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說笑了,您生得太美,就是瘦了些,我只是覺得,您應該多吃些。”
他不認識她,這人肯定在試探,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賢王殿下越看他越歡喜,明明是只小刺猬,裝得跟貓兒一樣,被自己嚇得炸了毛。
她柔和了語氣,含有深意的望著他,“本王都聽你的,以后多吃些。”
任玖心慌,也知道這人身份尊貴,有些不知所措。
不遠處,瞧見弟弟跟一個女人在說話,任少辭急忙喚他,“三郎,來這里幫一忙!”
少年松了口氣,語氣明顯歡快不少,幸好還有二哥。
“這位貴人,我家哥哥喚我,先走一步了。”
未等她說什麼,任玖轉身便小跑過去,避她如猛獸。
“她是誰啊?你認識她?”任少辭詢問道,不忘囑咐他,“瞧那人的穿著打扮應不是普通人,咱們已經嫁了人還是跟旁人保持距離比較好。”
說實話,他怕弟弟生了歪心思,被原城的富貴迷了眼。
任玖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又不是他主動招惹她的,是那個什麼賢王色迷心竅,瞧上自己的美貌了,怎麼能怪他!
第466章 女尊之我成了賢妻良母(74)
“表哥,魏大人隨軍出征之事你可知曉,母皇如今信任她才派給她任務,但戰場上刀劍無眼,表哥你就不擔心麼……”
回府的路上,相里闕一直在想九殿下的這句話,女帝下了密旨,讓妻主隨軍,她竟一直瞞著他。
原景玨是如何得知的?即是密旨,本該帝王與妻主兩人知曉才是。
入了夜,房中燈滅著,相里闕坐在桌旁,身影陷入黑暗中。
嬈枳回來后點了蠟燭,瞧見他坐著很是意外。
“怎麼不開燈啊?”
這麼晚了他還沒睡。
相里闕沒說話,借著微弱的燭火看著她,“妻主隨軍出征之事,是不是到那天了才會與我說?”
這麼久了,她一句不曾言過,妻夫之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麼?
嬈枳皺眉,第一句話不是解釋,而是問他,“你怎麼知道的?”
她想到了原景玨,除了他不會再有其他人。
“妻主需要銀子為何不跟我說,是覺得相里家出不起麼?還是說,您覺得九殿下更值得信任?”
他以為他們之間雖談不上深情厚誼,但也應是正常的妻夫關系,未曾想,他在心里,不僅比不上任家三兄弟,更不如一個原景玨。
嬈枳不明白他為何有此一問,他們之間似乎并沒有到無話不談的地步吧,至于銀子的事乃戶部事宜,沒必要跟他說。
搭伙兒過日子而已,不應當循序漸進麼?
“沒到時機,你也知道,這是密旨,至于錢的事情,能讓別人出為何要咱們自己拿?”
她出言安撫道,盡量柔和了語氣,只可惜,相里闕并不吃她這套。
原景玨可以說,他卻不能,美人公子不理解。
相里闕突然心生一種錯覺,仿佛兩人之間存在的只是一層假面,互相欺騙,維表面的平靜。
他淡淡道,“我知曉了,妻主還是去旁人那里吧,闕不留你了。”
魏嬈枳可以有無數選擇,而相里闕只是其中之一。
嬈枳才回來便被人趕走,心情也不好,她不多言,直接走出了院子,去了任玖那處。
誰不喜歡沒有理由便會留下你的人,她甚至不想再去雅竹軒和花辭榭。
女人走的毫不猶豫,甚至沒有多余的解釋,她去了隔壁,相里闕想都不用想。
她在任玖房中歇下了,受不住少年熱情鬧騰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相里闋的話似乎沒在心里落下一點痕跡。
臨行前去了趟大理寺,本意只是想找唐幻悉,未曾想,嬈枳看到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她的夫郎和他的前妻相談甚歡,日日朝夕相對,笑容滿面,那位“前輩”似乎陷入了熱戀,看任長修的目光是深沉的愛意和討好。
而對方,似乎并沒有拒絕,臉上依舊是嬈枳熟悉的淺笑。
她拉住了一位官員打聽道,“那兩位是?”
對方也不意外,畢竟大理寺多了個男子誰都會問上一句。
“哦,你說他們啊,是九殿下的人,我猜應該是妻夫倆,雖然沒有明說,但姚大人自稱過為妻,事實明擺著啊!”
嬈枳笑笑,從懷里掏出幾塊兒點心,全都塞給了那人。
原本是給任長修帶的,不過現在看來人家根本不需要。
也是,姚金兒是兩個孩子的親媽,他的第一任妻主,耗費了那麼大的心血,如今破鏡重圓,也不是不可能。
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并沒有真跟任長修圓房,給了他回頭的機會。
任長修應付完姚金兒,眉宇露出不耐,心里也厭惡得緊,若非找不到由頭徹底弄死她,他豈會日日忍耐。
一位女侍衛從旁經過,任長修看到了她手里包著點心的帕子。
“你手上的帕子,哪里來的?”
女侍衛一愣,以為他想吃點心,便將帕子裹著的油紙布遞給了他。
“那個,據說是戶部的官員,來找唐大人的。”
她也不清楚是哪位官員,沒有問,人家也沒說。
任長修眉心隱隱作痛,“她人呢?”
“走了啊,剛走。”
不用問,定是妻主瞧見了什麼,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