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淺悠掙了掙,但羅映洲固執的不肯放開她,她狠下心,用力甩開他的手。
她垂下眼眸,抿唇,嘆了一聲:“映洲,不關他的事,這件事本就是我心甘情愿。”
轉彎處,沈宴站在角落,本打算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
她心甘情愿?是真的嗎?
“心甘情愿?”羅映洲也不相信,他的音量提高了幾分,“淺淺,你說的是真話嗎?我不相信!”
顧淺悠咬唇,抬頭看他:“映洲,是真的,我心甘情愿的嫁給他,他沒有強迫我,他……對我很好。”
“我很愛他。”
沈宴倏然抬眸,定定的望著前方纖細的人影。
雙眸閃過異樣的情緒。
她說這話,是真的嗎?
羅映洲似乎被這些話沖擊很大,他不敢置信的搖著頭,喃喃的道:“不可能,淺淺,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
“映洲,”和羅映洲的難過相比,顧淺悠的面色很平靜,“以前怎麼樣,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都應該向前看。”
“不!”羅映洲紅著眼眶,雙手大力緊緊攥著她瘦弱的肩膀,激動道:“淺淺,你在騙我對不對?!我們以前那麼美好,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過去了!”
肩膀被抓住,顧淺悠杏眼含淚,小聲痛呼:“好痛!”
羅映洲卻似乎沒有察覺,一心沉浸在過去的時光里。
聽到這里,沈宴再也站不下去。
他走出陰暗角落,面色冰冷的大步走過來,狠狠的把羅映洲推開。
他眼眸微瞇,冷聲道:“你在干什麼?對我老婆拉拉扯扯?”
沈宴側頭望了望她的神色,皺眉冷哼:“如果你是來和沈氏談合作的,沈氏很歡迎,若是來糾纏我妻子的,那就請你滾出去,沈氏不歡迎你。”
羅映洲雙眼通紅的看著顧淺悠,不發一語,似乎沒有聽出沈宴的怒氣。
“映洲,你回去吧。”顧淺悠輕聲道。
【別再為我浪費時間了,不值得。】
沈宴斜睨她一眼。
【雖然你溫柔又忠犬,比沈狗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我現在只能是沈狗的。】
聽到顧淺悠內心夸他,沈宴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
聽到后半句,他面色稍霽。
沒有深想她話中的“現在”是什麼意思。
沈宴抬眸,冷冷的盯著羅映洲,大有他再糾纏就把他轟出去的想法。
過了許久,羅映洲才恢復了理智。
他沒看沈宴,而是溫柔又深情的望著顧淺悠:“淺淺,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會一直等著你的,我對你的心一直都不曾改變。”
顧淺悠感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瞧瞧,男二的一片真心多麼赤誠,對女主好的不得了,既不會挖心挖腎也不會虐女主。
女主為什麼想不通,非得跟著男主這種大狗比。
真的是斯德哥爾摩?
顧淺悠咬著唇,不顧沈宴越來越黑的臉色,眼眶微紅,艱難的點點頭。
目送羅映洲遠去。
腰間一緊,顧淺悠被沈宴固定在懷中。
他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脖頸間,激起一小片疙瘩,癢癢的。
他咬牙低聲道:“你男人就站在你面前,你為什麼還要看別人?”
顧淺悠面色嫌棄,不斷掙扎,一時之間忘了維持人設,她怒道:“你放開我,我看誰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沈狗就是沈狗,他以為自己這樣很霸總嗎?其實根本就是人間油物!】
沈宴太陽穴跳了跳。
松開她,冷聲道:“你是我的合法妻子,我怎麼管不著?”
桎梏松開,顧淺悠趕緊往后退了幾步,和沈宴拉開距離。
他睨著她,忽略她嫌棄的模樣:“你最好管好你自己的眼睛和行為,若再被我看到你和他糾纏……”
顧淺悠抬眸,截斷他的話語:“糾纏又怎樣?”
【要挖我的心還是我的腎?】
沈宴:“……”世界如此美好?她為什麼偏偏要奇奇怪怪?
他又不是變態,去挖她的腎挖她的心做什麼?
沈宴靜了靜,突然發現從沒出現在這里的顧淺悠今天站在這里,不禁問道:“你來做什麼?”
難道是為了看他?
顧淺悠從包里拿出文件,遞給他:“晚星讓我幫她把文件送過來給你。”
沈宴為自己剛才的猜想臉紅,所幸顧淺悠并不會讀心術,不知道他剛才的想法。
沈宴接過文件,往辦公室走。
走了兩步,發現顧淺悠還留在原地,不禁奇怪的問:“還有事?”
當然還有,今天還有劇情要走。
顧淺悠杏眸水光盈盈的看著他,面容帶著期待:“阿宴,今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飯嗎?”
早就習慣了她的兩幅面孔,沈宴面色如常,勾了勾唇往回走。
顧淺悠趕緊快步跟上。
【好好說話不會麼?裝什麼高冷。】
沈宴腳步一個踉蹌,他側眸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顧淺悠無辜的回視。
【自己走不穩不怪自己不怪地反而怪我?瞪我干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沈宴額角抽了抽,加快了腳步。
這一上午,沈宴在辦公,顧淺悠就在一旁乖巧的等著。
她無事可做,研究完沈宴的辦公室后,眼神開始在他身上掃視。
沈宴確實是長得挺好看的,尤其是認真工作的時候,還挺迷人。
顧淺悠在心里給他評價:
【長得不錯,人模狗樣的。
】
沈宴咬了咬后槽牙,不想理她。
【性格倒是挺能舔的,和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