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城市,浪漫到程郁愛上了手牽手漫步街頭,陪她逛街買衣服,宅在家里做飯,過老夫老妻的生活。
少年有強迫癥,雖不會嫌棄她,卻總默默把一切都收拾好,穿上圍裙就是賢妻。
就是每次出門尤愛拿著相機拍她,捕捉嬈枳的表情,時刻將人放在自己的視線中,生怕她是一場如夢似幻的夢,醒了就會消失不見。
第一場芭蕾舞比賽結束后嬈枳又得了一筆獎金,錢一多就想出去浪。
法國的酒吧十分有意思,她曾和朋友去過幾次。
可惜被小漂亮阻止了,非拉著她回酒店休息。
知道她心情不好,程郁賢惠的給嬈枳捏腿按摩,出言哄她。
酒吧魚龍混雜,自從上次被當成女孩子調戲后,少年生了陰影,覺得那是不正經的地方。
“枳枳,我在酒店陪你不好嗎,你想喝酒我也陪你。”
干嘛非找酒吧里那些不正經的人陪,小漂亮不理解,他不是最好的那個嗎?
嬈枳眼睛都沒睜,將自己另一條腿伸在他腿上,“好好干,給爺按完摩了再寵幸你!”
不去酒吧給睡總可以吧?年輕人晚間運動總是要有的。
“……”
程郁臉紅了,眨著眼睛哦了一聲,如玉的指乖巧的放在嬈枳大腿上。
技術很不錯,嬈枳伸了個懶腰,露出半截纖細的小蠻腰。
少年默默拉扯一下上衣的邊緣,還是遮不住。
“你干什麼?”
“這里,露了,”程郁盯著她的小肚臍蹙眉。
嬈枳看了眼,沒露啊,再正常不過,反倒是他的衣服,白襯衫最上方的扣子也扣得緊緊的,一點時尚感都不懂。
她伸手解了他的扣子。
程郁睫毛顫著,沒有反抗,眼睛盯著她的,看著就很好欺負。
“小漂亮,一會兒你多哭會兒,我喜歡看。”
“……明天還要比賽,不宜、不宜劇烈運動。”
他合攏了被她解開的襯衫,只讓嬈枳看了一眼他新練出來的腹肌。
可惡,太不盡興了!
嬈枳不高興了,把人按在了床上,“給不給親熱,說!”
喉結動了動,小漂亮眸光破碎,呆呆的望著她一會兒,紅著臉側過腦袋沒說話。
腰帶松落那刻,程郁驚呼著阻止了她,抿唇解釋道,“你、你明天會怪我,讓你太累。”
之前就是,明明是她要做的,第二天耽誤了正事還怪他。
嬈枳瞇眼,挑起他的下巴湊上去,“怪你有錯嗎?”
“……沒錯。”
枳枳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不就是了,他都說沒錯了,自然是給親熱。
于是嬈枳心安理得的扒了小漂亮的衣裳,把他欺負得眼淚汪汪,全身蔓延著粉色。
果不其然,第二天嬈枳比完賽后累得站不起來了,趴在程郁背上怪他。
“都怪你不阻止我!”她咬他的脖子埋怨道。
“恩嗯,都怪我想跟枳枳親熱。”
小漂亮笑彎了唇,紅著臉在眾人的目光下背著她回了酒店。
下巴搭在少年肩上,嬈枳很滿意他的識趣,不愧是她的男人。
……
不知不覺,程郁筆下的每一張畫基本上都是嬈枳,他畫了數不清的她,在人物繪畫上越來越具火候。
那麼多畫家,有的畫蝦畫馬,他一生畫枳枳就夠了。
可是,少年貪心了,想研習人體藝術。
保險柜里還藏著嬈枳的浴室圖,每一次偷看程郁就會羞得全身發燙,不敢多看,卻又上癮。
后來家里嬈枳的畫像成堆,小漂亮野心膨脹,終于決定找枳枳實現諾言。
知道她喜歡自己撒嬌,程郁找了機會,湊上去用唇摩挲嬈枳的臉頰,軟了語氣商量。
“枳枳,可以做我的裸模嗎?我、我也……脫光了給你畫,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不能食言。”
少年下巴蹭著嬈枳的臉頰,貼貼不放。
這算是,夫妻情趣吧?
他想畢業了去學設計,親手給枳枳設計衣服,包括跳舞的舞蹈裙,做她一個人的設計師。
其實程郁只是想讓嬈枳更習慣他,離不開他,就像自己情不自禁黏著她一樣。
孤寂了二十多年的靈魂比自己想象中更依賴她。
嬈枳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想了想,覺得無傷大雅。
伸手捧著少年發燙的臉,雙腿夾住他勁瘦的腰,她親了他一下后,點著他的腦袋調侃。
“小漂亮,看了那麼多次,這里沒記住?還需要我不穿衣服站在你面前?不是你扭扭捏捏不給親熱的時候。”
面前的少年頭發又長了些,美得過分,男男女女都招惹不少。
可唯獨對她情有獨鐘。
大手按住女孩兒的后腰,程郁面色不自然。
他當然記得住,也清楚枳枳身上每一處,更記得她歡愛時每一個表情,但這跟現場實物繪畫差別很大。
少年不熟練的找借口,眼神閃爍,“畫畫需要寫實,你、你不也看了我……好多好多次,就就不需要,再看了嗎?”
他很害羞,遠比嬈枳羞澀,說出這種話太羞恥,像是自己在勾引她。
畫人先畫骨,哪怕畫了上百遍枳枳,早已熟悉透了她的骨骼器官,程郁依舊愛她,好愛好愛。
程郁愛姜嬈枳,愛她的骨骼血肉,愛她所有的一切。
小漂亮撒嬌,嬈枳當然得答應,還拿了畫筆打算畫少年的裸體,使喚他擺出各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