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竊竊私語。
“哎,你們說,二姨太都偷男人了,咱大帥府剩下的姨太太該不會也……”
“噓,我看首先排除七姨太!為啥?七姨太是書香世家出身,溫婉大方,不可能做出傷風敗俗的事,倒是其中最有嫌疑的……就屬十三姨太!”
“我也這麼覺得,十三姨太長得那叫一個美,我就沒有見過比十三姨太還美的女人!她還是頭牌歌女,看起來就不老實,遲早要折騰!”
“不過大帥真有福氣,能被十三姨太這樣的尤物伺候,我要是有這麼一天,讓我吃豬食我也愿意!”
“羨慕什麼?小心她給你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哈哈哈……”
謝哲心煩意亂,這些話一字不漏傳進屋內,十分刺耳。
衛兵們還在暢所欲言。
屋內發出一聲破碎響聲,衛兵們一驚,伴隨著少帥低沉的聲音:“閉嘴!”
謝哲陰沉的面容仿佛能滴出水。
等怒意散去,又警醒自己:他們說的也是實話,白嬈嬈不就是水性楊花,招蜂引蝶的女人?
他生什麼氣?她又不是他的誰。
夜晚,謝哲毫無征兆做夢了。
夢中那紅裙女子在月色下起舞,優美玉足像一彎小巧月牙,妖嬈的鈴鐺聲忽近忽遠。
女子又趴在窗邊的羅漢床上,狐貍尾巴搖曳交織,立著兩只毛茸茸的狐耳,妖媚的小臉向他蕩起漣漣笑容。
謝哲坐在了旁邊的交椅上。
他蹙眉問:“你怎麼又來了?”
蘇窈嬌滴滴望著他,“自然是少帥想我了,奴家就來了~”
“不可能!”
他才沒有想白嬈嬈。
蘇窈的頭枕在謝哲胸膛,聽著他的心跳。“少帥沒聽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麼?”
謝哲沉默了。
“少帥,白日里沒做完的事,現在繼續吧~”
蘇窈俯在他身上,紅紗貼身,倒是那里松散,他不小心就看到。
謝哲的眼神迅速彈開,喉結吞咽。
“哎呦,少帥好生不要臉。”
蘇窈做作捂住胸口,控訴他:“故意占人家便宜,害得人家好害羞呢~”
謝哲:……
在夢里她也慣會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
謝哲指了指她的衣領,又說不出口。
“我怎麼了?”蘇窈眨眨眼:“是我太誘人,少帥控制不住?”
謝哲咬牙,她倒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算了,他是男人,不跟她一般計較。
“白嬈嬈,起來。”
他寧愿脖子梗著,也不愿再貼近她一點。
哼,在她狐貍精的夢里,這男人不僅指使她,還想保住自己的貞潔?
這可能嗎?可能嗎?能嗎?
“我偏不。”
謝哲突然不能動彈,眼睜睜看著女人越貼越近,重力全壓在了他身上。
她一點都不重,還輕飄飄的,但是那團就……
謝哲又想起謝晚婷的話,紅了耳根。
“少帥一定是喜歡奴家,才夜夜夢到奴家。”
謝哲剛要反駁,就被她的手堵住唇。
“少帥,奴家美嗎?”
她圓溜溜的狐貍眼眸閃著妖異的光,讓他情不自禁迷失。
“美。”
說出來后,謝哲的臉就黑了。
他竟然被勾引了!
蘇窈咯咯笑,一副得逞興奮的模樣。
謝哲則板著臉不去理會。
“別生氣呀,”蘇窈挑起他的下巴,笑嘻嘻道:“少帥也只是實話實說,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冰涼指尖描繪著他的唇形。
謝哲早就發現她身上很冷。
來不及多想,玫瑰香味緊逼,剛好錯過薄唇,柔軟微涼的觸感落在下巴上。
她,吻了他?
蘇窈的手掐了一下他的腹肌,梆硬。
“少帥不專心,討厭。”
謝哲身軀僵硬,呼吸都亂了還是拒不配合。
“這是夢啊……奴家專門為少帥而來的。”蘇窈誘惑他:“在夢里,少帥可以脫去世俗觀念,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沒有人知道。”
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蘇窈朝男人耳邊吹了一口氣,涼涼的,麻麻的。
“少帥忍心讓奴家苦等嗎?”
謝哲終于扶住了蘇窈的腰。
他忍了又忍,最后沙啞出聲:“嬈嬈。”
他只喊這一次,反正這是夢,沒有人知道,她也不會。
從此以后,白嬈嬈和他再無關系。
殊不知上面的狐貍雙眼冒出精光。
‘媽耶,搞了半天,謝小哲就想喊個名字?’
她嚴重懷疑這男人不行。
系統一本正經解釋:[人家是有原則的,哪像你,來第一天就想著睡覺]
……
第二天蘇窈賴床了。
她昨晚沒睡跑到謝哲房間欲行大事,結果無功而返。
不對,也不算無功。
至少聽到謝哲性.感的聲音喊她嬈嬈。
午后謝晚婷來了一會,下人月兒告訴蘇窈:“我剛剛在院子里看到向先生了,他居然沒被雷劈死!”
人都燒成那樣了,結果還能活蹦亂跳!
蘇窈一點都不驚訝,死了她還怎麼懲治渣男。
月兒又偷笑:“他貌似是來找晚婷小姐的,一聽說姨太太您也在,腳底抹油,跑的比隔壁老王還快!”
蘇窈疑惑,隔壁老王?
謝晚婷搶答:“就是隔壁四姨太養的狗,叫老王!”
四姨太沒什麼才學,想給自己的愛寵起一個威武霸氣的名,干脆用了大王和老王。小時候叫大王,老了叫老王。
謝大帥還夸贊了一番,說她有品味。
月兒:“十三姨太,大帥他來了!”
謝大帥本想在房里休息,順便找幾個美人來跳舞,放松放松。
結果兩條腿不聽使喚,硬生生把他帶到蘇窈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