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柔義正言辭道:“真正的貴妃,就是被這只狐妖害死的!”
“真,真的嗎?”
“風柔親眼所見,貴妃娘娘被狐妖吃了,它還霸占了娘娘的身體。”
“齊世子,你一定要為貴妃報仇雪恨啊!”
齊佩之緊緊握拳,“錦魚,錦魚……本世子一定要為錦魚報仇!”
溫香艷玉馬車內,散落著幾件衣服。
[狐貍,別睡辣!]
[緊要關頭你還睡得那麼香,完了啊!女主帶著齊佩之逃跑了!他們逃跑了!!!]
“哦。”
蘇窈毫不在意翻身,小手貼在楚㶦的胸膛。
“跑了就跑了,他們逃不出本狐的手掌心的。”
蘇窈變出一根狐毛,隨風跟著男女主兩人。
有蘇窈在,他們還想順順利利?
不過男色誤人啊,爽到從來百密無一疏的蘇窈都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哼,這個楚㶦,腰都快給她掐斷了。
天亮后,楚風發現齊世子跑了,立馬緊張兮兮給陛下匯報。
楚㶦掀開簾子從馬車出來,一襲暗紫色錦袍,俊美絕倫,臉上帶著一絲饜足的笑。
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不少。
楚㶦:“跑了?”
楚風還未來得及跪下謝罪,暴君又返回馬車中,再出來時,脖子上多了兩道紅痕。
“無事,不用管。”
楚風咂舌,他什麼時候見過如此溫和的陛下?
噫,原來這就是千年老樹開花,瞧瞧陛下這一臉幸福的樣子,怕不是個受虐狂。
回京城的馬車走了兩天。
具體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整夜都有細微的抽泣聲,嚇得俘虜們人心惶惶。
暴君在蘇窈耳邊道:“小狐貍,孤這麼賣力,你可千萬不要浪費孤的精血。”
他的大手貼上蘇窈的小腹,“說不定,這里已經有了孤的龍種了。”
蘇窈踹他,“老色批!”
她算是見識到了,這廝就是個詭計多端的狼,夜夜都哄騙她。
齊國公失敗身死的消息傳到朝堂,失了主心骨的逆黨瓦解,各自在朝廷上站隊。
至于齊國公怎麼死的,沒人知道。楚㶦鎖住真相,發配俘虜到了邊境。
眾大臣迎接暴君回朝,表現的忠心耿耿,誰也不提前幾日的內斗。
余太后火速把母族的稚子送出宮,也是假惺惺一副慈母模樣。
看到暴君身邊的美人時眾人臉色變了。
?!
……蘇貴妃怎麼還活的好好的?
先前他們借著蘇窈鏟除蘇家,如今蘇家還在大牢里,等待發配呢!
蘇窈一眼便發現蘇常德不在。
“本宮的父親呢?”
大臣們都不吭聲。
蘇貴妃看起來更得寵了,下轎子的時候,都是陛下抱著的。
趁著陛下不在,蘇家被誣陷入獄,誰敢說出口承受帝王的怒火?
“不好了——”福公公帶著人小跑過來,“蘇大人,在大牢里自盡了!”
蘇窈臉色蒼白,嬌弱喊了一聲:“陛下……”便暈倒在楚㶦懷里。
系統:[裝,我就靜靜地看著裝]
楚㶦火速抱著蘇窈到寢殿里,叫來了太醫。
太醫把完脈,忙匍匐在地。
“陛下,貴妃娘娘路中勞頓又突然受刺激,小產了!”
楚㶦懵了。
她,她不是沒懷孕嗎?難道是第一晚兩人的孩子?
可距現在才短短幾天,是小狐妖孕期短?
楚㶦越想越離譜,被蘇窈調皮的勾了勾小拇指,就知道她是在惡作劇。
蘇窈哭的梨花帶雨,“嗚嗚嗚,陛下,臣妾的第一個孩子夭折了……”
明知道她是演的,楚㶦還是忍不住心疼,把她抱在自己懷里。
蘇窈猛的想起來什麼,要撐著身子下去,“陛下,臣妾的父親,父親他,”
楚㶦拍拍她的背安慰,“放心,侯爺服的毒不多,已經被救出來了,太醫們在治。”
蘇窈指著跪在殿外的大臣,哭唧唧:“他們害了臣妾的孩子,陛下要為臣妾做主呀。”
禍國妖妃蘇又開始搞事了。
一大臣狡辯:“陛下明鑒,明明是貴妃娘娘自己不小心……啊!”
那人血花四濺,人頭落地了。
楚㶦冷著臉,不需要任何理由,這些人就該死。
謀逆黨派處死的處死,流放的流放,朝廷徹底整治了一番。
京城不知情的才子學士聽說后,都以為暴君為了貴妃竟公私不分,亂殺賢臣!
蘇窈的妖妃的名聲,更上一層樓了。
演完戲,蘇窈去見了虛弱的蘇常德。
蘇常德上來就是一頓鐵漢哭訴。
自從陛下和女兒雙雙失蹤后,他在朝廷上就被孤立了。
那群大臣聯合整治他,還把他下到大牢里,整天吃糠咽菜,想他堂堂侯爺何時受過這等屈辱!
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爹,別哭了。我向陛下吹了枕邊風,您老人家馬上要升官了。”
蘇常德不哭了,吸了兩下鼻子。“錦魚,什麼官?”
蘇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你可是統領文武百官的。”
說的好聽,其實就是個虛名,樂呵樂呵就得了。
蘇窈對原主她爹可沒啥信心,蘇常德腦瓜不靈光,要不然能被齊國公糊弄這麼長時間?
蘇常德拍腿大笑,突然又指著蘇窈的肚子,莫名悲傷:
“錦魚,孩子沒了,爹還怎麼侵權朝野?”
上次蘇窈糊弄他的話,他牢牢還記在心里。
呃,您老人家還是先治好腦子再侵權朝野吧。
系統突然出聲:[可惡的惡毒老太婆又搞事了,蘇窈,你要小心點。
]
“余太后?”蘇窈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