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顏:【謝謝】
易言:【什麼時候有空】
南顏:【?】
易言:【就算要退圈,先前承諾過的事情也應該做到吧】
南顏知道易言說的是兩人約定好拍MV,就回了句我都行。
易言:【那就這周末,到時候我給你發地址】
南顏:【好】
二人這便算正式約定好了。
不過在周末到來之前,南顏果不其然收到了來自傅陵西母親馮曉敏女士的見面邀約。
就算南顏是當紅藝人,她的職業在一些豪門貴婦眼中也是不入流的,再加上傅陵西從來沒有帶南顏見家長的打算,她和馮曉敏這還是頭一回見面。
傍晚,某家高檔咖啡廳里。
一身鵝黃色旗袍的南顏坐在昂著下巴趾高氣昂的馮女士對面,準備接受她金錢的侮辱。
按照這幾年不斷上漲的物價,怎麼著支票上的數字也得八位數打底吧。
馮曉敏以一種極其輕蔑的眼神打量南顏,從包包里拿出支票,按在桌上,推到南顏面前。
“五百萬,離開我兒子。”
南顏認真數了一下,確定數字“5”后面只有六個零,紅紅的唇抿著。
三年了,竟然還沒漲價?
這幕,全然被距離她們不遠處的兩人一覽而盡。
傅陵西看到盯著支票眉頭緊鎖的南顏,諷刺的掃了眼白繁,想讓她看看別人面對五百萬是怎麼樣的。
南顏沒有動那張支票,只抬起漂亮眼眸,幽幽的望著馮曉敏。
“馮阿姨,我跟陵西是真愛。”
“想加錢是吧?”
馮女士冷笑,直接掏出支票本,十分闊氣的讓她開價。
南顏眨巴著楚楚可憐的杏眸,“馮阿姨,您應該知道我不缺錢,而且我和陵西之間的感情也無法用區區七位數來衡量。”
“那就一千萬,南顏,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有的是讓你在這座城市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法子。”
馮曉敏眼神狠厲,利誘不行就威逼,這向來是她處理丈夫外面那些爛桃花時無往不利的手段。
“那就謝謝馮阿姨了,我保證不會再主動跟傅總見面。”
南顏瞬間變臉,心滿意足的收下兩張支票。
反正她只是承諾不主動去找傅陵西而已,傅陵西要是來找她的話,自然不算嘍。
傅陵西眼睜睜看著南顏笑靨如花的把支票塞進包里,黑著臉大步走出去,搶過支票三兩下撕了個粉碎。
“媽,你要是這輩子都不想抱孫子了,就盡管把我喜歡的女人都趕走吧。”
說完,傅陵西拉著一臉懵的南顏頭也不回的離開。
南顏走得踉踉蹌蹌,轉過臉,心疼的看著那撒了一地的支票。
這敗家子!
來到無人的巷子里,傅陵西松開南顏,一腳踢翻旁邊的垃圾桶,把幾年前那筆舊賬也算到她頭上。
“老子缺你少你了,你他媽什麼錢都敢拿,一個個覺得老子賤是吧,還比不過幾張輕飄飄的紙?”
說實話,傅陵西在南顏心里自然比不過那兩張支票。
但當著金主的面,南顏沒傻到火上澆油,被嚇到一樣怯怯的往旁邊躲了躲,找理由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開脫。
“老板,我其實是在忍辱負重拿證據啊,馮阿姨一直插手你的婚姻大事,這怎麼行,你看,你現在不就有了反抗她的正當理由嗎?”
傅陵西臉色陰沉,他瞪著南顏,見對方滿臉誠懇,將信將疑。
“真的?”
“千真萬確!而且馮阿姨這麼強勢,連我都有點遭不住,更別說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生了,也不怪白小姐當初……”
南顏故意把話只說一半,讓傅陵西自己會意。
“對了,老板,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傅陵西沉著眼眸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好大一會兒,才再次開口。
“記住你的身份,不該問的別問。”
南顏聳肩,暗暗惋惜到嘴的鴨子飛了。
白繁目睹方才那場大戲,在心里感慨了句馮曉敏竟然還是以前那些招數。
她坐在咖啡廳里等著,見傅陵西終于回來,眼神無波無瀾。
“剩下的兩百萬我會盡快還給你,所以你能不能別再插手我的事?”
如果不是傅陵西,會館那邊也不會以這樣那樣的借口,把畫展時間一拖再拖。
傅陵西在白繁對面坐下,把玩著打火機,笑得極度招人厭。
“你以為把五百萬還給我,咱們就能兩清了?白繁,你怎麼還這麼天真?”
……
南顏看到自己腕上被攥出的印子,罵罵咧咧了幾句。
她隨便進入一家酒吧,沒去吧臺,而是開了間包廂,端著酒杯拍照片,然后發分組可見的朋友圈。
【男人再好,哪有喝酒開心~干杯!】
二十多分鐘后,手機鈴聲響起。
南顏看到屏幕上是易言的名字,勾勾唇,把手機放到耳邊,聲色微醺。
“易、易言?”
男人磁性的嗓音從聽筒里流淌出來,“是我,你現在在哪兒。”
“我啊,嘻嘻,你要過來陪我喝酒嗎?”
南顏語調三分醉,她拿起酒杯灌了一大口酒,讓對方聽清自己在做什麼。
易言想到照片里女人手腕不正常的痕跡,壓低眉心,“告訴我地址。”
“暗、暗色……603……”
南顏說完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她往馬桶里倒酒,偽造自己喝了很多的假象,然后往沙發上一躺,等待魚兒送上門。