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斯期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咬水果,嘴里還不忘吐槽她幾句。
就算他是奸商也不理解姜嬈枳為什麼這麼逼自己,他摳是摳了點兒,可房租水電都沒跟她要啊,這女人也沒其他花銷,不至于忙成狗吧?
嬈枳在一旁翻看著劇本,不想搭理他。一個不請自來的客人,不用招待。
“你管我,到底什麼時候走?我還有事要忙。”
“姜嬈枳,本少爺好心提醒你,我,趙斯期,是你的老板,請好好考慮你對待老板該用什麼樣的姿態。”
出國幾年肉沒見長,膽子倒是變大了,什麼態度?換了別人他早就把人炒魷魚了,也就姜嬈枳,仗著他落魄時那點兒交情,不把他當衣食父母看!
嬈枳抬頭,沒好氣問道,“討好你能漲工資嗎?能有獎金嗎?能配車嗎?”
說他奸真沒錯,一回來就找上門,還不忘帶著公司的律師團隊,六年的基薪合同啊,趙斯期簡直是趙扒皮!
果然,對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工資月薪十萬早就定好的,獎金所有人都一樣,至于車……姜嬈枳,端茶送水還能考慮一下,就你這態度爺沒讓你事業夠看得起你。”
趙斯期可是一個人孤軍奮戰了三年多才有了今日,這個死女人倒是會撿現成的吃,他才不會便宜了她!
好好給他賣命感受一下,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嬈枳就知道會這樣,指了指大門,“趙老板,慢走不送。”
一毛不拔的臭男人她這里不歡迎。
又蹭了幾口水果,趙斯期站起來整了整自己騷粉色的西裝,照了照鏡子,確認人模狗樣的就放心了。
“那我先回去了,這是車鑰匙,我的車先借你用,”將鑰匙放在桌上,趙老板趾高氣揚打道回府,“對了,我這三年可是一個助理都沒招,姜嬈枳,作為背叛我的員工,怎麼著也不能比老板過的好哇!”
嬈枳:“……滾蛋!”
TNND,回來時倒是把他給忘了,太坑了,早知道就不該回來,定居國外才對!
……
夜晚的小別墅格外寂靜,確認每一處門窗都上了鎖,嬈枳才安心的進了浴室沐浴,兩天后還有一個綜藝節目要參加,雖然是有劇本的那種,自己咖位不大,就是給那些有背景的人作配。
她這幾年的獎金全匿名打給了景爸爸,一百多萬,將近十年的資助連本帶利全部還清了,如今銀行卡里只剩幾萬塊,還是提前預支的工資。
不論嬈枳在做什麼,生活總要繼續,錢,總得賺。
一陣陰風吹過,二樓玻璃落地窗內的簾子輕輕晃動,就著無邊的月色,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側原本鎖上的小門出現了縫隙。
洗完澡出來,只穿著浴袍的嬈枳拉開冰箱,從里頭拿出了一罐牛奶。
未等她合上冰箱,后腦勺多了一道推力,按著她的腦袋往冰箱里塞,發出重重的碰撞聲。
手中的奶罐掉落,不知滾進了哪里。
鮮紅的血液流進了眼里,臉頰貼著冰涼的飲料,額角也破了,血跡直流,可嬈枳怎麼都掙脫不開那只大掌。
她哆哆嗦嗦開口,“葉、葉伽,我知道是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身后的男人沒出聲,推力變成了扯她頭發的拉力,毫不憐香惜玉。
嬈枳驚呼著后仰脖頸,被拉扯著落進一個溫熱有力的懷抱。
她的眼睛對著男人的下巴,只能這樣仰視著看他,果然是葉伽。
“我給你好好說的機會,姜嬈枳,好好說你的遺言,然后下去陪阿郁,他最怕一個人了。”
浴袍后的系帶被扯著,嬈枳被迫跌落在地上,衣衫散亂,男人的黑皮鞋就在手邊。
葉伽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色陰沉到可怕。
他想弄死她。
嬈枳剛打算爬起來,一只槍口抵上了她的太陽穴,又把她重新壓了回去。
“哥……”
“別叫我哥,會讓我想一槍崩了你!”
嬈枳住了嘴,改口道,“葉先生,我哪里得罪了您嗎?咱們有什麼仇什麼怨需要這麼……要命啊?”
她伸手握住男人拿槍的手,緩緩放下,讓它不再對著自己。
葉伽蹲下身,用槍支抬起女人光潔漂亮的下巴,陰惻惻道,“要不姜小姐再好好想想,或者,下去問問閻王爺?”
男人嗓音低沉,語氣卻柔和,甚至帶著笑意,可他越笑越恐怖,令人發指。
“……葉先生,不、不用了,”嬈枳咽了口口水,害怕的直視葉伽那雙灰眸,“我想您是誤會了什麼,我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不如您說出來,我們當面對質,我不明不白死了對您沒有好處。”
她臉上還帶著血,順著下巴流淌,劃過修長的美頸,滴在雪白的胸口上。
這個女人就是靠著這副美色勾引了阿郁,讓他為她著迷,不惜跟他決裂,甚至最后把命還搭上了。
弄死她不過一槍子的事兒,可太便宜她了,或許到了地下還會欺負他家阿郁。
葉伽改了想法,他倒要好好聽聽這個女人的說辭。
收回了手槍,男人將嬈枳拉了起來,粗糙的大手親自整了她凌亂的睡袍,然后將人按在了沙發上。
“姜小姐怎麼一個人回國了,阿郁呢,他怎麼舍得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