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同樣如此。

　　之前原主完璧之事，墨淼是告訴了身邊的雁嬤嬤等人的，但水琴連同太后、魏明風馴服原主之事沒說，因為僅僅是前一件事都能讓雁嬤嬤等人激動不已了，所以決定先緩緩，事情一件件說，總要給人一個接受過程的。

　　所以就算是給云戰寫的信中，也僅僅是提到前者。

　　而現在時機成熟，前一件事已經被眾人接受消化得差不多，現在可以將馴服之事說出來了。

　　墨淼想著，說給云戰一個聽，是說，說給對原主忠心耿耿的雁嬤嬤等人聽也是說，那不如全都一并說吧。

　　所以，墨淼之前拒絕太后的邀請，說要與云戰進行父女倆的談心，但其實她也讓雁嬤嬤、李嬤嬤、長青和紫紅四人也都留在鳳棲宮大殿。

　　紫紅也是氣到不行：“我之前還一直羨慕水琴能夠與皇后娘娘感情這麼好，皇后娘娘無論得到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想著水琴，將水琴當姐妹一樣！”

　　“哪里知道水琴居然這般的心思惡/毒，居然從那麼早就開始打著將皇后娘娘馴服的心思，可怕，這人太過可怕了！”

　　“娘娘啊！老奴我們對不住你啊！”雁嬤嬤和李嬤嬤對視，悲憤自責地想要朝墨淼跪下，墨淼止住了他們的動作。

　　堅持幾下，眼見皇后真的不讓她們跪，雁嬤嬤和李嬤嬤只能不斷自責道：“水琴居然是那等心思恐怖的白眼狼，我等伺候在娘娘你的左右，居然都沒看出來！只將以往的種種，當做娘娘你與水琴的感情好！”

　　“哪知，娘娘你是對待水琴感情好了，但水琴卻是將娘娘你當、當……”牛馬。

　　后面“牛馬”兩個字，就算雁嬤嬤與李嬤嬤再怎麼悲傷、憤怒和自責都不敢說出來，但她們卻覺得水琴真的這樣。水琴對皇后娘娘的種種行為，不就是將娘娘當是牛馬一樣馴服嗎？

　　就是水琴做得很小心，很隱晦，非常有耐心地一點一點來，寧愿效果微弱，也絕對不讓人輕易察覺。算算時間，水琴僅僅用來布局的時間就高達八年之久！

　　這還是她們大概估算的時間，實際可能比這更久也不一定。

　　可怕嗎？真的太可怕了！

　　至于與水琴合作的太后與明帝，更像是拾人牙慧。

　　“老奴都不明白了，水琴小小年紀，怎麼有這麼深沉的心思呢？”李嬤嬤忍不住疑惑感嘆。

　　“會不會是別人的一步棋？就好像水琴的父親所謂的在戰場上‘救’云王爺，他自己死去，當時聽這件事的人，覺得滑稽，但會不會也是陰謀中的一環？”雁嬤嬤皺眉。

　　話是這麼說，但雁嬤嬤內心不算太過肯定這個可能。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得知水琴小小年紀，居然能花這麼長的時間一點點布局，馴服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對她徹底地言聽計從，而她們居然沒有發現，所以現在雁嬤嬤內心疑神疑鬼，看什麼都不對，看什麼都像是陰謀。

　　陰謀嗎？墨淼并沒有否認雁嬤嬤的這種說法。

　　當時，水琴的父親大叫一聲沖過去救云戰，云戰這個無敵戰神什麼事情都沒有，反倒是他被敵人亂刀砍死。

　　那時候，個個都覺得水琴的父親滑稽，將整件事當笑料。

　　誰也沒當是什麼陰謀，畢竟什麼陰謀讓人死得如此奇怪滑稽？

　　至于后來，云戰將父母雙亡的水琴接進云王府，個個都只是感嘆云王爺的仁善，水琴的好命。

　　當然，也不是沒有聰明人去查過的，就連云戰手下的幕僚也是詳細調查過。

　　但水琴不說她的父親是云戰的兵，就連她的祖父和外公也是邊城老兵，這讓那些戰場男兒天然地對水琴有著一定的好感。

　　再加上水琴家世清白得不能再清白，而且那時候她才幾歲而已，能做些什麼呢？

　　如此種種下來，水琴進云王府就進云王府了。接下來水琴進府的前一兩年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所以很多關注的目光也撤掉了。

　　但哪里知道水琴小小年紀，前一兩年沒異樣，接下來的很多年表面上也沒異樣，但暗地里卻下一盤這樣的棋呢？

　　其中有陰謀嗎？

　　或許有。

　　至少水琴本人都不太清楚，有關馴服人之事，也有可能是別人潛移默化下，她學的。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水琴的心思是取代原主，成為魏明風的皇后。

　　如果水琴一直知道自己頭上有主，還有這種如此大膽的心思嗎？

　　可能有，但幾率會小很多。

　　還有的是，原主的記憶中沒有有關水琴與別的奇奇怪怪的人，更確切來說，是上峰之類的接觸的事。

　　但有一件事，值得留意。

　　那就是水琴的死亡。

　　水琴是在魏明風最“心愛”的女人，那個西疆天一教圣女，進宮之后不久后，就死了的。

　　水琴比原主死得早，而且死狀很凄慘。

　　墨淼讓長青等人去皇家藏書閣找來一些有關古籍看了看，水琴的那種死法，在西疆，帶著一種因為噬主而懲罰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