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所一線城市太發達,里頭來往的都是有錢人,個個錦衣華服,觥籌交錯。明明是上流社會的人,卻以最優雅的姿態做著下流人才會做的事情。
嬈枳很好奇,初生牛犢不怕虎,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人。
她一進門就被人給盯上了,偏偏自己不知道,不知者無畏。
后領子被葉伽揪住,嬈枳被拉了回來,男人蹙眉囑托她,“亂跑什麼,跟著我,別被人賣了你還自個兒樂!”
“嘿嘿,哪能呢,這不是有哥在嘛,以哥這麼粘人的屬性,肯定不出三天就能找到我!”
嬈枳在諷刺他,自己出去工作幾天這男人就巴巴跑了過來。
葉伽當然聽得出來,只冷哼一聲沒說話,她是第一個說他粘人的人。
攬著小姑娘纖細的腰肢往里走,葉伽熟練的上交了手機,手伸進嬈枳牛仔褲口袋里摩挲出她的,也扔給了侍應生。
這兒的規矩就是不能帶手機,天王老子來了也得照規矩走。老板后臺大,倒是沒人自找麻煩。
莫名其妙被摸了一通,嬈枳抿唇沒說話,眼睛卻時不時瞟向他,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
他既然這麼說,嬈枳就不客氣了,望著葉伽直言道,“哥,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阿郁的未婚妻,調戲起來,更刺激?有種……禁忌感?”
“……”
雖然確實是這樣,但葉伽發誓,他已經很克制了,心里想想嘴上騷騷,從未付出實際行動。
之前那個吻,也不過是被氣到了,外加上喝了點兒酒。
姜嬈枳是阿郁的女人,他就不會真碰,哪怕生了再強的欲望,多想睡她。只有程郁值得葉伽如此對待。
況且,男人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掐了把她的細腰,葉伽勾唇笑道,“怎麼,又把心思放到哥身上了?別說你是阿郁的女人,就算不是,我也只會玩玩兒,然后,提上褲子不認人。”
好渣的發言。
而且,什麼叫把心思放到他身上?
嬈枳撇嘴,糾正他道,“是怕你把心思放在我身上,畢竟咱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愛舞臺和閃光燈,而你……”
只是陰溝里的老鼠。
女人沒明說,但就是這個意思。
葉伽沒說話,只是唇角的弧度淡了些,大踏步朝前走,放在嬈枳腰間的手愈發用力。
天壤之別麼?他從不在乎這個,既然她介意,那不妨下來陪陪他。
很快,他們就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地下一層的水場里是露天賭臺,相比于澳門的賭場來說,這里完全是迷你版的,卻也夠用。
說實話,這里環境還不錯,依稀能聞到價值不菲的高級香水味。
而且,嬈枳從這里看到了不少熟人的面孔,那些人前光鮮亮麗的美艷女星,有點姿色的網絡紅人,至少有四五個,如今陪在那些大腹便便的有錢人身側,溫柔小意。
葉伽上的那一桌,有四個人,其他男人身側也有年輕漂亮的女人,很顯然,這三個男人非常有錢。
“這位先生,提前說一聲,我們桌的賭注是女人,你要是輸了,你懷中這位漂亮的小姐今晚可是我們的了。”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人,色瞇瞇的看著嬈枳,將她從頭打量到了尾。
許是她沒怎麼打扮,又或者穿得不像明星,也不是很紅,沒人認出她是姜嬈枳。
葉伽直接坐下,將嬈枳扯在自己腿上,“女人而已,開吧。”
他低頭去看她的反應,卻發現,小姑娘的眼睛落在其他男人身上,認真的打量著。
過了一會兒,嬈枳拽緊葉伽的襯衫領子,仰頭小聲嘀咕道,“你右邊的男人最帥,要輸就輸給他,說不準我就能找到第二春了。”
“……呵。”
呵是什麼意思?不是他拿自己做賭注的嗎?總歸要輸,就不能輸給帥哥嗎?她都沒怪他輸了她!
第一局,葉伽輸了,輸給了對面那個油膩的中年男人。按規矩,嬈枳應該跟他走。
可……她是個顏控啊!誰能受得了又胖又丑又老的男人?
她沒動,雙手環住了葉伽的脖頸,抱得緊緊的。
男人扯她的胳膊,也不頂用。
“下去!愿賭服輸。”
“我不!要去你去,你長得也好看,說不準老男人就好這一口!”嬈枳跟他咬耳朵,怎麼都不肯撒手。
中年男人急了,將自己身邊的女人推了出來。
“我給你換,都是來玩兒的,就一晚上而已,別小氣,咱們交個朋友。”
葉伽笑笑,解釋道,“我女人害羞,第一次來這里,您體諒一下,等賭局結束了,若您還贏,我絕對大方。”
第二盤開局,嬈枳撒了手,卻轉而按住葉伽的胳膊,不讓他上。
“我想好了,萬一你還輸怎麼辦?難道我還真跟那個男人上床啊?”
“所以呢,你想干什麼?”
嬈枳昂著下巴瞪他,“我不相信你,我要自己賭!”
她的膽子太大了些,還是以為他們這是在過家家?
葉伽揉了揉懷中人的腦袋,問道,“以前玩兒過?覺得自己技術很好?”
傻不拉嘰的。
嬈枳搖搖頭,“沒有,但我應該會了,萬一贏了呢?但要是你,肯定輸。
你這麼討厭我,恨不得弄死我的人,指不定幸災樂禍想著怎麼故意呢。”
她答的隨意,葉伽卻注意到了,女孩兒心里,他從“是不是喜歡她”變成了“這麼討厭她”,確實有點兒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