屈,想安慰安慰你。”
“妻主多慮了,”相里闕微笑,“我心中有一桿秤,也從不會受委屈,倒是怕妻主的其他男人在我手里吃虧。”
他是商人,素來講究一個公平公正,若她能一視同仁還好,要是真做出了寵妾滅夫之事,相里闕也不會忍她。
嬈枳倒不擔心長修和少辭,唯獨任玖是個麻煩,讓她頭疼,過了這三日她得找任玖好好聊聊。
入了夜,邀請美人夫郎鴛鴦浴被拒,嬈枳洗了個孤獨的澡后,摸到床榻邊握住了他的腳踝。
她認真檢查了他的身子,一整日,已經差不多大好了。
“不愧是千金難求的好藥,效果倒是不錯。”
相里闕合上膝蓋,解了紅帳子,漆眸瞥了她一眼,在嬈枳看來就是欲說還休,欲拒還迎。
“說好的三日,妻主且行且珍惜。”
睡前說這句話,她看他是不想睡個好覺了。
甩下鞋襪爬了上去,嬈枳湊到相里闕耳畔低語,“今日無布條子的感覺如何,阿闕可是覺得沒有安全感?嗯,亦或甩來甩去失儀?”
“魏嬈枳!”
相里闕啞了嗓子,閉上眼不語,他就不該招她。
嬈枳在他身上起舞,好奇的咬耳朵,“自家妻主,什麼話都不用顧忌,乖,我想知道。”
又是難以抑制的荒唐,這一晚,漆黑的屋子沒了紅燭,所有的一切被掩蓋在黑夜里,成為不得言說的秘密。
分不清顏色的紅紗帳里時不時傳來聲聲囈語。
“阿闕,你若告訴我,我便讓你睡。”
嬈枳吻著他的眼皮,每每在他熟睡之時把人叫醒,煩人得很。
“……告訴、什麼?”
相里闕腦子成了漿糊,根本無法思考,他未曾察覺到,自己已經習慣了她過分的親昵,生不出一絲反感。
“下午是不是比素日好受多了?”
“是。”
“那松嗎?甩不甩?”
相里闕羞恥,咬牙道,“松,甩!”
明知故問,就喜歡逗他!
羞恥過后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美人夫郎瞧著上面的她,心思想的卻是,若她如此對另一個男子呢?
相里闕閉上眼,原本的情和感覺瞬間消失。
第455章 女尊之我成了賢妻良母(63)
…
婚假很快就過去,一大早,天剛剛蒙蒙亮,嬈枳就被身側的男人叫醒,衣冠皆備好,她睜開眼時,相里闕已然起身,妝發整齊。
她揉了揉眼,從床上坐起來,“怎麼起這麼早,又不用早朝,多賴會兒床不爽麼?”
相里闕扶著她起身,親手為她換上官服,系上深緋色腰帶。
“身為夫郎,自然要服侍妻主更衣洗漱,這是規矩。”
他答的理所當然,婚前老爹爹就這般教導的,相里闕只知道他想這麼做。
嬈枳伸著手臂,瞧著美夫郎的面頰睡意消散了大半。
可能農家沒那麼多規矩,也可能未曾與任家三兄弟真正拜天地,她第一次感受到有夫郎的滿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